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新婚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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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我帮不了你

从皇家酒店回去,兜兜已经玩累了,坐在后座趴在小吉他腿上睡着了。晴柔偏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坐正望着池未煊。

刚才他跟厉御行的对话让人摸不着头脑,他怀疑的那人是谁?“未煊,谁会在订婚典礼上闹事?”

池未煊一边专注开车,一边避重就轻道:“宋清波订婚,谁最不希望他订婚成功?”

“你是说……”晴柔瞬间想到了李嫣,李嫣对宋清波有种变态占有欲,否则当初在雪山时,她不会为了让她难堪在厕所里泼她冷水。而能将宋清波的心态算计得这么准确的人,似乎也只有李嫣。

可是她不是只是李阿姨的女儿吗,她哪里来的能耐在保全森严的订婚典礼动手,而且不留痕迹。

“不管这个人是谁,柔柔,她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池未煊双眸危险的眯起,要想她不再出来害人,唯一的办法就斩断她的手脚。舒雅,这是你逼我的。

晴柔看着他欲言又止,是她想太多了吗?李嫣纯属个性冲动,有勇无谋的女人,她做事仅凭直觉。而今天的事,似乎不是想破坏订婚典礼泄愤那么简单,那人更直接的目的,是破坏宋厉两家结亲。

她甩了甩头,但愿她想多了,事情根本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池未煊将晴柔他们送回家,又吩咐保镖24小时轮流保护,今天的事给了他一个警惕,晴柔身边的隐患不除,他们永远都不能高枕无忧。

池未煊开车回到公司,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他前脚刚到办公室,顾远兮后脚就跟进来了,“大哥,订婚典礼是怎么回事?真搞砸了?”

宋厉两家的联姻,是省城的一件大事,多少人盯着厉家这块肥肉,都攀不上关系。如今两大豪门联姻,宋家眼见着就要风光无两了,有人眼红,那是很自然的事。

“没有,消息这么快就传出来了?”池未煊皱紧眉头,看来舒雅也不蠢,懂得利用这消息来拖延时间。

“嗯,省城上流圈子已经流传开来,报纸杂志不敢动厉家,所以不敢报道。大哥,嫂子没事吧?”顾远兮问道,那些人传得很难听,那些话要是传到厉家人耳中,只怕十分刺耳。就算是大哥听了,只怕也觉得刺耳。

池未煊双眸眯了眯,“她没事,远兮,正达集团的股票如何了?”

“一直飘绿,我们手里已经有15%的股份,大哥,接下来你想怎么做?”顾远兮最近一直在收购正达集团的股票。

“远兮,让人写一篇世界水上乐园与和城项目潜规则的报道,我要让正达集团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池未煊声音里充满狠决,厉御行说得对,姑息养奸只会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既然舒雅一直不肯安分守己,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大哥,我明白了,对了,我听说舒雅最近跟太子爷见面,为了让世界水上乐园早日复工,这个项目,正达集团投入了大半身家,如果真的复工了,我们想要拿下正达集团,不是件容易的事。”

“太子爷?”

“嗯,有小道消息传来,说跟京城的太子爷联系上了,世界水上乐园那片海域,本来是划成了军事用地,后来张副市长从中周旋,才变成了世界水上乐园的用地。一旦太子爷出马,这事就只是几句话的功夫。”顾远兮担忧道。

池未煊抚着下巴,“调查到从中牵线的是谁了吗?”

“嗯,是李嫣。”

“李嫣?宋清波的前女朋友?”池未煊挑眉问道,见顾远兮点头,他呵呵冷笑了两声,“她要是有这个能耐,宋清波出事时,她早就立功去了。看样子舒雅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注定要栽在这个不靠谱的女人身上。远兮,这事你别管了,正达集团倒闭是迟早的事,厉家要收拾舒雅,我乐得轻松,把15%的股份送去给厉家珍,当是我这个大哥给他们的订婚贺礼。”

“大哥。”顾远兮以为池未煊要亲自收拾舒雅,这么看来,他是想坐山观虎斗。

池未煊站起来,他捏了捏眉心,他一直没有对舒雅痛下杀手,是顾及到小吉他的感受。她毕竟是小吉他的亲生母亲,他将她赶尽杀绝,今后小吉他知事了,想来只怕心寒。

所以即使他要斩断舒雅的手脚,不让她再害人,他也不能亲自出马。

这次舒雅去招惹厉家,省城想她倒的人不计其数,他不出手,她也没有活路了。顾远兮看着池未煊的背影,他心里轻叹了一声,大哥重情,他早就知道。曾经他是被旧情所困,如今是被父子亲情所困。

池未煊挥了挥手,顾远兮转身出去了。

舒雅与太子爷的见面安排在订婚典礼的第二天,因为太子爷身份特殊,她包下整座私人会所恭迎他大驾光临。晚上八点,车队浩浩荡荡开过来,前有两辆奔驰开道,后有两辆奔驰垫后,中间一辆军用吉普,气势凛人。

车队在私人会所前停下,舒雅穿着中国红礼服站在私人会所前相迎,车里的黑衣保镖迅速下车,其中一人站在军用吉普车旁边,拉开了车门。

首先映入舒雅眼底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紧接着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掌,然后一个神色严峻的男人从车里走下来,他穿着价值不菲的深色西装,一举手一投足,优雅贵气。

舒雅没见过皇亲国戚,确实被震慑住了。

李嫣从后面的轿车里下来,她连忙走到呆愣住的舒雅面前,“舒姐,这位就是太子爷,太子爷,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我的好姐妹舒雅,正达集团的舒总。”

男人打量着舒雅,舒雅反应过来,连忙伸手过去,“太子爷,初次见面,我是舒雅。”

男人从鼻腔里发出嗯一声,并没有跟她握手,显得十分倨傲。舒雅尴尬地缩回手,她笑道:“太子爷,我已经备好薄酒为您接风洗尘,里面请。”

舒雅提前派人去调查过,此人跟照片上的太子爷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并没有丝毫怀疑,再加上这车队与保镖,她更加信服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私人会所,舒雅提前打点过,所以招待太子爷的酒菜都是最精致的。舒雅三人进了包厢,保镖们等在门外。一开始舒雅还有些局促,喝了几杯酒后,说话就随意了。

李嫣见舒雅那样,知道她已经完全信服了。

酒过三巡,舒雅说起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请太子爷帮她一把,太子爷从头到尾态度都淡淡的,让舒雅琢磨不透。

吃完饭,舒雅送他们出门,太子爷一行人先离开,李嫣留下来。舒雅忐忑不安的问她,“李嫣,太子爷这是什么态度,帮还是不帮?”

“这说不准,舒姐,你答应的见了太子爷后再给一百万,现在人也见了,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李嫣说。

舒雅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迅速签了字给她,她如今将全部希望都押在了太子爷身上,只要世界水上乐园能复工,她会赚回N个一百万。

李嫣瞧她那么爽快,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多要点。舒雅说:“李嫣,接下来还要请你在太子爷面前帮我多美言几句,如果这事成了,我一次性给你五百万。”

“舒姐你放心,太子爷没有直接拒绝,这事就还有希望,我会替你说好话的,那我先走了。”李嫣拿着支票走人了,舒雅站在私人会所前,眼里掠过一抹暗芒。

李嫣离开私人会所后,就直接去与太子爷会合。所谓的太子爷,不过是李承昊一手安排的。李承昊离开海城后,他分析了省城的利害形势,决定利用李嫣。

李嫣当时正绞尽脑汁想从舒雅那里骗五百万,而他的出现,刚好为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那就是怎样让这个太子爷令舒雅信服。

车是租的,保镖是从保全公司请的,就连这些衣服,也是去礼服店租的。这一切,不过是一个诱舒雅入局的骗局。

而此时的舒雅,已经众叛亲离,得罪了厉家,太子爷又是一个迷惑她的假相,她已无生路。而他,要让她在希望里绝望。

李嫣见到李承昊时,她还想要拿到那五百万,李承昊冷笑道:“李嫣,不要太贪了,这两百万,你好好利用,够你下半辈子好好生活。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即带着家人离开。”

李嫣不知道,厉家能查到舒雅,必定也会查到她身上,她现在离开,不会惹祸上身,再迟一点,只怕没人救得了她。

李嫣不以为然,“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我的家,我才不要离开呢。”

李承昊冷笑一声,贪得无厌的女人!“如果舒雅打电话来问你太子爷的态度,你告诉她,太子爷正在走动关系,尽快给她回复。还有,不管什么人问起,都不要说起我。”

李承昊说完,也不等李嫣回答,转身就走了。他并不担心李嫣出卖他,因为到那时,舒雅已经一无所有。

………………

池未煊下班回到家,晴柔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兜兜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池未煊放下公文包,兜兜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见他开心的大叫,“拔拔,你回来了。”

池未煊唇角自然而然勾起一抹笑,他换了拖鞋走进来,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被上,然后将兜兜抱在怀里,“宝宝在看什么电视?”

“我在看喜羊羊,拔拔,灰太狼好笨,总是抓不到羊,红太狼总拿平底锅敲他。”兜兜窝在爸爸怀里,皱着小脸道。

池未煊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灰太狼设计抓喜羊羊,呆萌的灰太狼可爱逗趣,喜羊羊聪明机灵,总能化险为夷,他说:“宝宝最喜欢谁?”

“我喜欢红太狼。”兜兜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

“因为红太狼可以拿平底锅打人,好威风。”兜兜说。

池未煊:“……”

晴柔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听到兜兜说这句话,她汗颜,“兜兜,老师说过不能打人哦。”

“哦。”兜兜垮下脸来,“可是哥哥说,别人要是欺负我,我就要打回去,不能吃亏。”

晴柔知道小吉他宠兜兜,但是起码的做人原则不能失,“哥哥说得不对哦,别人欺负你,你可以告诉老师,让老师去处理,但是你不能打人哦,打人是不对的,知道吗?”

“哦。”

池未煊见女儿受教,他向晴柔竖起了大拇指,晴柔瞪了他一眼,兜兜被池未煊与小吉他宠得不成样子了,用池未煊的话说,他就一个女儿,要好好宠。晴柔比较理智,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变得无法无天,那样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晴柔朝他勾了勾手指,池未煊让兜兜自己看电视,他跟着晴柔去了厨房。池未煊一进来,晴柔就说:“未煊,兜兜今天在学校里打人了,老师说她打了人还不认错,让我带回家教育。”

池未煊伸手揽着她的腰,柔声道:“这有什么,只要别人不欺负她就行。”

晴柔气鼓鼓的,“这是什么道理,我知道你宠她,但是不能失了最起码的原则,小孩子打人就是不对,打了人还不认错更该罚。”

“那我回来怎么看见她在看电视?”池未煊一语中的,晴柔顿时失了声,是啊,她一直说不要惯着她,但是她做错了事,她从来没有认真的惩罚她。

“柔柔,小孩子有些脾气,是应该的,否则出去了会被人欺负,但是有暴力倾向的动画片,我们是否可以让她减少观看的次数?”池未煊说。

晴柔想了想,池未煊说得对,她在很多事情上其实一直在纵容兜兜,就算她是幼儿教师,但是适用到女儿身上,她就做不到严格,比如灰太狼与喜羊羊的动画片,其实她也明白这个动画片对孩子负面影响很大,但是她还是放任她去看。

“我知道了,未煊。”想要律人必先律己,否则说再多也是空谈。

池未煊轻轻拥着她,“柔柔,我们明天去登记好不好?”

“明天?”

“嗯,把绿本换成红本。”池未煊点点头,五年前他们就是这一天登记的。

晴柔认真想了想,“好。”没什么可矫情的,他求婚都求了好几次了,她也答应了他的求婚。选到五年前的同一天,其实没什么不好的。

池未煊脸上布满笑意,他挽起袖子,将晴柔推出厨房,“来,乖乖去陪兜兜看电视,我来做晚饭。”池未煊最近忙,很少下厨,今晚好不容易准时下班,他想大展一下厨艺,犒劳一下妻女。

不过他的厨艺委实有限,除了那两道拿手好菜烧得色香味俱全以外,一个烧排骨让他烧得黑乎乎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晴柔跟兜兜的胃口,兜兜破天荒的吃了两碗饭,嚼着排骨一直说好吃,虽然嚼了很久才咽下去,但是也足以安慰池未煊了。

吃完饭,晴柔去洗碗,池未煊哄兜兜去洗澡,两父女不知道在浴室里玩什么,时而传来愉快的笑声,晴柔一边洗碗,一边听着那边传来的笑声,心里涨满满满的幸福。

池未煊给兜兜洗完澡,给她穿上睡衣,然后抱着她进了卧室,他拿吹风给她吹头发,兜兜说:“拔拔,我想听小鸡的故事。”

池未煊给她吹干头发,跟她一起躺在床上,然后讲起了小鸡的故事,故事以兜兜为主角,以不能打人为主题展开。大概孩子们都喜欢听到自己成为故事里的主人翁,池未煊的故事很快被兜兜接纳了,故事讲完了,兜兜说:“拔拔,以后我要当个乖孩子,再不打人了。”

池未煊欣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嗯,宝宝真乖,那睡觉了?”

“好,拔拔,晚安。”

“宝贝晚安。”兜兜趴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池未煊给她盖上被子,轻轻走下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睡了?”晴柔正在客厅里修改稿子,听到脚步声,她从电脑上抬起头来。

“嗯。”池未煊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中药袋,然后放进微波炉里热好,拿出来倒进碗里,然后端着碗走进客厅,在她身边坐下,看到她电脑上的稿子,他问:“新书?”

“嗯,要交稿了,我正校正一遍。还有两章,马上就完了。”晴柔接过药碗,浓浓的中药味让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她喝了快一个月中药了,感觉没有以前畏寒了,身体好像也好了许多。否则上次被人推进人工湖里,肯定会大病一场,但是她回来后,连感冒都没有。

她闭着眼睛喝完了苦涩的中药,都说良药苦口,这药苦得让她喝一次想吐一次。

池未煊瞧她苦得直吐舌头,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剥了颗糖放进她嘴里,“还有几包就喝完了,自从喝中药以后,你的气色好多了,下次回海城,再让妈妈去给你捡两副回来喝,好好调理一下,将畏寒的毛病彻底根治。”

晴柔苦得眼睛眉毛都皱一起了,“还要喝呀?”

“嗯,下次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瞧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池未煊实在不忍,但是这药对身体好,就算苦也要坚持喝。

“我不想喝了,我觉得我身体好多了,你看上次我掉进湖里都没感冒,不用再喝了。”晴柔努力想证明自己的身体相当结实了,她挺着胸,抡着自己的小胳膊,却不知道池未煊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了。

“身体好不好我要检查一下才知道。”池未煊暧昧不明道,其实这副中药不仅是调理她身体的,还有助怀孕的,妈妈还想让他们生个孙子。等这副中药吃完了,他要好好努力努力。

池未煊说着,将她手里的电脑放在茶几上,下一瞬,她被他压在沙发上,他气息紊乱,贴在她耳边哑声道:“老婆,需要我侍寝吗?”

晴柔隐约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可不是她新书里的台词,她红着脸捶他,这家伙别的记住,就能记住那些暧昧的台词。

他举起她的手,贴在她耳边,“老婆,我会温柔的。”

说着温柔,但是他闯进去的姿势一点也不温柔。她就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最后的最后,晴柔被他翻转过来跪趴在沙发上,他的大掌掐着她的腰,胸腹贴在她汗湿的后背,每次都尽根没入,一下比一下重,最后撞得她趴在枕头上,只剩下臀部被高高托起,一阵激烈的撞击之后,终于在她颤抖着晕过去之前饶过她……

晴柔睡到下半夜渴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中药的关系,她半夜总口渴。她迷迷糊糊伸手摸衣服,结果在手在某人身上乱摸,被某人握住手,“柔柔,你乱摸啥?”

晴柔觉得自己嗓子都在冒烟了,“我找衣服,口渴。”

池未煊一直浅眠,晴柔一动他就醒了,他爬起来,穿上短裤,“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水,我还以为你欲求不满呢。”

“……”

一会儿功夫,池未煊倒了水回来,他坐在床边,将她扶起来,然后将水杯送到她唇边。晴柔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闭着眼睛将杯子里的水喝干,池未煊拿走杯子,柔声问道:“还渴吗?”

“不渴了。”

“那继续睡吧。”池未煊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搂着她继续睡,晴柔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是却睡不着了。

“未煊?”她试着喊了一声。

“嗯?”

“我们说说话吧。”晴柔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她忍不住伸手轻触着他下巴上新生的胡茬,硬硬的,触在手指上痒痒的。

池未煊将她调皮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想说什么?”

晴柔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她睡不着,就随便扯了个话题,“未煊,我今天给妈妈打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时不时跟我提起白叔叔……”

“然后?”

晴柔忽然坐起来,趴在他胸膛上,屋内光线很暗,隐约能看到他的轮廓,她有些忐忑,“妈妈孤单了二十年了,如果她跟白叔叔两情相悦,你不要反对,好不好?”

池未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脊椎上轻轻的按着,久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晴柔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安道:“妈妈这些年太苦了,以前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她肯定放下过去,重新生活,我们应该支持她的,对不对?”

“柔柔,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晴柔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池未煊定定地瞧着她,良久,他吁了口气,“妈妈确实该找个人陪伴了,都说老伴老伴,老来为伴,如果白叔叔是真心诚意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反对就是了。”

“老公万岁,我爱死你了。”晴柔扑过去,捧着他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她希望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幸福,所有人都圆满。

池未煊得到她主动献上的香吻,心里悸动不已,他扣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翻滚间,他的昂扬顺势滑进她体内,晴柔闷哼了一声,他轻轻的动了起来。

“未煊……”

“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池未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动起来。晴柔反对无效,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呻吟起来。

………………

正达集团顶层,因为报纸一则分析世界水上乐园与和城项目复工的机率的报道,正达集团股票今天开市就创了新低,舒雅看着电脑上整板的绿,绿得眼前直冒星星。她给李嫣打电话,李嫣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接起电话,“喂?”

“李嫣,太子爷那边有消息了没有了?”舒雅连寒暄都省了,直入主题。

李嫣半梦半醒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太子爷啊,你谁啊,一大早的扰人清梦,烦不烦啊?”李嫣将手机扔出老远,舒雅在这边气得鼻子都歪了,她连喂了好几声,那边都没有反应,她挂了电话,又拨了过去。

手机铃声实在吵人,李嫣扯过被子捂住头,还是不能忽略吵人的铃声,她爬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拿起手机,“喂,我说你烦不烦,不能晚点再打过来?”

“李嫣,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在睡觉?我问你太子爷那边有消息传来没有?”舒雅气得大喊。

李嫣将手机拿远了些,她瘪了瘪嘴,心想火烧眉毛的是你,关我什么事。“我的祖奶奶,人家太子爷要打点关系,哪里那么快就有消息?你先等着吧,有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李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耍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舒雅着急上火,公司眼见着就要倒了,她一刻也等不得。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李嫣吓得浑身一哆嗦,“我知道我知道,你那么精明,我哪里敢骗你啊,好了,你稍安勿躁,我找人问问。”

“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我舒雅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舒雅狠狠的威胁完,然后挂了电话。如果再没有利好的消息,股市一旦崩盘,公司就危险了。现在就算是假消息,她也得放一个出去。

李嫣将手机扔到床上,她感觉舒雅已经穷途末路了,看来她应该听那个男人的话,先离开省城去避避风头,要真让舒雅逮到了,她还真怕被她五马分尸。

李嫣想着,拿起手机订机票,先去国外避避吧,去哪里好呢,马尔代夫吧,听说去那里旅行的有钱人很多,说不定她能遇上一个……

………………

舒雅挂了电话,她想了想,拿出银行行长的电话拨通,过了许久,才有人接起,舒雅自报家门后,银行行长却告诉她,有人打了招呼,不能给她贷款。

她又打了几家银行的电话,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能给她贷款。她气得砸了电话,如今她是众叛亲离,身边没有一个靠得住,能给她出主意的人。

她坐守在正达集团里,就像坐困愁城,找不到出路。银行不给她贷款,太子爷那边也没有消息,股市大跌,她苦苦支持的公司,要不了一星期就会垮。

她不想待在公司,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开车出了公司,楼下有农民工正拉着横幅讨要工资,她一个头两个大。车子在城里瞎转着,最后停在了幸集团楼下。

她抬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银色大厦,它巍然而立,坚不可摧。她在车里坐了许久,然后开门下车。她告诉自己,去求求他吧,求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求他看在小吉他的面子上,不要将她赶尽杀绝。只要他助她度过这次难关,她再也不做伤害苏晴柔的事。

舒雅昂首挺胸的走进幸集团,前台小姐看到她,觉得很眼熟,“池太,您来了,池总早吩咐下来,让您直接上去。”

前台小姐是新来的,只见了晴柔一面,而且也没细看,她生怕怠慢了夫人,所以也不敢仔细打量,竟错把舒雅当成了晴柔。

舒雅本来还担心池未煊不肯见她,如此刚好浑水摸鱼,她走进专属电梯,电梯缓缓和上时,前台小姐似乎反应过来,摸着脑袋疑惑道:“这应该是池太吧,长那么像……”

舒雅顺利来到顶层总裁办公室,这里的气氛不像正达集团一样像一盘散沙,他们节奏很快,走路都带着风,对外来者,他们没有过多的关注或者八卦。

舒雅一路走来,心里对池未煊多了叹服。

终于有人注意到她,那人是陈北,他跟在池未煊身边很久,一眼就认出了舒雅,他走过去,“舒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舒雅看着陈北,就像看到了池未煊,虽然他声色不露,但是那种排斥感还是非常强烈,她说:“没有,我想见见未煊,烦请你帮我通报一声。”

“对不起,舒小姐,没有预约,我们总裁不见外客。”陈北冷冷的下逐客令。

舒雅脸上掠过一抹难堪,她看着四周看来的目光,感觉无地自容,但是想到公司,她又挺直了脊背,“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我…我有急事找他。”

“对不起,舒小姐,请不要妨碍我工作。”

池未煊正好拿一份文件出来,他看到舒雅与陈北对峙,他眼神沉了沉,就像没看到舒雅一样,他说:“陈北,把这份文件复印了送去各个部门。”

陈北连忙接过文件,他看了舒雅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池未煊无视舒雅的态度,已经让舒雅感到十分难堪,她不等陈北回答,就道:“未煊,我们谈谈吧。”

池未煊冷冷的睨着她,“舒小姐,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好谈的。”

“未煊!”舒雅上前挡住他的去路,“你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吗?五分钟,就给我五分钟,行吗?我们认识将近20年,难道你连五分钟都不肯给我吗?”

池未煊眸色沉沉,几秒之后,他说:“进来吧。”

舒雅松了口气,她跟在池未煊身后进了总裁办公室。池未煊走到办公桌后坐下,舒雅有些局促,池未煊示意她坐下,然后他开始忙他自己的事。

舒雅坐在池未煊对面,她的手按着包,包上有一个扣件,硬硬的质感,刺得指腹有点疼。她鼓起勇气道:“未煊,我听说你认识军区的范司令,你可不可以帮我从中牵线搭桥,你知道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被紧急叫停,如果不复工,我公司亏损很大。”

“舒雅,我无能为力,你应该知道这个项目因为张副市长被双规闹得动静有多大,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没人肯惹祸上身。”池未煊抬头看着她,眼里没有温度。

舒雅的心像被马蜂蜇了一下,她说:“未煊,既然你能救宋家,为什么不能救救我?就算世界水上乐园的项目你帮不上忙,那和城的项目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只要和城复了工,正达集团就还有救。”

“我为什么要救你?”池未煊睥睨着她,“舒雅,我给了你很多机会,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反省,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但是你没有,三年前你叫人绑架柔柔,差点害她一尸两命,我没有跟你计较。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现在还想着伤害她。”

舒雅因为池未煊的话而全身惊颤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未煊,我没有伤害苏晴柔。”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舒雅,你从来就不是受害者,14年前,你选择留下,是为了你父亲,我不欠你什么。如果我是你,我会趁着正达集团还有最后一点价值将它卖掉,否则你就等着破产吧。”池未煊说完再也没有看舒雅一眼。

舒雅泫然欲泣,她看着他,哀声道:“未煊,就算我父亲千般不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不能因为我父亲,就抹杀掉我对你的感情。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千辛万苦的生下小吉他。你帮帮我,好不好?只帮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会来麻烦你。”

“我无能为力。”池未煊绝决道,他不会再埋下祸根,这一次,他要让舒雅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未煊,算我求你好不好,帮我一把。”舒雅声泪俱下的哀求道。

“我帮不了你。”池未煊没有看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她一而再的想要伤害晴柔,他不会对她这么绝。

“未煊,就当是看在小吉他的面子上,好不好,帮帮我,你知道我从不轻易求人的,帮我一次,只要保住了公司,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池未煊听她提起小吉他,他突然站起来,怒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小吉他,你除了想利用他的时候,你什么时候想起了他?他转学回国,你有关心过他适不适应这里的生活?你有问过他学习是否跟得上?你什么也没做,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舒雅,如果我是你,我都羞于提他。”

“未煊!”舒雅低喝一声,“我想关心他,你给过我机会吗?”

“不要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如果你只是想关心他,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不是想关心他,你是想利用他使坏。舒雅,3年前在英国,你为了跟我赌气,不顾他重伤在身,将他带离医院。如果你真的爱他疼他,你怎么会没有发现他伤口感染发炎?现在,如果你真心关心他,你不会在他面前有意无意的说柔柔的坏话。我让陈北跟着,是不想让你把一个好好的孩子毁了。”池未煊紧咬牙关,才能让自己不要过于激动。

爱吗?舒雅的爱太可怕了,不仅是对他,对小吉他来说也太可怕了,这样偏执的爱,这样不准别人幸福的爱,让人透不气来。

“未煊!”舒雅眼泪成串地落了下来,“你对我公平些,我才是小吉他的妈妈。”

“走吧,我帮不了你。”池未煊转过身去,他们之间早就该有个了断。

舒雅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她放弃自尊来求他,他却如此绝情,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从来没有恨过他,哪怕她说要报复他,也没有真的想过去伤害他,但是现在,她真的恨他。

“未煊,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样践踏我的自尊。”舒雅咬牙切齿的说完,转身拉开门快步离去。

耳边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池未煊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舒雅,你永远不会明白,我真正后悔的是给了你不该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