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信心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收买Jack的,他对你可是吹捧得不遗余力,你要知道,海伦可是如今社交圈的当红炸子鸡。”白雪之不无羡慕。
雾浓浓横了一眼白雪之,“你知道的,Jack之所以常胜不衰,全因为他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当年轰动A市上流社会的丑闻,就来自一位房地产商的女儿提了一手提箱的钞票摆在Jack的面前,要求他适当的调整他的镜头。
结果第二日博客出来的时候,正是那张贿赂的照片,直接断绝了那位千金的社交之旅,从此被拒之门外,不得不移民他国。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总该是有信心的,他们都喜欢你。”这里的他们正是指A市的那个上流圈子。
雾浓浓心里知道,白雪之说得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就这么放弃,为了自己,为了雾宁,甚至也为了宁墨。
雾浓浓自信,宁墨只有和自己一起才能开心。因为他看海伦的眼神,从没痴迷过。
也许宁墨觉得自己骗过了他自己也骗过了别人,可是雾浓浓就是知道宁墨并没有痴迷于海伦。
所以,雾浓浓没有真正吃过海伦的醋。否则她也许会忍不住上门去行凶,什么泼硫酸啊之类的。
可是,雾浓浓还是见不得宁墨和海伦走得那般亲近。
所以雾浓浓还是不得不行动。
雾浓浓一直瞅着白雪之瞧,瞧得某人开始发抖。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白雪之的声音里开始少了点底气,要知道雾大小姐贯会使唤人的。
“如果白莉真的把宁墨勾到手了怎么办?”雾浓浓无辜地卷着自己的头发。
以白雪之对雾浓浓的了解,这位绝对不是无聊到玩头发的主,“所以你才要赶紧振作起来,打赢这场仗啊!”白雪之音调高了三度,大有出征前将军鼓舞士气的架势。
“嗯,嗯。”雾浓浓啄木鸟似地点着头,“可是,人家需要一点点帮助呢。”雾浓浓忽然冒出嗲嗲的娃娃音,然后指尖很快活地在白雪之的肩膀上点着。
白雪之快要被雾浓浓快速眨着的媚眼给吓昏了。
“哎,其实真让白莉和宁墨在一起了也好,我真的累了。”雾浓浓变脸如变天似的,眼睛马上就水汪汪了,一副绝望主妇相。
白雪之咬咬牙,被抓到痛脚了。这女人,明明是她一心要巴着宁墨,这会儿反而成了她白雪之求着她去巴着宁墨了。“说吧,你要什么?”
“别怕,别怕。”雾浓浓安慰似地拍着白雪之的肩膀,“我只是觉得,对宁墨,我一直用错了方法。”
白雪之赶紧虚心受教。
“你想想啊,当年宁墨非拉着我住那什么麻雀公寓,逼我自己动手整理家务,这都说明什么?”雾浓浓引导着白雪之。
“说明他是虐待狂与自虐狂?”白雪之不太确定,可要说宁墨没有这个症状,她还是有点儿不相信。那位简直是自虐与虐她狂,要不然这两位也不用折腾了这么多年还在原地踏步,即使生了孩子,也还在原地踏步。
雾浓浓白了白雪之一眼,果然是智慧等级不同的动物,怪不得当年被白莉那个可怜倒霉鬼都能把男人抢走。
“这说明,宁墨心目中其实很想自己的伴侣是个贤妻良母!”
白雪之很佩服雾浓浓的推理,但是却一点儿也不敢相信,“你确定?”白雪之很鄙夷地往雾浓浓身上四处打量,没看出一点儿贤妻良母的潜力来。
就连抚养雾宁,雾浓浓采取的都是放养政策,这弄得白雪之根本舍不得把雾宁还给她,一个才两岁左右的娃娃,被雾浓浓扔给他的玩具是电视购物上的那种可旋转180度拖把上的那块布。
雾浓浓的意思是,雾宁在地上爬或者玩其他玩具的时候,可以顺便擦擦地板。
这导致雾宁格外地爱干净,讲卫生。
在白雪之家的时候,地板上稍微有点儿脏东西,雾宁直接就把她家的真丝床单扯下来拖地了。要不是看在雾宁是帅哥,也可能是她未来女婿的份上,白雪之早就暴走了。
至于吃饭,白雪之不得不说雾宁实在是太好养了,小小的娃娃就懂得自己开冰箱,倒牛奶,泡麦片了。
这都算是小菜一碟,问题是,即使是喝牛奶泡玉米片之类的,雾小少爷都是要在脖子上垫上雪白的餐巾,刀叉齐备,绅士一般地用大勺子舀玉米片,用小勺子舀卜卜米。
用完后,还会优雅地用餐巾抿抿嘴角,说一句,“白阿姨,我吃好了,你请慢用。”
这哪里像自己那几个侄儿侄女,吃饭都要让人追在身后求爹爹告奶奶。
当时看完雾宁的用餐礼仪后,白雪之就恨不得上去把雾宁揉到自己的肚子里,爱死了。犹记得她当初问雾浓浓,是怎么把这孩子养成这样的。
雾浓浓很随意地耸耸肩,“他自己看教什么乱七八糟的碟子学的。当然顺便带点儿改造更新。”
白雪之不甘心,“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闹着不吃饭过?我记得孩子都不好养啊。”
雾浓浓眨巴眨巴眼睛,鄙视了白雪之一番,“也有过,他不吃就饿呗。”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一个做妈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白雪之当时就暴走了,结果被雾浓浓轻轻一句就挡了回去。
“你知道当单身母亲多不容易。”雾大小姐要博同情的时候,表情是很到位的。
白雪之瞬间就想起肥皂剧里的单身母亲的辛酸了。
可是左看右看,也还是看不出雾浓浓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白雪之哈哈大笑出声,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贤妻良母?宁墨当时还真是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雾浓浓很帅气地理了理自己耳边的乱发,然后抛着媚眼,走着猫步,扭着腰臀地走到白雪之的跟前,邪气地抬起白雪之的下巴,“小瞧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