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狗仔,自然对人的脸色也早就习惯视而不见了。林月很热情地对宁墨和雾浓浓道:“宁先生雾小姐,不知道两位还会不会破镜重圆啊?”林月这么直接也是没办法,她估计自己很快就要被请出去了,来不及转弯抹角,只能开门见山。
雾浓浓诧异地看看宁墨,不知道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混进宴会,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从来都是习惯低调的。虽然雾浓浓以前行事嚣张霸道,除非有特殊的必要,可从没在媒体面前高调过,宁墨更是能避免则避免的。
宁墨也正瞪着雾浓浓。
雾浓浓耸耸肩,表示,可不是自己找来的,她可不会做这么没水准的事情,让记者来操作这件事,她想要的都是基于真诚的原则来获取的。
当然这些信息的交流都发生在片刻之间,雾浓浓转身正面对着林月的镜头,娴雅地微笑道:“分手了,难道就不能做朋友吗?”
宁墨转头对周围负责保全的人使了个眼神,示意在尽量安静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个记者,当然不能影响杜若的心情和周围的客人。
不过林月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的,发言跟机关枪似的。
“听说宁总正和贵公司的海伦小姐在交往,今天海伦小姐作为宁总的女伴,也算是见过公婆了,不知道两位是不是有结婚的打算啊?”
雾浓浓眯了眯眼睛,怎么忽然扯上了不在现场的叶海伦。
林月不待宁墨回答,便对着雾浓浓继续道:“雾小姐如今回来,不知是不是想横刀夺爱,成为宁总和海伦之间的第三者?”
这话真是问得刻薄而刁钻了,为了搏个版面头条,真是什么话都敢问,问题越怂越有效。周围的人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的,都围观了起来,这个时候要强行架走林月实在不太方便。
雾浓浓脸色都没变一下,缓缓地拢了拢鬓发,头发上的红宝石发卡在灯光下熠熠生光,将她整个人都烘托得娇艳欲滴。
“男未婚女未嫁,不知何来第三者之说?”雾浓浓微笑着,“再说,如果这位小姐你所谓的第三者是指后到者,那我与宁墨十年前就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可以说,海伦小姐才是那位第三者,正因为她半路杀出,所以……”除了当事人,谁能知道当初雾浓浓悔婚的原因呢?各种猜测甚嚣尘上,雾浓浓也不介意为海伦添上一笔。
这就叫不要招惹女人。雾浓浓不去招惹海伦就算了,海伦居然先拿她开刀。这一句话,将完未完,简直是在将当初雾浓浓悔婚的事情,往海伦身上引。尽管这件事情上,海伦真的很无辜,可是这种小报一出,看报的人都是同情如今弱势的一方,雾浓浓算是小胜了。
雾浓浓忽然口气一转,正色道:“金融业一向是对办公室恋情敏感的,海伦小姐是宁墨公司的公关经理,宁墨又身为总裁,怎么可能带头搞办公室恋情,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所以,有些事,你们这些记者就不要道听途说了。宁墨现在没有女友,请公关经理海伦小姐来代为招待客人,我想这在其他地方都是有先例的,所以不知道这位小姐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