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死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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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罪加一等

但我始终没能下去手,返回床上睡去了。

到第二天,我睁开了眼。窗外的天已经明了。牢房里静悄悄的,我听不到丁一点儿声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聋掉了,在耳畔掐了掐指甲,能听见咔吧咔吧的。

抬头瞟了瞟。发现他们三个还正躺在床上未起。奇怪的是,我连他们三人的打鼾声也听不见了。想必他们并没有睡着,而是呆在床上发愣,或者正闭目养神。

见他们没起,我也不敢起来活动,怕一个做不好又招惹到了他们。索性继续在床上躺着,等他们先起。

起了咣当声,厚重的铁皮门被打开。

原来是狱警进来送饭了。

今天的食物是半桶子玉米粥,一缸子红萝卜咸菜,八个馒头。

狱警扯开嗓子吆喝了几声:“快点儿起来!吃饭了!抓紧!”见没人动弹,他又不满地嚷道:“几个废物,一天到晚的光知道睡,过一会儿我来收拾餐具,这饭你们爱吃不吃,反正有喂猪的过来收!”说罢,他就出去锁上了门子。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流逝过去。

估摸着饭都凉了。

可他们三个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发出半点儿动静。

急得我这心里跟一百个猫爪子挠似的,在床上来回地翻动身子。可不敢催他们。只能干憋着。连翻动身子时都是轻轻地,不敢制造出大的动响。

又过去了很长时间。

咣当一下子。门子又开了。

狱警过来收拾餐具了。见饭菜根本未动,冷嗤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你们是不愿意吃这饭,怎么?嫌这咸菜不好吃,几个将被判死刑的矮矬子,对伙食还怪挑剔的,你们是不是都****了,咋都不晓得饿得慌呢!”

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把东西收拾了去。出去时将牢房的铁门重重地一关,又给锁上了。

把我给气得想爆粗口骂娘。

虽然肚子饿得慌,但并不影响大便要排出。

我从床上下来,不敢穿鞋子,因为怕踩鞋时发出声音。万一惊扰到他们,再把我给修理一顿,有点儿划不来。我现在是能避免就极力避免,比任何时候活得都小心。因为这三个家伙实在有点儿过于变态。

我要去茅坑上,得往里走个六七米。

当我从狼娃的床边经过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着。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以为他要吵骂我。便赶紧耸肩弯腰,赔出笑脸,不住地朝他点着头。可马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好像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样子。

稳定下心神,我慢慢走过去,握住狼娃从被窝里探出来的那只手。感觉冰凉僵硬。

不仅狼娃死了。

连方脸和络腮胡都死了。

死者的脸上俱都带着惊讶和恐惧的表情。肯定是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感到震撼的物或者一幕。

当警察赶过来后,都是一脸狐疑地望着我。

毕竟我之前创造过例子。在派出所的关押房里用筷子杀死了那个叫李叔的中年人。

“为啥别人都死了,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了?”有一个警察终于开口问我。

这让我咋回答。

我十分无奈地苦笑起来。

就算住监狱,都不能让我安生一天么。

“你笑什么?”那个警察用警棍往我肩膀上用力捅了一下,目光里充斥着恼怒。

我揉着被捅疼的地方,说笑笑都不中。

“不中!”那警察好像很任性,将这俩字说得斩钉截铁。

我只好绷起了脸,变得非常严肃。

没过多大一会儿,我又被带到了审讯室。

有两个警察正在面对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甚至有些温和。不像派出所里的那些警察很用力的板脸,目光尖锐,带有很高的警惕性。他们两人多出了一副从容的气度,一看就是属于那种见过大世面的。

这令我多少感到舒服了些,不再如坐针毡。

“杨大宝同志,对你的遭遇我们感到很同情。”有个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说话了,口气不紧不慢,声音宽厚。

还没等他说完,我的眼泪就唰地流出来了,控制不住嘴片子一颤一颤的。

因为我觉得自己的遭遇太值得同情了。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人讲出了一句“人话”

“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了,他们逼你****喝尿,实在是太过分,太令人气愤了!但你可以向我们报告你的遭遇,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给你一个公道的。可你怎么就把他们给杀死了呢!这样纯粹于事无补,只会增加你的罪行!”抬头纹很深的警察说得很是诚恳,甚至带着一种痛心疾首。

当然,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令我当即激动地叫了起来,嗓子再度破音,像极了猫叫:“冤枉啊!不是我杀的!”

另一个头上戴着大盖帽的警察捂上嘴,吃吃地笑出来,好像碰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

“你不要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狡辩了。我们已掌握了有力的证据!”抬头纹很深的警察严肃地说道。

接下来,他们让我看一段录像。

说实话,一听见“录像”俩字,我腿就发软。

录像的内容是:在牢房里,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我从床上起来了,走到络腮胡的床铺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返回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播放到这里,录像停止了。

头戴大盖帽的警察站起来,走过去,指着墙上的大屏幕说道:“由此可见,当时的杨大宝,内心中还是比较纠结的,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杀人。”

“瞧你废话多了,你分析这个干啥,有啥卵用,净瞎耽搁时间!”抬头纹很深的警察不满地嚷道,伸手触动鼠标,让录像继续播放。

只见录像上的时间一下子跳过去了一个小时,到了凌晨三点十分。我又从床上起来了。这回走到了狼娃的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狼娃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死了。

由于我背对着摄像头,故而看不见我当时的表情。也看不到狼娃的脸,因为被我的身子给挡住了。只看到他的腿胡乱蹬了一阵。

接下来,我用同样的动作,又掐死了方脸和络腮胡。

一连掐死三个人。时间才耗掉了五分钟之多。

“他的劲很大,很快就掐断了死者脖子上的骨头,连喉结都给攥碎了。”戴着大盖帽的警察说道。

“看他这副孱弱的模样,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力气呢?就算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也未必能在五分钟之内掐死三个人!”抬头纹很深的警察有些感叹。

“蔫人出豹子,说的就是他!”

“杨大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随后,我又被关进了牢房。

牢房还是原来的那间,只不过,现在只剩下了我自己。

连给我送饭的狱警都增配了一个。

怕一个人过来送饭,弄不好让我给掐死了。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完全把我给当成杀人魔来对待了。

怎么处理一个杀人魔,不用说也知道,除了枪毙之外,别无他法。

当我问前来送饭的狱警,是不是会枪毙我。

他笑了,说不会枪毙你。

我摇摇头,说不相信。

他笑得更狠了,说现在不兴枪毙了,都是注射死。

我愣住了,又问给注射啥药。他不再说话了,快速收拾完餐具,像躲避瘟疫一样走掉了。

在牢房里呆着没事儿干。日子过得要多无聊有多无聊。我除了捉捉虫子,扣扣脚,抓头皮,挖鼻孔,挠下腚眼闻闻手之外,也算计了一下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少“命案”。

按照警方说法,被我杀死的有我大伯,王虎,于金龙,庞红娟,三个侏儒。

七条人命。

啥概念?

还有我的活头吗?

令我时常感到绝望极了。坐在床上默默流泪,或捶头嚎啕大哭,还会发出神经质的笑。

我的人生还没怎么开始,就这样完蛋了。

连女人是啥滋味我都没尝过一下。

躺在床上百般无聊,我把手探进了裤裆,开始琢磨。慢慢地,我学会了撸管子。

只有靠撸管子,我才能有点儿短暂的美好时光。

有时候,我一觉醒来,就开始撸。撸到吃饭点。

吃完饭,又开始撸。撸了多少次记不清。

可以说,除了吃饭之外,我醒着的时候,都是在床上躺着撸。

精神状态自然很不好。一天比一天变得萎靡。

有一天,我终于撸出来了血。并不是撸破皮了,而是溢流出来了血。

看着手上的血,我感到更加绝望了。

突然有一天,我对撸也失去了兴趣。因为怎么用力都没太明显的感觉了,加上脑子里也没新鲜女人可撸了,凡是我记得的女性面孔,差不多都给撸了个遍。

我倒开始企盼着,快点儿把我给解决了。

每次两个狱警来送饭时,我都会破口大骂,骂遍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他们家里的全部女性。可奇怪的是,他们好像聋了,表现得无动于衷,对我置之不理,只管把饭丢下来就走了。过一阵子再来收拾餐具。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来了个大爆发。大声嘶吼着扑向其中一名狱警。把他们给吓坏了,慌忙退到墙根,掏出警棍朝我头上狠狠地砸。直到把我给打得躺在地上不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