顾景言离开之后,李薇蓉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玻璃渣四溅,佣人听到声音不敢从厨房走出去。
这样的情况她早已经是司空见惯,尤其是现如今这样的情景,出去只会是找死。
如果李薇蓉不喊,她就继续在厨房里面继续做饭。
李薇蓉气的坐在了沙发上,将所有的情绪全部隐藏起来。
裴念白,又是裴念白!
李薇蓉拿起杂志,看着上面的内容时,将裴念白的照片撕的粉碎。
对于眼下所发生的事情,她必须要冷静对待才可以。
走上了二楼,将房间的门关上。确定屋子里面并没有被装摄像头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之后,这才拿起手机开始给唐德打电话。
听到那边低沉的声音,李薇蓉暴怒不已:“唐德,这个计划根本行不通。一旦被送进戒毒所,这些人全都会知道我的情况。到时候顾景言肯定不会相信,你的计划也会全部落空的!”
李薇蓉站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大门外的情况。顾景言已经开着车子离开,是那样的拒绝,毫无留恋可言。
“李薇蓉,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开始放弃了?”
唐德懒洋洋的声音让李薇蓉心乱如麻,她在这边想尽办法,而对方则是悠闲自在的等待着事情的进度。鲜明的对比,让李薇蓉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唐德,她已经死了。不是唐德,她怎么可能还能够回到顾景言的身边。
只可惜,她是一个只看眼前利益,不会想过去恩惠的女人。
“我不是想要放弃,是希望你能够加快距离。裴念白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而已,你到底在怕什么?”
李薇蓉坐在窗台上,眼睛迷离,流露出讥讽的微笑。
唐德听着李薇蓉说起裴念白的名字时,将那个身形瘦弱的女子回忆到。他见过裴念白,只是对方并不曾留意到他而已。
裴念白一个人站在大楼外,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看到顾景言出现时,喜上眉梢,朝着顾景言奔去。
活泼的性格,动人的微笑,举止言谈可以御姐也能温柔可人,像是乖巧的绵羊一样。百变的裴念白,像是一个宝藏,等着你的挖掘。
这样的女人,也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此事不需要你来交代我怎么做,李薇蓉,记住你的身份。还有就是,在顾景言的身边忍住所有的情绪。每一次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注意一点!”
唐德不留情面的将电话挂断,像是很担心李薇蓉这边会出现问题一样。万一被顾景言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被顾景言知道她跟自己有牵扯,很多计划只能中断,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所损失的,是时间跟金钱,还有他的心血。
唐德一直怀疑顾景言就是盛世集团幕后的中级大老板JK赵。
夜子衍只不过是顾景言派出去用来吸引别人视线的人罢了,一个负责国内业务的总裁,哪里会是最终的老板。
顾景言的身份,一直都是唐德怀疑的地方。
李薇蓉狠狠的将电话扔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思考事情。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导致她的伤口裂开。鲜血浸透了纱布,鲜红一片。
李薇蓉并没有因为伤口裂开而有异样的情绪,她更关心的就是顾景言会如何看待她。一次又一次用这种办法逼迫着他过来,会不会遭到顾景言的厌恶。
仅存的那一点情愫,会被消耗的所剩无几。
离开的顾景言并没有回到公司,而是给裴念白打电话。
打了许多通,裴念白都没有接听。
最后,只能是去裴念白的办公室找她。
到达地方时,裴念白又不在。
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李明月能够从顾景言的身上感受到散发出来的杀意。
“她去哪里了。”
顾景言阴冷的语气,令李明月双腿发颤:“总裁只说她出去一趟,并没有说她去哪里。”
身为秘书的她,哪里能够掌握裴念白的行踪,毕竟位置不一样。
顾景言没有为难李明月,转过身往前走。刚走两步,停下来问道:“席锦耀今天来了?”
对此,李明月是震惊的:“你怎么知道?”
说完之后,李明月后悔了,一直骂自己愚笨,她竟然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实在是太该死了。
看着顾景言冷刺的面容,连忙解释道:“是席锦耀自己来的,总裁并不知道。当时可遇也在,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并没有单独相处。”
解释完毕之后,李明月有种想死的心,她实在是太愚蠢了!
顾景言听着她的解释,想到这些事情,眼神之中有了些许淡然的变化。
感情不和的传闻到现在,顾景言还没有见过裴念白,对方不听他的电话,不见他的人。
现在,行踪不定。跟随在裴念白身边的人,被顾景言强行撤退。她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会保护,不想用顾景言的人。
依靠顾景言太多。裴念白怕自己会形成一种依赖。这种依赖一旦形成,后果不堪设想。
顾景言忽然觉得,裴念白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她为什么连听他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跟席锦耀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的太多,只会是越来越担心。
顾景言接到了紧急电话之后,迅速离开了永心珠宝。
李明月哀叹一声,看着进入电梯里的顾景言,摇了摇头。
“你叹什么气。”
身后忽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李明月拍着胸口:“欧予庭,怎么哪里都有你!”
对于这位是她三叔的男人,李明月实在是不想去看他。
“在担心顾景言跟裴念白?”欧予庭步步紧逼,将李明月逼到了角落里。
看着面前的男人,李明月皱着眉头:“我关心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三叔,麻烦你让开一点,免得被别人认为我们在乱搞关系。”
乱后面的那个伦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欧予庭将李明月逼到了墙壁跟他胸口之间的位置,伸出手捏了捏她白净的脸,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乱搞关系?当初在英国,是谁趁着我睡着时,爬上我床的?嗯?是谁一直跟我说,喜欢我,爱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