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人暮雪始终没看清，直到会议结束，甲方的代表离去，她才赶紧将木赤阳腰带上挂的那根抹布拿下来。
木赤阳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妥，沉浸在自己的方案中，匆匆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殷庚宇留下来沉默地与暮雪收拾桌上的东西。没注意从外面又冒出个人，倚在门框边上微笑着看着他俩。
暮雪吓了一跳，仔细看去竟然是盛世集团的柴元晟。她愕然，看了眼殷庚宇，说：“有人找你。”
因为那天的酒会，她知道殷庚宇应该是与盛世集团有联系的。
殷庚宇站定，面无表情地样子，“柴部长落下什么东西了？”
暮雪恍醒，难怪刚才看的那人的侧面有点眼熟，原来是他。可能因为当时光线太暗，而自己又在极其紧张会议的各个细节中，所以就没认出。
这个项目的甲方正是盛世集团，而柴元晟是董事长的儿子又是市场部长，自然要来学习一番。
一进门他就看到暮雪，然后躲在帽子下没有露脸。然而并不怎么关心项目的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木赤阳身后的抹布，所以，发出笑声的人，也是他。
柴元晟一双眼睛盯在暮雪脸上，说想邀请他们二位共进晚餐。
暮雪微微有些心动，她抬眸去看殷庚宇，却只到一半又转向别处。假意在旁边收拾东西，不做回答。
殷庚宇摇摇头，微笑着婉拒了柴元晟的盛情，指着暮雪说：“晚上我要加班，她大概比较有空。”
柴元晟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脸上却忍不住笑意，“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暮雪先抬头看殷庚宇，见他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心里忽得涌起没来由的愤懑，沉思片刻扬起笑脸：“那就让您破费了。”
离开办公室时，暮雪又瞥了眼殷庚宇，他正低着头收拾东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暮雪原本挑衅的目光变得黯淡，蜷起食指抵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像是刻意压抑着什么。
柴元晟走到哪里，不用说话，那辆炫目的黄色保时捷911就是最好的名片。
一路上暮雪沉默地望着窗外，看着人们艳羡的目光却无动于衷。柴元晟颇有些得意，将车子开的很野，快速在车流中来回穿梭。
“咱们市没几辆这样的车。”
暮雪只是轻轻“哦”了声，礼貌而冷淡地表示了回应。
大抵觉得太安静了，柴元晟打开CD，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出来，充满了小小的空间。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坐在车里，暮雪却不觉得手足无措。仿佛柴元晟像个无关紧要的人，丝毫不会侵扰到她。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终于驶进一处安静的院落。这是家西餐厅，名字暮雪没听过，一长串英文字母在半明半暗的旁晚显得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