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躲躲闪闪,只会让对方觉得毫无希望而退却。
钓鱼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他不知道这一次鱼钩上是有饵还是没饵,那条人鱼总是会在好奇心或者好强心的驱使下去咬钩的。
雾浓浓对于这一点也是很多年以后才醒悟的。
如果当年不是卢域对她若有似无的温柔,她大概也不会泥足深陷至此。
好在她懂得从教训中总结经验。
宁墨走进饭厅的时候,雾浓浓借故问杜若问题,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她背后的宁墨,宁墨面无表情。
这完全出乎雾浓浓的意料。
以往她用这一招的时候,百试百灵,美人刀下不知道斩杀了多少男人的温柔。
这次仿佛踢到铁板了。
整餐饭,宁墨都没正眼看过雾浓浓,有时候视线巧遇了,他也能将雾浓浓当透视人一般忽略。
这还算其次,这后来的几天雾浓浓再也没见到过宁墨,都不用她故意躲了,因为宁墨上班后根本就不回家住了。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据杜若说宁墨一向是住家里的,何况他父亲的寿辰又快到了,他这当口不住家而住他的私人公寓,这件事十分值得推敲。
雾浓浓一下找不到战斗的目标了,所以有些彷徨起来,那鸡蛋画得就更失水准了。
“浓浓,你不要急着去画,你的画工没有任何问题,所缺少的东西却需要你自己去思考。鸡蛋不是死物,那里面孕育着生命,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画吧。”宁恩的语重心长,让雾浓浓更觉得羞愧,第一次觉得自己笨死了。
雾浓浓自怨自艾捶自己脑袋的时候,连杜若敲门都没听见。
“浓浓,你头痛吗?”杜若开门关心地问。
“杜阿姨。”雾浓浓赶紧起身,“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的礼服改好送过来了,你要不要试试?”
“好啊。”今晚就是宁恩的大寿了,雾浓浓对自己礼服简直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了,毕竟这是她要唱主角的一场戏。
外界会怎样看雾浓浓的身份?
她这样不明不白住在宁家,再加上和宁墨的关系错综复杂,别人看起来,她自然就像极了宁墨的舞伴,宁家下一代的女主人。
这样的场面宏大而壮阔,社会各界名流云集,她雾浓浓要从这里开始慢慢站起来。
晚宴开始的时候,雾浓浓到处找宁墨,总想着要同他一起下阶梯才好,可怎么也见不到人,问了杜若,杜若才说:“宁墨出去接他朋友去了。”
雾浓浓心里咯噔一下。
雾浓浓只能独自走下自己的阶梯。
一袭中国红的露肩缎质曳地鱼尾裙,因着雾浓浓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硬生生撑起了很少有人能压住的红色。
高贵典雅油然而生。
这套礼服,款式极简洁,除了露肩外,其他地方都包裹得紧紧实实,最大的卖点就是庄重。
雾浓浓从小在上流社会长大,知道有些场合,不要光顾着用性感裸露搏眼球,真正的美还是来至于高贵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