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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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甚至觉得,也许雾浓浓在饮食生活上一定能照顾好宁墨,在她自己百年之后。张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家子吃惯了她煮的饭,以后万一有个啥,那可怎么办啊。

其实张妈实在是高估雾浓浓了。

其实她也高估宁墨了,想当然的认为宁墨能心安理得地享用雾大小姐今后伺候他煮饭做菜。

李方治先生的生日是在一个阳光异常明朗的早晨。

白雪之遍邀所有雾浓浓让她邀请的人,例如,宁墨,季海,伍又,卢域,封紫罗,卢霄,白莉,何丽娜等等。

其中还包括海伦。

白雪之一副你疯了的表情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耸耸肩,“你需要让自己的敌人知难而退。”雾浓浓想当然的认为,海龟性感野性的平民出身的美女海伦小姐,一定也是不擅厨艺的,因为她会忙着赚钱养家糊口,她会忙得没有时间。

何况,雾浓浓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还特别用雾宁当过试验品。雾宁那天晚上,吃了两碗白米饭,平时他的饭量只有一碗的。

有其子必有其父,雾浓浓有信心。

“白雪之,你们不会穷得生日连在外面请客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吧?”何丽娜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李方治既不是什么总裁,也不是什么医院院长,算不得豪门,所以才出言这么刻薄,她一向是白莉派的,而白莉派的对立面便是雪之派。

白雪之很有女主人的风度,“早晨出门没刷牙么?”

雾浓浓很配合地“噗嗤”一声笑出来,这绝对是装的,因为这种笑话已经过时到用不着笑了。

何丽娜的脸一红,白雪之继续道:“咱们家方治说女人不谙厨艺都不是贤妻良母,还说我的朋友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一天到晚吃了饭没事干的女人。”白雪之顿了顿,很有深意地看着何丽娜,仿佛李方治说的就是她何丽娜似的,然后她继续道:“我怎么能让方治这样贬低我的朋友呢,所以我就说今天趁他生日,咱们到场的所有女性,都做一道拿手菜怎么样,让他们男人看看,咱们也是很贤良的。”

“不过我觉得丽娜可以不做。”雾浓浓忽然开口。

何丽娜一副很不爽地带着“为什么”的表情看着雾浓浓,大家都看着雾浓浓。

“因为,她即使做了,也只能当贤女,不能当贤妻。”

哄堂大笑。

何丽娜三十几岁的人了,如今还嫁不掉,早就是上流社会的笑柄了,最近她正急切地四处相亲,所以嫁人这个事,正是她的痛脚。

“你……”何丽娜打算发飙了。

雾浓浓耸耸肩,意思是,骂的就是你,怎么了?

这两人在一起就要你踩我扁的,大家都习惯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很多人就忘记要拒绝去煮饭了,于是便到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至于食材,白雪之准备了很多,还说如果有其他需要而家里没有的话,她可以马上让帮工的阿姨去买。

将一切借口都消灭于摇篮之中。

这群女人里面,最沉得住气的就是白莉和伍又的小女友,范林爱。

至于何丽娜,她一向是不是生产,最后居然用白菜汤打法掉了这场戏,不过反正她不是重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雾浓浓一边准备着自己的食材,一边关注着海伦,然后暗里地比了一个V的姿势,真是天助她也,苍天有眼啊,海伦做的是莎拉,这种最没有技术含量的食物。

可惜,高兴得太早会遭天谴的。

雾浓浓的饭菜做得不错,可实在不代表她的刀工就好。

刀工这门技术,那不是靠一朝一夕就能上手的。要能切出薄如纸片的夫妻肺片那样的肉片来,没有个十年是练不到的。

这对雾浓浓来说要求太高,不提也罢,其实要练得切肉不会切到自己的手指头,也是个技术活。

雾小姐显然没到家,被海伦一个分神,就出了“血案”。

雾浓浓本来就怕疼,特别是有宁墨在的时候。如今还见了自己的血,鲜红鲜红地一滴一滴地滴,真是心疼得瘆人了。

“雪之,雪之,血,血,有没有创可贴,有没有创可贴?”雾浓浓一趟子就冲到了大厅,白雪之正在优雅地品着茶,因为她煲的是汤,她的帮工阿姨奉献了百分之百的劳力。

看到雾浓浓右手捂着左手,血一滴滴地从指缝里往下滴,客厅的人都惊得站了起来,白雪之赶紧手忙脚乱地翻出创可贴。

“没事吧,没事吧?伤口大不大?”伍又作为一名医生,赶紧问道。

“还好,没事,没事。”雾大小姐终于谦忍了一把,今天真是倒霉啊。主题可不是苦肉计,是贤妻良母,这切菜把手指头切了可不是什么好的优点。

所以雾浓浓打算把这事一把抹过去。

白雪之给雾浓浓贴上创可贴后道:“要不你休息吧,别做了。”

“不用,这点儿小伤。”雾浓浓摇摇头。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雾大小姐居然说出“这点儿小伤”这种话来,以前她可是脸上长个痘痘,挤的时候冒点儿血都要大呼小叫,要一个LV包包才能抚平伤痛的。

雾浓浓走回厨房,继续她的贤妻良母的事业。

海伦的沙拉做好了,好歹雾浓浓不用分神了。可惜白莉做的那个平价菜茄子煲,已经上炉子了,撩人的美味从锅里一丝丝地冒出,骚扰着雾浓浓的味觉。

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雾浓浓心想,难免嫉妒起白莉来。

白莉小时候跟着她母亲吃了不少苦,并不是有佣人一直照顾着长大的千金小姐,煮饭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只是,雾浓浓没想到她会这么擅长。

所以雾浓浓又失神了。

菜刀无情地再次亲吻上她的手指,雾浓浓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虚弱无力地在厨房里叫道:“雪之,雪之,还有没有创可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