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我蹲下了身子对着哭咧的男人说道:“我们是玩鬼事的,看你大半夜的背着棺材板子走路,这才会拦住了你。”
“没人想要你这破玩意,你起来,好好的说说这是咋回事?”
“额,你们真是玩鬼事的?”听了我的话,男人疑惑的抬头问道。
“嗯。”我尽可量的放低声音说道:“你背着的是邪物你知道吗?”
“知道。”男人慢慢的起身,坐在了地上。
“跟你们说吧,现在就别说是啥邪物了,那就是个吃人的妖精,我也要把它背回去。”男人叹了口气说道:“家里人等着它来救命呢!”
我没招耳的听男人说啥,随着男人起身,我的眼睛就紧紧的盯在了那几块棺材板上了。
“吧嗒!”的声音还在继续,声音凌乱听着却很是清晰。
“少爷,我看着咋不像是普通的邪物啊?”一旁的老鬼看出来了门道,一伸手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木头棍子,照着棺材板上就敲击了过去。
这一棍子下去,随着“叮咚!”的类似于山泉水溅落石壁上的声音传入到了耳旁,一股子蓝色的轻烟升腾了起来……
蓝烟中,一个白胖的小女孩,正咧着只有两颗小门牙的小嘴,在看着我们乐呢!
“这…”我一见这不认识啊,这啥邪物?
看了看老鬼,老鬼也是一脸的懵逼。
“妈呀,太可爱了!”一旁的骨婵一见,那是立马的蹲在身子,伸手就奔着小女孩去了。
我一见刚想拦着骨婵去抱那个孩子,“叮咚!”的声音突然的消失,眼前蓝烟消散,小女孩不见了。
“你们…在干啥?”看着我们几个围着那堆棺材板子看,男人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小白人是看不见的,于是回过身来问男人道:“刚才你都说啥了,你细跟我们说说,这棺材板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又为啥的能救命?”
“这黑灯瞎火的有点太瘆人,要不你们跟着我回家去,到家了我再跟你们细说。”男人弯腰从旁边拽了几把狗尾巴草,缠巴缠巴拧成了一股绳,把那几块棺材板子又给打成了一捆,背在了身上。
“我家就在前边那个村子里住,我带你们回家去。”男人说着,大步的向前走去。
我一歪头,示意大伙跟着去。
“少爷,你看出来是啥了没有?”老鬼小声的说道。
我摇了摇头,表示还没看出来。
“奇怪了!”老鬼接着嘟囔道:“你说是邪物吧,看着全都是灵气,你说是灵物吧,却是几块阴气特重的棺材板子。”
“少爷你说奇怪不奇怪?”
“嗯,那个大魔头说的对啊,自从这巨灵神树现世了以后,这各路的邪灵都出来现身了!”我感叹的说道。
“少爷你那意思是,这个也是一个邪灵,也是奔着那财宝来的?”听了我的话,老鬼诧异的说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棺材板子本身厚重又沉,几根草绳就能捆起来,被一个小白人轻松的背在背上,这正常吗?”
“对啊!”听了我的话,这老鬼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还说不上来。”
“这也就是说,这棺材板子是愿意跟着这个人去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人在背棺材板子。”
“嗯,等到了他家,一切就都明白了!”我点点头说道。
“夫君,我要那个孩子。”骨婵上前搂着我的胳膊说道:“我不管着刚才那个是啥,反正我是要定那个小丫头了。”
“我要让她做我的女儿,抚养她长大,管你叫爹。”
听了骨婵的话,我苦笑了一下,拍了拍骨婵的手背。
骨婵的心思我明白,白家由于坛主定下的规矩,那是代代的单传。
做为白家掌门夫人的骨婵,却由于我跟猫王的一段孽缘,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嘴上不说,那心里肯定是苦的不行了,所以一见到刚才的那个小女孩,母性泛滥,就喜欢的不得了了!
“夫君,我说的话你听没听着啊?”看见我不吱声,这骨婵紧追着问道。
“我们先看看再说,要是可以,随着你的意思就是了。”我敷衍的说道。
“嗯嗯。”一听这话,骨婵乐了,大嘴巴照着我的脸上就“吧唧!”了一口。
“前边就到了,小心村子里的狗,都凶着呢!”男人说道。
放眼望去,村子不是很大,稀稀落落的坐落了能有一百多户人家。
家家都是大院墙,红专绿瓦的大砖房砖院套子,看样子过得都挺富裕的。
村口的位置孤零零的伫立着一座小楼,小楼单独的在那里,看着很是孤单。
周围一片的荒草,院落也有些的破败,有几处的院墙已经坍塌落败。
看着里边影影绰绰晃动的鬼影子,我随口的问了一句“这个楼房是谁盖的,咋不住了呢?”
“死光了!”男人应声道:“原来是我们村支书盖的,那是一个有钱的主,可惜啊命不长久。”
“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了,一夜之间的全家八口人,都被人用刀给割脖子死了。”
“再后来他们家的亲戚搬来这里住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不到一年的功夫,全家五口人,接连的得暴病死了。”
“这村子里的人都说是被村支书一家人家给取了魂魄,鬼上身了,所以也就没人再敢搬进去住了,小楼也就闲置了下来。”
“再后来啊,这里就变成了吃人窟了,没人敢去喽!”
“吃人窟,啥意思?”我惊疑的问道。
“就是活见鬼了。”男人说道:“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就跟中了邪一样的,每个月都会有人跑到这个小洋楼上面去玩跳楼,那是挡都挡不住…”
“挡都挡不住?”我一听,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小洋楼,这从表面上看,也没看出来有那么大的邪气啊!
“是挡不住。”男人接着说道:“最邪性的是,跑着来跳楼的人,那是四外哪个村子里的都有,有的甚至是城里的都跑这寻死来了,你说邪性不邪性?”
“而且还一跳一个死,那就没有一个能救过来的。”
“因此我们村得了一个绰号,叫不归路,这时间长了,没人记得我们村子叫啥了,那一说不归路,就没有人不知道的。”
“后来大伙一合计,这名字太难听了,整的跟阴曹地府阎罗殿似的,于是决定组织人白天夜晚的在小楼跟前看着,看着来人跳楼就给拽下来。”
“可是你们猜咋招了?”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哎呀你快说,这咋还停下了?”一旁的老鬼催促道。
“反正是啥时候来人跳楼看不见,只要听到了噗通一声,就一条小命又玩完了!”男人很无语的说道。
“那…跑这来跳楼的都是啥样的人?”我问道。
“男女的都有,不过都是年轻的没有成过家的。”男人说道:“造孽啊,真想抓住当初制造那场灭门血案的人,估计那样就能把这股子邪劲给解开了!”
“奥对了,刚才你们不是说你们是玩鬼事的吗,要不就给我们看看,看看那座小楼里到底的是犯了啥邪气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们就没找顶香的人过来看一看吗?”我疑惑的问道。
“找了,哪能不找呢!”男人说道:“找了快八十个了,一个个的来了看一眼就跑,那跑的比兔子都快,根本就连一个说法都没留下。”
“不过有人告诉过我们,说离我们这几百里地之外有一个开棺材铺的白家大院,说我们村子里的鬼事,那是除了白家的人,别人都整不了。”
听了男人的话,我瞅了老鬼一眼,没有知声。
说话间就走过了那座小楼挺远了,这可就进了村子了。
还真像男人说的那样,这刚一进村子,一阵狗咬吵吵的声音传了过来,几十条大黑狗奔着各家的院落里,就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