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彦庭走近他,挨着他的耳边,声音邪魅而愉悦道:“我当然没有,你以为我会想娶她,我就是玩弄一下她报复报复她而已--”
裴承远搅拌的动作顿了一顿,脸上是事不关己的清冷,声音更是冷漠疏离:“这跟我没有关系。”
纪彦庭点头赞同道:“当然跟你没有关系,只是遗憾一下钟情的眼光真的不好。”
裴承远也淡淡认可道:“的确不好。”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上一句:要是好,也不会看上一个要玩弄她的人渣。
纪彦庭拎着饭菜回到病房的时候,钟情刚好醒了,神色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我家兰姨呢,纪先生?”钟情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些疲累地问道。
“我在她哪儿敢来?我喂你吃饭。”纪彦庭打开自己手中的食盒,语气轻慢却带着测漏的霸气。
“看着你我吃不下。”钟情声音懒懒地说道,“还是把兰姨叫来吧。”
纪彦庭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将适合搁置在一边的桌子上,声音幽冷:“吃不下就别吃了。”
钟情眼底一片青色,脸色很不好,应该是失血过多太过虚弱了,本来这女人就贫血。
“帮我把兰姨叫来,麻烦你了,纪先生。”钟情的语气淡淡的,疏离得就像不认识他一样,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那个姓裴的还真是绝配。
“纪先生?我凭什么帮你?”纪彦庭双手抱胸,用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揶揄。
“纪彦庭,麻烦你绅士一点好吗?”钟情没有力气跟他吵,将脸别到了一边,“爱叫不叫,反正等会裴承远肯定会来看我的。”
“你就等着裴承远来看你吧,人家新婚燕尔你就是死了都没人知道。”纪彦庭语气凉凉地讽刺道,话语里掩饰不住的调侃。
新婚燕尔?真是迫不及待呢、钟情有些微的失神,心里再坦然还是觉得有一些难以接受。
虽然没有多么的深爱,但她对那个男人也是用了心的,何况自己的老公这么快就被贴上了别人的标签,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的。
纪彦庭被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刺伤了心,忍不住开口讽刺道:“怎么,很难过?为了救他险些将自己弄残了,他转身就跟别人结婚了,钟情啊钟情,你到底是有多失败?”
钟情的脸色蓦地一白,紧紧抿着双唇不想出声。
“张嘴吃饭。”纪彦庭重新打开食盒命令道,语气斩钉截铁,“别给我闹脾气,我不是姓裴的,没有心思这样哄女人。”
钟情实在是吃不下,将头一扭:“我不想吃。”
纪彦庭被她气得爆血管,咬牙切齿道:“钟情!”
他都已经放低身段哄她了,还想怎样?她难道还想学着沈青乔那样来摔碗吗?
“我说我不想吃不行吗?”钟情也忍不住回了一声大声的,头痛不已地瞪着他。
“你的脾气是有多大,这样就不吃饭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纪彦庭难得软下态度,柔声地劝道,不过那神情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就是了。
“我失婚了难道不能任性一下吗?你管我!”钟情真是受够了,朝着纪彦庭吼了一通,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纪彦庭先是一愣,随即脸色阴沉地冷笑起来:“你失婚就不吃饭?那裴承远今天还结婚了呢,还洞房了呢,你是不是要自杀?你这样子能走上阳台吗?要不要我搭把手?”
钟情的泪水掉得更凶了,吧嗒吧嗒地落在床单上,哽咽着说:“纪彦庭你给我--滚!”
纪彦庭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儿,再三请求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说是她对不起他,他是看来讨债的不是来赎罪的,凭什么要对她低声下气的?
纪彦庭越想越来气,顺手将自己手里的食盒砸到了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走就走,我特么还不乐意伺候!”
但他的脚步还没有到门口,钟情却又嚷了一声:“纪彦庭你给我站住!”
纪彦庭心里乐翻了,也就裴承远那蠢货能将女人惯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他这样来一招还不将她调教得乖乖的?
然而钟情说出的话却让他险些崩溃。
钟情声音还带着哭腔,情绪极端失控地说道:“谁让你把我家饭盒给砸了?这是我定制的给裴承远送饭的,你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