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古印趣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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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九叠文——中国印中的文字“迷宫”

世界上共有四座迷宫,克里特岛迷宫、埃及迷宫、萨摩斯岛迷宫和意大利迷宫。迷宫,就是指那些有多回环歧道,盘曲难找到出口的宫殿或陵墓。而中国唐宋以后印章所用文字“九叠文”就如同世界四大迷宫一样盘转弯曲,难以找到出口。

宋、辽、金、元、明、清历时历经950余年(公元960—1911年)官印印制形式基本承袭隋唐五代朱文印迹。

宋代官印在承袭旧制的基础上,也做了一些变革。《宋史·舆服志》记载:“元丰六年诏,自今臣僚所绶印,亡殁并赐随葬,不即随葬,因而行用者,论如律。”“监司州县长官曰印,僚属曰记,又下无记者,上令本道给以木朱记”。从史料上我们了解到宋代绶印有“印”、“记”、“朱记”这样的名称,并有明确的规定,可以随葬。宋代印质为铜铸,根据官吏大小绶印一般都为正方形五厘米左右,印章实行统一管理。湖南博物馆藏有一件铭有“印出牌入,牌入印出”字样的印牌,一印一牌实行印牌出入的管理方式,与《宋史·舆服志》记载完全相同。如“东关县新铸印”,印背凿刻“太平兴国五年九月铸”,当为北宋早期遗物。中期以后印背凿刻款时加刻颁发印机构“少府监”三字。这也是帮助我们确定认识宋代官印准确时代的重要依据。

南宋出现了楷书入印,如:“壹贯背合同”楷书合同印。这种印章完全是实用而造,艺术性已颓废。这个时期的官印和以后官印制造中都是一次性铸成。

夏、辽、金、元其印制在承袭宋代的印式同时用自己民族文字加入到了官印中。北方辽、西北夏、东北金,常与宋王朝抗礼。后来金灭辽,元朝蒙古人后来先后灭西夏、金,其印式分别举例:如“辽安州绫锦院记”和新疆沙雅县发现的契丹文篆书铜印。有西夏文铸印如“首领”、金代如“库普里根必刺谋克之印”,元朝有汉文印和巴思巴文两类,如“管军千户印”,九叠文已成熟。“九叠文”因“九”在数字最大是多的意思,此类印也有“六叠”、“八叠”、“十一叠”文字印。

明清时官印制度,在遵循元朝的同时将印把子由长方形变为圆柱状。如“灵山卫中千户所百户印”。这时民间的宋元私押、宗教印及“印宗秦汉”之风渐渐兴起,篆刻艺术已初露端倪。

清代官印普遍增大,文字中有楷书、满文。汉篆等如“云南新嶍营参见关防”。皇帝用印质有金、玉、铜、石,百官为铜质,出现长方形印式,等级区分十分严格。

明清印章在发展中为了钤盖方便将印钮作的高直。呆板的九叠文终将中国古玺印发展划上了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