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你手上的差不多,都像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呸,晦气。”车夫向叫花子手上的小瓶子吐了一口,脸上是唯恐躲之不及的神情。
“你带我去找他。”叫花子来了兴致。
“我可不想赚死人的钱,听老一辈说用死人的东西会倒霉的。”车夫执着自己的想法。
“你不赚我赚,带我去找他,回头亏不了你。”
“你说你一个叫花子还挺爱凑热闹的,有吃有喝就行了,没事瞎掺和什么呀。”
车夫与叫花子认识不过一个星期。那天车夫拉人,因跑得急不小心撞倒了叫花子,叫花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车夫想救人,可客人不依,没办法只能先送客人。待车夫回来看到叫花子仍躺在那没人管,便把叫花子带回家,好吃好喝又请大夫,待叫花子恢复后两人也成了朋友。叫花子说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事时两人闲扯,有事时互相帮忙。
叫花子这样一说,车夫也不好说什么了,“上车,我拉你去找六子。”叫花子听后一脸的春光灿烂。
骆一把何子艮教训了一顿,至于名单一事自然是他杜撰的,他在璃米的房间什么都没搜到。他对何子艮口中所说的“美人计”打死也不愿相信,璃米就是我的米米,是我的机要秘书,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什么名单,什么勾结军统,这些都跟她无关。米米,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骆一起身准备向璃米讨个说法。
房门依然没有锁,推开门,屋里仍然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没人。骆一坐在璃米的椅子上,陶醉的嗅着心爱女孩的气息。看着墙角的柜子,想像着那只散发出药香的小瓶子,仿佛已拥米米在怀。他脸上有了一丝醉意,嘴角也犯起蜜意的笑纹。看着墙角的柜子,刚要起身打开柜子,突然看到在发报机的边上闪着晶晶的光亮。骆一伸手摸了一下,原来是玻璃碎片。大脑瞬间浮现出上次璃米倒地摔碎小瓶子的情景,难道璃米出意外了?他俯身去闻,果然是熟悉的药水味道。骆一冲出房间,找遍璃米可能出现的地方,可璃米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骆一颓然地瘫在椅子上,“米米,你到底在哪?你现在怎么样?”
“骆一哥哥我也要上去。”小米米仰脸,骆一正在爬树。
“米米,你等着,一会我会让它们唱歌给你听。”骆一把数十个小玻璃瓶挂在树上,等着风起便能奏起一首美妙的音乐了,这是他送给米米的生日礼物。
回忆着骆一为自己做的小瓶项坠,一丝笑意爬上了璃米的嘴角。她解开衣领拿出小瓶,嗅着,仿佛上面仍有骆一的味道。正沉浸在与骆一温馨的童年往事中,突然,窗户上有响动,璃米打开窗户,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窗棂上,匕首下面还带着一个小纸条,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速到老地方见面。没有署名。难道是许老板?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与自己联系。想到此,璃米拉开柜子拿出那只从不离身的小皮包随手一甩,却不小心皮包的带子缠在了发报机上。璃米心急一拉,胸前的小玻璃瓶被突然反弹的皮包一下击碎。璃米一皱眉,时间紧促,顾不上它了。
璃米大脑里回想着上次许思远带她去的地方,津城没有正方向的街道,像是上天横七竖八随意划的线条,璃米找着找着迷路了,可又不方便向路人打听。
正一筹莫展时,一群痞子嘻嘻哈哈围了上来。“好靓的小妞,陪陪大爷吧。”说着就要上前动手。边上几个人也纷纷出言不逊,“你不能独占,要陪也得挨个陪才行。”“小妞你挑一下,先陪谁。”“哈哈哈……”一阵狂妄的笑声让这条偏僻的街道显得有些无助无奈。
璃米在被选入7·26特别行动队之前,曾进行过为期三个月的集训,除了一些特工常识还有女子防身术。面对一群不怀好意的人,她怒火中烧,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一群无赖流氓。”
一群人看到璃米瞪眼,一阵哄笑,“哟,美人生气也这么漂亮,给大爷笑一下。”“笑一下,大爷给赏钱。”
“呸!”璃米吐了一下,璃米向着其中一个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