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车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我给火先生打去电话,他声音痛苦的把具体地址讲了下,我拦量出租车,来到他家门前,敲了几下,一个皮肤黝黑,又瘦又矮的男人打开门,他弯腰驼背,神色憔悴,有气无力的问我是不是杨老板?
我点了下头,他把我和赵曼引进去,就给我们倒水,奔波一路,我也确实渴了,可接过来刚打算喝,却被赵曼悄悄掐了一下…
我紧张起来,把杯子放在身旁桌子上,火先生很疑惑,看了下赵曼,她也把杯子放下。
为了不使气氛尴尬,我连忙笑着说在路上喝过水了,又告诉他,其实我们来,也没啥大用,到最后解决,还是要请香港高人,火先生很认真的听着,这时,赵曼忽然开口问道:“火先生,我想了下,不一定是东南亚鱼钩降,也可能是某种罕见的疾病。”
火先生惊愕的问:“疾病能使身体里长出鱼钩来?”
赵曼点点头,说曾经就遇到位客户,皮肤上长出了又干又硬的褐色皮质,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也说没见过这种症状,没多久他的手和脚,长满了这种干皮,远处一看,跟棵树似的,还上了新闻,被称为‘树人’
那人怀疑自己中了降头,就找到赵曼,可高人看过后,摇头说只是罕见疾病,和降头术毫无关系。
火先生听的发呆,等赵曼讲完,他还意犹未尽,问后来呢?赵曼说后来拉医院治疗了。提议要看下他的伤口,如果是病,就得赶紧治。
火先生点点头,说确定下也好,但身上的伤刚刚结痂,想去卧室小心翼翼脱下来衣服,再由我俩看,赵曼想了下,说没问题。
等火先生走进卧室,我好奇的问赵曼,自己怎么不知道有啥‘树人’赵曼并没回答我,而是目不转睛盯着卧室的门。
我正纳闷怎么回事,忽然感觉脑袋有些发晕,耳边似乎有人在低声念诵着什么,一阵嗡嗡,具体又听不大清,跟着就开始恶心干呕,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用力抓着沙发,费力看了下赵曼,见她倒在了自己身前!
这时,我看到那个火先生,两手捧着个没有下颚的头盖骨,从卧室里慢悠悠走了出来,哈哈大笑,我这才知道有诈,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这间屋子里,但我和赵曼被绑的像粽子一样,倚在墙边,赵曼比我醒的要早,此刻正在和火先生交谈着什么:“不错,那个什么方醒,就是我整的,和小鲜肉无关,尽管冲我来就行。”
火先生看到我醒了,就笑着说:“杨老板,你也醒了啊,不错,这个女人对你很好,那你说说吧,整方醒,到底是谁的主意?”
赵曼抢先说:“是我的,和他无关,冲我来就行。”
我这才知道他是老方的人,那时就听赵曼讲,这个方醒又蠢蠢欲动,想卷土重来,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这里了!
火先生并没理赵曼,而是盯着我看,见我神色不对,就问我在想啥?我哼了声,说:“你是老方的人吧?”
说完这句话我挺后悔,因为人家都已经问是谁整的方醒,这不显得我很白痴吗?
赵曼骂道:“小鲜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火先生哈哈大笑,说:“不错,我再问一遍,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整的方醒。”
我和赵曼异口同声的喊自己,火先生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个食指大小的瓶子,里面装着些黄色的液体,他说:“这是高人啊魃最拿手的降头粉,你们喜欢叫它‘邪降’我也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喝下去后,就会被邪灵缠身,整日在惊恐中度过,一星期后身体开始快速腐烂,直到剩下具骸骨,这叫先精神上的折磨,然后肉1体,你们谁想试试?”
赵曼惊愕的望着他,说:“你说…你说什么?高人啊魃?”
火先生点点头,说他正是高人啊魃的徒弟,我很好奇,这什么阿爸阿妈的,到底是谁?
火先生惊异的望着我:“杨老板竟然不知道?”
赵曼说他只在香港和大陆跑,从没去过东南亚,怎么会知道高人啊魃?然后又向我解释,她说了很多,大概就是讲,高人啊魃是东南亚位很厉害的高人,就跟王鬼师父在香港的地位一样!
我惊讶的问,那王鬼师父和高人啊魃到底谁厉害?赵曼低声说道:“那肯定是…高人啊魃,因为他专门修的黑法术,不过此人心狠手辣,在面对媒体记者采访时说,我只爱钱,只要给钱,哪怕是亲爹亲妈,亲儿子都能落死降!”
没想到还有这种人,火先生走到我俩身旁,把玻璃瓶的塞子拔下,问我俩谁要喝?
赵曼把嘴巴大张:“妈了个巴子的,来,老娘我正渴呢!一瓶怕是不够喝,你再多给弄两瓶!”
火先生看了看我,走到赵曼身边,真要往下灌,赵曼没有丝毫畏惧,还配合着伸脖子,我吓了一跳,这要真让她喝下去,那还了得?连忙大喊:“我也渴了,求降头水。”
这下火先生为难了,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赵曼,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一直在问谁害的方醒?还只给一个人喝降头水?
我提出疑问,火先生哈哈大笑:“杨老板,方醒又不是我亲爹,给了我杀一个人的钱,我为什么要杀俩人?”
我眼前一亮:“他给了你多少钱?”
火先生很开心,把瓶子收起来,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
我说:“我给你两百万,把我俩放了,再去给方醒落个这什么邪降!如何?”
出乎我意料的是,火先生摇了摇头,我很担心,问是不是钱少?我可以再加,结果他说不是钱的问题。
我慌了神,看来他是看重自己名声,那就意味着我和赵曼,必须死一个?
火先生想了下,似乎做了决定,走到赵曼身边,蹲下身子,拿出降头水拧开了塞子,赵曼主动仰起头,张大嘴巴:“来,老娘快渴死了,全给我倒下去,记住你说的话,方醒只给了你杀一个人的钱!”
火先生点点头,说自己不会多浪费一丁点法力的,抬手就要灌,我连忙喊别,他看了看我,让说个停下的理由。
我心想这怎么说?总不能喊我喜欢赵曼吧?他见我不说话,就笑着提醒道:“杨老板,我不缺钱,我缺的是关系。”
我恍然大悟,他继续说:“我听朋友说,香港的洪兴龙头蒋先生,正在铜锣湾装修家邪术杂货店,而最终要交给你来当店长,杨老板,我高人火的手段,你可以去打听下,那个什么王鬼,在我面前就是个三岁大的娃娃,而我缺的就是这层关系网。”
火先生走到我身旁,把降头水放进口袋,嬉皮笑脸的说:“那个方醒,我压根就没把他当根葱,这次正好要找你谈谈,就顺带收了他一百万,只要你愿意和我长期合作,我非但放了你俩,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长大了嘴巴,倒不是我渴了想喝降头水,而是没想到我杨小杰今天,也遇到了自己的‘特殊渠道’而且比赵曼的‘王鬼师父’陈小莲的‘南洋高人’要牛逼的多!
我刚打算点头,火先生又爬在我身上,用力嗅了嗅,我心想东南亚基佬果然多,刚打算告诉他自己是直男,火先生开口道:“而且我嗅到了个老熟人的味道。”
我问什么老熟人?火先生非但没有回答,还转移了话题,再次问我同不同意合作,我连忙点头,他很开心,从裤腿拔出匕首,帮我和赵曼把绳子割断,赵曼活动了下手脚,嚷嚷道:“来,老娘真他妈渴了,赶紧给弄点水去。”
我哭笑不得,火先生也跟着发笑,向我伸出右手,说:“以后叫我高人火就行,香港那间店铺开张后,如果你不找我做上游,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说话时,他一直笑着,典型的笑面虎,我连忙说没问题,心想,我巴不得和你建立合作关系呢。
那天中午,就由我请客,带高人火和赵曼去本市家很出名的酒店吃饭。后来我还特意打听了下,得知在东南亚,有位很厉害的降头师,大家称呼为高人啊魃,据说他自打出道以来,还没有碰到过对手,就连王鬼师父,对他也很忌惮,高人火是他的门下弟子,法力和王鬼师父差不了多少,但有时候我也在想,凭人际关系,我不如陈小莲和赵曼,为什么高人火要跟我建立合作关系呢?难道仅仅是蒋先生给我开的那家邪术杂货店?
但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我也是有牛逼高人撑腰的邪术代理人了。
高人火的事情,咱们暂且放下,再次把时间调到刚把‘强效达愿蛊’卖给小婕后,那天下午,我闲着没事,就在论坛发帖打广告,桌面下的QQ响个不停,我点开看了下,是个陌生人聊天窗口,他加我好友没得到同意,就一直和我说话,我看了下此人昵称,立刻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