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新婚秘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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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本是同根生

Eli很快回复电话过来,说南宫家几年前被曝了一件家族秘辛,那次事件差点让南宫家颠覆,后来南宫宇成为南宫家家主,曾向媒体下过死令,若再被他发现谁未经他同意刊登或发布任何关于南宫家的事,他绝不轻饶。

当时亦有媒体想挖掘南宫家的秘密,第二天那家公司就消失在巴黎,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去招惹南宫家。

因为这块肉不能沾,所以各大媒体报社,除非应邀,否则根本不派记者去跟踪偷/拍南宫家的人。再加上南宫宇近几年低调行事,连他的照片都很少出现在主流媒体上,更何况是他跟池未离一起的。

Eli表示爱莫能助,池未煊挂了电话,眉心跟打了死结一样,没有证据,南宫老爷子不会认,他的寻妹之路,似乎突然陷入死胡同了。

这世上最让人抓狂的,莫过于他明明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却因为没证据见不到她。

晴柔见他愁眉不展,她坐在他身边,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未煊,不要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知道未离在巴黎,总有一天会将她找回来的。”

“南宫宇现在摆明了不肯放人,那老头子也护短,不行,我得想想办法,逼南宫宇出来见我。”池未煊恨声道,

“你想到办法了吗?南宫宇现在不在巴黎,你想再多的办法也见不到他人,他不在巴黎,未离也不会在,未煊,我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晴柔万分头疼,哪里知道南宫宇竟会不按牌理出牌,让他们扑了一个空。

池未煊抓狂,却只能逼自己慢慢冷静下来,如晴柔所说,他们现在待在巴黎也没用,而且也耗不起时间,等司徒北做出决定,省城那边的局势就会呈白热化,这个时候他不能分心。

“嗯。”

………………

翌日。

池未煊接到一个电话出门了,晴柔在酒店里收拾行李,他们乘下午的飞机回省城。她收拾行李时,突然想起兜兜说的小弟弟,她抚着小腹,怔怔站了许久,她拿起钱包向门外走去。

晴柔去巴黎最有名的妇产科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但是医生给出的结果仍旧差强人意。当年生兜兜时,她子宫受损严重,想要再怀上孩子,除非是奇迹。

她失落地回到酒店,巴黎虽然阳光明媚,但是天气还是很冷,她走进大厅,心神恍惚的她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她连忙稳住身边,然后道歉,“Sorry……”

她抬头看着被她撞到的那人,忽然失了声。她想笑,却笑不出来,茫茫人海,她居然在异国他乡遇到了她,这算不算缘分?

“舒小姐,你也来巴黎玩?”

舒雅冷冷看着她,“苏晴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我听说你这三年跟宋清波在巴黎生活,现在是来故地重游?还是怀念这三年的生活?”

晴柔怎么会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她也不恼,“舒小姐说笑了,无论是故地重游或是怀念这三年的生活,似乎都与你无关吧。”

晴柔说完,转身离开,舒雅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叫住了她:“苏晴柔,等一下。”

晴柔脚步一顿,微侧过身去望着舒雅,“你还有事?”

“如果你不忙,我希望我们能谈谈……谈谈小吉他。”舒雅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晴柔一怔,如果她是冲着她来的,她可以拒绝,但是她是冲着小吉他来的,晴柔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拒绝。

跟舒雅去酒店咖啡厅的卡座里坐下,她没点咖啡,要了一杯温开水,舒雅点了一杯卡布其诺,她拿着勺子慢慢搅着杯里的卡布其诺,直到搅成一种很狰狞的模样,她才放下勺子,勺子碰在杯壁上,发出“叮”一声。

晴柔看着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要说的话,绝对跟小吉他无关。

“苏晴柔,你知道三年前你被绑架时,未煊跟我在做什么吗?”

淡淡的音乐从远处飘来,晴柔内心惊涛骇浪,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眉头没皱,脸色没僵,就连眼睛里的光波都没闪一下,她舒适地靠在红色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沙发绒面,淡淡睨着坐姿优雅的舒雅,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舒小姐,你累吗?”

相比之下,晴柔越淡定,舒雅越恼火,她一句你累吗?让舒雅心里的火蹭蹭往上飙,她努力克制,才能稳住自己不将眼前的卡布其诺泼到她脸上,“谢谢你的关心,我不累。”

晴柔好似没有听见,她指了指她的坐姿,“你这样坐着不累吗?我看着都累。”

“我习惯了。”舒雅脸色很难看,明明她才是主导一切的人,现在反而被她牵着鼻子走,如此被动。

“哦,是吗?我不喜欢绷着自己,见谅。”晴柔微笑了一下,歪头看着她,“你刚才说想谈谈小吉他是吗?他是个乖孩子,很懂事,跟我们生活在一起也很开心,你不用担心。”

“看来你跟我儿子相处得很好。”舒雅刻意咬重我儿子三个字的音,想要提醒晴柔,那是她跟池未煊的孩子。

晴柔脸上的笑意加深,“是啊,怎么说他叫我一声妈咪,还是我的亲侄子,不过他比他妈更懂道理。”

“苏晴柔!”舒雅厉喝一声,她没想到她会如此不避讳的承认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原本想要装作一辈子都不知情。

“看来你知道?舒小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晴柔淡淡道,看着舒雅抓狂的模样,她心里直冷笑,若非不是为了反击她,她压根也不愿意承认同根生的事实。

舒雅终究是克制不住,愤怒地端起咖啡杯,晴柔没躲没闪,淡淡提醒道:“舒小姐,不要拉低自己的档次,像个泼妇一样,男人可不会喜欢。”

舒雅将咖啡杯重重的搁在桌面上,狠狠地瞪着苏晴柔,她凭什么这么淡定?“谁跟你是同根生,不要给脸不要脸!”

“啊哈,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觉得身体里流着跟你一样肮脏的血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晴柔一脸解脱似的轻松惬意。

舒雅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气得浑身直哆嗦,靓丽的脸蛋扭曲得跟咖啡杯里的卡布其诺一样,“苏晴柔,你凭什么?是你妈勾引我爸在先,你到底凭什么这样侮辱我?”

“是么,不是咱爸品德有问题?”晴柔不气不恼,她知道,今天偶遇舒雅,她一定会蓄意伤害她,没关系,大不了两败俱伤,她也绝不再忍气吞声。

舒雅气得呼气都在直喘,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晴柔端起水杯,优哉悠哉的喝了口水,水凉了,从喉咙里滑了下去,她的心也凉了下来。

舒雅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她逼自己冷静下来,身世打击不了苏晴柔,因为她本就是一个狗娘养的。唯一能打击得了的她的是池未煊,那是她的软肋。

她端起水杯,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冰水进去,一阵透心凉之后,她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她笑得十分笃定,反而让晴柔心里一寒。

“你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苏晴柔,我怎么会中你的计?”

晴柔撑着下巴,一副愿闻其详的谦虚之态,“我为什么转移你的注意力?”

“因为你不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未煊没有赶去救你?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那天他跟我在一起,我被毒犯下了药,他帮我解药性,你应该知道,下了那种药,需要怎么做才能解药性。”舒雅得意道。

晴柔的眼神僵了一瞬,三年前,她听到电话里传来舒雅的呻吟声,那声音像魔音一样缠了她三年。然而与池未煊重逢之后,她就决定不再追究,无论当时发生了什么,她不问,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哦?”晴柔声音拖得长长的,“我曾经看到过关于这类似的药的记载,那种药似乎根本不存在,******,******,倒是能让人产生幻觉。”

“你!”舒雅差点让晴柔的言下之意气得破功,她从随身携带的手包里拿出一个指环样式的东西放在晴柔面前,“这东西不知道你是否认识,这是那天他留下的。”

晴柔看着桌面上放着的草编戒指,瞳孔微缩。那年英国长廊下,她说她没什么值钱的可以送给他,于是她编了一个草戒指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他们许下愿望,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晴柔抬眸看着舒雅,“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舒小姐,倒是难为你这么大方,将情敌的东西保存得这么好,三年了,居然还随身携带,你对我是有多情深义重?”

舒雅怄得吐血,“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难道不是?那你为什么将这草戒指带在身边这么久?哦,我明白了,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是时刻准备偶遇我再来打击我?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苏晴柔?就算你三年前跟他上过床又怎么样?舒小姐如此处心积虑,最终不是一样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了吗?”晴柔言语犀利,毫不留情。

舒雅教会她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自己残忍。

三年前她被绑架的事,她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件事与舒雅有关,但是,她对舒雅的怀疑从未减少,哪怕她当时也被绑架,有不在场的证明,却不能完全证明她没有指使那些人的动机。

乔少桓给她的U盘里,一定有威胁到舒雅的东西,否则那些人说寻仇,为什么抢走了U盘。

舒雅今天面对晴柔时屡屡受挫,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任她几句话就能搞得惊慌失措的女人,她变了很多,变得强大起来。

“你应该不知道,送我进监狱的是你的老相好宋清波,未煊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是么?你确定?”晴柔淡淡反问,“舒雅,我劝你少说几句,免得让自己更难堪。对了,你想跟我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吧,不介意我先走一步?”

晴柔站起来,顺手拿走那颗草戒指,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很难不在意,这算得上是她送池未煊的第一个礼物,东西不珍贵,珍贵的是当时的承诺。

这戒指被舒雅带在身边三年,想想都让她堵心。

“苏晴柔,你真以为你赢了?”舒雅站起来,步步紧逼。

晴柔转过身来,看着面目狰狞的舒雅,她由衷的问了一句,“舒小姐,你不累吗?如此纠缠着一个男人,你不累吗?”

“那是因为你偷了属于我的东西,你才会如此理所当然,苏晴柔,你跟你妈一样下贱。”

“舒雅!”晴柔终于动了怒,“没有人对不起你,你不要认为自己是受害人,别人都是活该。当年是你父亲先来招惹我妈的,是他始乱终弃,别说得你们都是受害者,TMD没有他始乱终弃,也没有我现在这样的人生。舒雅,你说你凭什么三番五次来伤害我?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跑来跟我说这些?如果我是你,我会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羞愧得抬不起头来。”

舒雅被她骂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时,晴柔已经走远了,咖啡厅里本来就很安静,因为晴柔那一番气也不带喘的话,众人齐刷刷地看着她,虽然她知道大多数人听不懂她们刚才在说什么,但是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发红。

晴柔走出咖啡厅,迎面与一个男人擦肩而过,她走出老远了,才忽然顿住脚步,猛地转过身去,那个男人好眼熟,她连忙追过去,四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她又奔向大厅,远远地看见那男人跟着舒雅走出旋转玻璃门,她拼命跑过去,跑到酒店外面,却见他们开着一辆敞蓬跑车驶离。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是那个人,当年向她开枪的那个人,他就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她连忙拿出手机,将手机翻了一遍,却不知道该将电话打给谁,最后她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一个名字,电话正在接通中,她低头一看,是宋清波,她没有掐断,池未煊现在为了未离的事焦头烂额,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跟舒雅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三年前伤害了她的男人,所以现在不宜麻烦他。

打给小哥,也许是天意吧。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宋清波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喂,小晴?”

“小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在省城,我只认识你,也只有你能帮我。”晴柔语气很急,还带着急跑后的微喘。

宋清波抬手示意,让下属暂停汇报,他走到落地窗前,目光变得悠长,“小晴,深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别着急,慢慢说,我在听。”

“帮我查一个人,舒雅来巴黎了,她身边有个男人,长得特别像当年向我开枪的那个男人,你帮我查他。”

“巴黎?你去巴黎干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小哥,拜托你,帮我查查这个人。”

“好,小晴,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不要表现出异样,不要让对方察觉你认出了他,否则你会很危险,我会尽快调查。”宋清波安抚道,他还记得上次在小巷子里她情绪失控的情形,这是一颗埋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他必须尽快清除。

晴柔挂了电话就后悔了,她不该拿自己的事再去麻烦宋清波,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比从前,她应该避嫌才是。晴柔懊恼极了,再打电话给宋清波又显得自己太过刻意。她看了看手掌心的草戒指,握了握拳头,然后拨通池未煊的电话号码。

电话刚接通,耳边就响起熟悉的音乐,她扭头看去,见到池未煊正从酒店大门走进来,她挂了电话,站在原地等他。

池未煊快步走到她身边,“怎么下楼来了?”

“知道你要回来了,特意来等你的。”晴柔俏皮道,伸手挽着他的手,他身上还带着一股寒气,“外面很冷吧,巴黎的冬天跟国内一样冷得让人受不了。”

“还好,走吧,我们去餐厅吃饭,吃完饭Eli送我们去机场。”池未煊揽着她,向二楼餐厅走去,晴柔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里能够看到对街的公园。

两人刚坐下,侍应生就过来了,池未煊点了餐,侍应生下去了。晴柔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后看着他,道:“未煊,我刚才下楼时碰到舒雅了。”

池未煊眯了眯眼睛,看晴柔神情凝重,他说:“她怎么会在这里?巧合?还是她有意制造偶遇?”

“看样子是巧合,其实我昨晚就看到她了,只是当时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未煊,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是这件事一直搁在我心里,像针扎似的难受,我……”晴柔顿了顿,摊开掌心,“你还记得这枚草戒指吗?”

池未煊一怔,“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晴柔苦笑一声,“是啊,它怎么会回到我手上了,你知道吗?是舒雅刚刚给我的,她说这枚草戒指,是你在我被绑架那天遗落在她那里的,所以她一直保存着。”

池未煊眉心微蹙,“她撒谎,柔柔,这枚草戒指在你出事前几天丢了,有人去我办公室里偷的。”

“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傻瓜,我骗你干什么,柔柔,我跟舒雅没什么了,就算是三年前,我对她也没什么了。”池未煊真诚道。

“但是你却为她屡次丢下我。”晴柔不满的噘嘴。

池未煊倾身摸了摸她的脸,宠溺的斥了一声,“小气鬼,我承认三年前我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清,让你误会,也让舒雅误会,但是我心里没有她,我只是内疚她因为我们家的事而受到的伤害,柔柔,你能明白吗?”

“这么说你早就不爱她了?”

“嗯,不爱了,没有什么感情十年都不会淡,柔柔,遇到你,对你产生怜惜,或许跟舒雅有关,但是爱上你,想跟你结婚,想跟你白头到老,那不是寄情。如果真是寄情,舒雅回来,我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娶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池未煊柔声道。

晴柔认真想了想,虽然他的理很歪,但是好像就是这样,她点了点头,赞同道:“或许你是嫌弃舒雅老了丑了,想找个年轻漂亮的?”

池未煊失笑,她还能开玩笑,就说明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可是她刚刚说每次想起来,就跟针扎似的,那是什么事?“你也不漂亮啊。”

“池未煊!”晴柔恼道,他竟然敢说她不漂亮。

池未煊笑得更厉害了,“虽然你不漂亮,但是在我心中,没有人能超越你。”

“哼,花言巧语。”晴柔心里乐开了花,突然想起自己将题拽远了,连忙拽了回去,“还有一件事,三年前,你没及时赶来救我,是不是……是不是跟舒雅在一起了?”

她这样吞吞吐吐的,池未煊知道,她所说的在一起不是单纯的意思,他摇了摇头,“没有,我救她出来后,绑匪的电话就打来了,我立即就赶回海城,我让保镖送她回去的,她跟你说我跟她在一起?”

池未煊一直觉得舒雅不会这么卑鄙,但是此刻,他需要重新定义。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相信她的话,可是你说过,我们之间要相互信任相互坦诚,我心里有疑问,就要说出来,自己揣在心里猜来猜去,最后影响的还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晴柔说。

“柔柔,你这样做是对的,不让别人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方式,除了信任就是坦诚,你开口问我,不是因为不信任我,而是为了更信任我,你明白吗?”

晴柔点了点头,说到坦诚,她还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舒雅跟一个男的来巴黎,那个男的长得很像我被绑架那天向我开枪的那人。”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池未煊猛地坐直身体,如果那个男的跟舒雅关系密切,那么三年前的绑架案,初步就可以定为是舒雅指使的。

“我没仔细看,但是感觉不会错,未煊,我已经找小哥帮忙调查他了,如果真是他,那这件事舒雅也脱不了干系。”晴柔观察着池未煊的表情,有些心虚,找宋清波调查的事,他肯定会生气。但是就算他生气,她也不想他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否则那意思就全变了,而且她也没瞒他的必要。

池未煊听到她说找宋清波帮她调查时,心里是真的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神情,他又轻叹了一声,“柔柔,以后不要麻烦宋清波了,会给他造成困扰,也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能,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要靠别的男人保护,你明白吗?”

晴柔本来以为他要发火的,她怯怯道:“对不起,未煊,我知道错了。”

“我知道,你跟宋清波生活了三年,遇到事情,你会下意识想到他,我不怪你。但是柔柔,宋清波也会开始新的生活,我不强硬要求你跟他断了联系,但是近两年,不要去麻烦他,让他忘了你,好好生活,好吗?”

“嗯,我知道了。”

“回去后,我会让陈北着手调查,也会让远兮来省城帮我,到时候你跟孩子都会加强保护,所以你不要担心。”池未煊道。

“嗯。”

吃完饭,酒店工作人员已经将他们的行李送下来,Eli开车来接他们,将他们送去机场。池未煊让他帮忙留意南宫宇回巴黎的事,他还会再来。

Eli让他放心,说哥们的事就是他的事。

………………

飞机到达省城,已是晚上,老王来接机,将他们送回芙蓉小区,已经快九点了。回到家里,大家都没睡,兜兜从哥哥腿上跳下来,飞扑过去,脆声喊道:“拔拔,妈妈,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想死你们了。”

兜兜说完,扑进妈妈怀里就大哭起来,好像所有的伤心委屈都集中在此时爆发出来,晴柔哄着她,“怎么了,宝宝?看到爸爸妈妈不开心吗?”

兜兜趴在晴柔怀里,哭得更伤心了,晴柔无奈,只好抱着她进屋,杨若兰、苏东宁、小吉他都在,她向他们打招呼,就抱着兜兜坐在沙发上,“不哭了,乖啊,妈妈有给你买礼物哦,你最喜欢吃的兔子糖,还有巧克力,再哭哭它们就要羞羞你了。”

“有巧克力!”兜兜立即不哭了,红红的眼睛直冒精光,晴柔汗了一下,这个巧克力粉只要听到巧克力三个字,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去拿吧。”

晴柔这才有空跟杨若兰他们说话,“妈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兜兜吵您了?”

“兜兜很乖,我听说你们今天回来,就在上面等你们,你们见到未离了吗?”这几天池未煊都有跟杨若兰通电话,向她报告情况。

晴柔看了池未煊一眼,她说:“未离不在巴黎,我们白跑了一趟。”

“你们没见到人?”

“嗯,我们去的时候,她已经出国了,妈,我托朋友留意了,未离一旦回巴黎,他就马上通知我。”池未煊说,他不想跟她说太多,担心她会胡思乱想。

杨若兰很失望,“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个什么南宫北宫的结婚,你们就能见到她,她怎么突然出国了?柔柔,你都说未离知道你的身份,她为什么避不见面,是不是被人控制了?”

“妈,您别胡思乱想,现在这个社会,哪里有什么控制不控制的,好了,小吉他,你扶奶奶回去休息。”池未煊说,杨若兰有心绞痛,医生说过不能再受刺激,所以在巴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敢告诉她,怕她会气病。

杨若兰看着晴柔,“柔柔,你跟妈说,到底怎么回事?”

晴柔望着池未煊,“妈妈,您别担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好跟朋友出去玩了,我们留了电话给未煊的朋友,未离是他的员工,等她回来,他会让她尽快跟我们联系。”

“真的?”

“真的。”

杨若兰很难过,“我已经有八年没见到未离,原以为老天垂怜,你们这次会将她带回来,结果……我的女儿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池未煊心里一痛,他走过去揽着杨若兰的肩,“妈,迟早都会见面的,我们等了八年,也不差这几天,别难过了。”池未煊一边安慰杨若兰一边在心里将南宫宇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晴柔担心的看着杨若兰,南宫宇带走未离,不让他们见面,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会放人,这可怎么办?

杨若兰最后被小吉他扶着下去了,杨若兰一走,苏东宁说:“姐,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宇取消了订婚典礼,别说我们没见到未离,就连南宫宇都没见到。”

“那个南宫宇这么厉害?”苏东宁好奇的问道。

“嗯,南宫家在巴黎算是华侨里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势力盘根错节,未离在南宫宇订婚的前一天晚上失踪了,全城戒严了半个小时,陆海空所有运输都紧急停运,出租车上更是滚动未离的照片,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如果他真不打算让我们见到未离,我们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晴柔也是听Eli说的,Eli把南宫宇吹成了一个神的存在。

只是就算是神,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好厉害!”苏东宁崇拜极了,这人比姐夫还牛逼啊,姐夫也未必有这个能耐让全城戒严。“真想见见他。”

“你就别添乱了,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是说见就见的。对了,东宁,我问你件事。”晴柔忽然想起来三年前东宁曾帮阿豹做事,他应该见过那个向她开枪的男人。

“姐,什么事?你别这样一副严肃的样子,你每次这样我都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

“别贫,我问你,你跟在阿豹身边时,阿豹身边有多少人?”

“好端端怎么问起他来了?”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苏东宁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我跟在他身边时,他身边只有四个人,其他的都是些像我这样去跑腿的。到底有多少人替他跑腿,我也不清楚。”

“四个人?不是五个人?”池未煊抱着兜兜坐下,“绑架你姐的有六个人,你再仔细想想。”

“是四个,加上阿豹才五个,姐,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苏东宁疑惑道。

“我在巴黎看到当时向我开枪的那个男的了,东宁,你仔细回想一下,应该是六个人才对。”

“什么?姐,你没事吧,当时小离姐跟我说警方结案了,五个绑犯全被射杀了,现在多出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东宁焦急道。

晴柔本来还寄希望于东宁,他跟在阿豹身边时间不短,应该见过那个男的,可是现在他说只有四个,为什么会多出来一个?

“姐,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五个,有一个专门给兄弟们做饭的,平日寡言少语的,存在感太低,谁都没有注意他。”苏东宁忽然一拍大腿站起来,“是他,一定是他,你说他还活着,他会不会来伤害你,杀人灭口?”

池未煊瞪了他一眼,“别吓唬你姐,明天我带你们回海城去找李承昊,重新立案侦查。省城这边,我也会让陈北去调查。”

“未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有可能就在舒雅身边,我们可以先从舒雅身上下手,找到这个人,如果立了案,警方介入,很可能打草惊蛇。”

“这样也好,只要知道那个人跟舒雅有关系,找到他不难。明天我让陈北将正达集团的男员工照片拿来给你们,你们找找里面有没有那个人的照片,只要找到他,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池未煊眼里露出一抹狠戾的光芒,舒雅,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做的,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不仁,我也不义。

“嗯。”

………………

翌日,池未煊等不及调时差就去了公司,中午正达集团所有男员工的照片都送到了晴柔手里,晴柔跟苏东宁一张一张的找。

结果来回找了不下十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苏东宁说:“姐,那个人会不会不在正达集团里,或者是舒雅包养的小白脸?”

“感觉不像,舒雅出狱就成了正达集团的执行总裁,公司一切事务都交给她处理,如果这个人不信任她,根本不敢将一个拥有百亿资金的公司交给她来管理。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集团总裁,敢冒风险将公司交给一个刚出狱的女人?”晴柔皱眉分析。

“爱?”

“如果是因为爱,那就能说得通了,这个人为了爱她,甘冒生命危险来杀我,为了爱她,也可以将一个集团交给她来复仇,那么,这个人的能力一定不一般,莫非……他是这个集团的首脑人物?”晴柔只是猜测。

“你是说这个人是正达集团的总裁陆正鸣?姐,我见过陆正鸣的照片,与我认识的那个傻兮兮的厨师不是同一个人,你会不会认错了?”苏东宁最近为了实习的事,一直在研究省城各公司的企业文化,他见过陆正鸣,看起来很温文儒雅的一个男人。

晴柔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她一定不会认错,那个男人明明就是当时朝她开枪的那个人,难道是她的方向错了,不是陆正鸣,是另有其人?

可是如果真像苏东宁所说的多出来的那个人是个傻兮兮的厨师,当时枪口对着她时,他眼里不会有那么凌厉的杀气,是她错了,还是东宁错了?

“东宁,我们需要回海城一趟,去警局做一个拼图,我感觉我跟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晴柔本来以为马上就要找出凶手了,却又陷入迷雾中。

“姐,不用,只要找人偷拍舒雅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照片回来,我来确认就可以了。”

“你以为舒雅那么笨,光明正大的跟那个男人逛街让你拍,她要真这么笨,三年前的事也不会做得如此滴水不漏。行了,把照片收起来,等等,你说你见过正达集团总裁的照片?在哪里,给我看看。”晴柔连忙道。

苏东宁连忙去茶几上翻杂志,好一会儿才找到了那本杂志,他将杂志递给晴柔,“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