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直接证明一个人性别的办法,实在莫过于脱下裤子了。
我无论怎么看老汉,都无法相信他是个女的。
为了能证明自己,他将一条破旧的牛皮腰带解开,把裤子褪了下来。
我从他的下面看到了一根耷拉着的黄瓜。
就算在疲软状态下,它的粗大也能撵得上菜市场上较大号的黄瓜。
如果一个这样的人说自己是女的,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你看到了什么?”老汉问我。
“我看到了一根还算粗大的男性之物!”我回答道。
“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吗?”他又问。
“当然!”我点了点头。
然后,老汉慢慢地转过了身,并弯下腰。
一个两三岁左右的顽童在屙过粑粑之后,都会像他这样弯下腰,将屁股高高撅起来,完全暴露出了多少沾着点儿屎的屁 眼,让大人用纸给它擦腚。
但老汉暴露出来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儿怪异。本来该像菊花一样是圆形的。但他的东西更像是长形的鲍鱼。
一般只有女人才会长出来这么个鲍鱼,但并不是在屁股瓣里夹着,而是在大腿根中间夹着。
但老汉长出来的鲍鱼却实实在在的是搁两块屁股瓣之间夹着的。
我看得脑袋有些发懵,不知道该将眼前的老汉如何定性。
“这玩意儿是用来干啥的?”老妪瞪大着眼睛问。
“你认为是干啥的?”老汉不答,却反问。
“只能说你的屁 眼长得太过于畸形,除了拉屎和放屁之外,它好像没有别的作用!”老妪道。
老汉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屁 眼。它不是用来拉屎和放屁的。这是一个会来月经的玩意儿!”
看他的样子作得严肃认真,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那你怎么拉屎?”老妪问,布满皱褶的脸上充满了迷茫。
老汉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笑容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他说:“我是从来不拉屎的,在宝子长睡的一年半中,你见过咱家的男厕所里有屎吗?”
老妪看起来像是回忆了一番,苦笑道:“确实没有,怪不得那一年半中,我每次清理粪便时,都会发现男厕所的茅坑里是空的。我还以为你都是出去到田地里解大手呢!”
老汉脸上笑得更厉害了。更显有一种说不出的讥诮。
“你能怀孕吗?”我忍不住问。
老汉点了点头,说:“我肚内的结构是女性结构,不仅会来月经,还会怀孕!”
“现在你还来月经吗?”老妪问。
“来!每个月都来,很有规律,从不间断!”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女人,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早该绝经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不绝经!”
“应该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你一定有你存在的用处!”老妪目光犀利如钢针,欲要把对方给看穿似的。
“但我并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正用处是什么!”老汉显得有些沮丧。
“以前你每次称自己痔疮犯了,屙出很多血,是不是正值月经来了?”老妪问。
老汉点头承认了。
“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我!”老妪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老汉说:“但我也像一个男人一样伺候了你!每次你都很满足,像一只螃蟹一样把我给紧紧搂着,一直到睡着了才会松开四肢!”
“你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是原本就在身上长着吗?”老妪指着老汉长在胯下的最大号黄瓜。
不知为什么,它已经完全硬挺起来了。我不太相信老汉很容易对老妪起反应。
“这是别人给我缝上去的!”
“谁给你缝上去的?”
“邻家的阿嫂!”
“就是生下盲女之后死掉的那个老太婆?!她在生前还在自己的孙子身上缝了一根驴货!”老妪脸上露出十分的吃惊。
“对,就是她!”
“也就说,这不是你的肉根,那它是谁的肉根?”老妪问。
老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还记得辣椒地里那座大坟吗?”
“记得,坟上面有一个约普通人腰粗细的窟窿。曾经从窟窿里钻出来了一个大辫子姑娘。把我给吓得不轻。虽然我是一个驱鬼神婆,但我知道,自己根本对付不了她!”老妪道。
“在那座坟里,有一个盆栽。你知道是什么盆栽吗?”
“什么盆栽?”
“男性之物盆栽。专门从里面长出男性之物。每年盆子里都会长出一根男性之物。个头大小有差,但最小的也有十八公分长。把男性之物割下来,交给邻家的阿嫂。让她将男性之物缝在人身上,那男性之物便活了!”
“当然,在缝新的男性之物前,得把自己身上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原来那根给剪掉。我原来的那根,跟一颗黄生米的大小差不多,基本上可以忽略了!现在这一根,我很满意!”老汉道。
“是谁将男性之物从盆子里割下来,给邻家阿嫂送去?”老妪问。
“大脸!他专门负责办送货这件事儿的!”
“大脸,他的脸有多大?”我忍不住问。
“跟洗脸盆子一样大!”
“多高?”
一张脸盘能长得跟洗脸盆子一样大,他的身躯应该异常高大,我认为。
可老汉的回答让我愣住了:“不算脑袋,身躯只有二十公分高!他的全身,还数脑袋的直径最大!”
“是谁培养了男性之物盆栽?”老妪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藏在老坟里的那个大辫子姑娘!”
“她的目的是什么?”
“让每一个夫 妻 生 活过得不幸福的男人,拥有一根傲人器物。因而对她充满感激,真心实意地为她卖命效力!”老汉回答道。
“我发现葛大爷的裤 裆藏有一根巨大的玩意儿,是不是来自于男性之物盆栽?”老妪又问。
“对!葛大爷以前是有名的阳 痿患者。他的老婆还是因为他不中用的原因,跟隔壁村的光棍汉子跑了!”
“可他现在很中用!”
“有多中用?”
“把村长媳妇搞上了!村长媳妇就像吸毒一样,根本离不开他了。甚至我相信,为了葛大爷,村长媳妇甚至愿意杀了村长!”老妪道。
“很明显,葛大爷正在为大辫子姑娘卖命!”我插口道。
我想起了葛大爷曾讲自己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守住这家院子的西屋。西屋里有三栋黑色的棺材。
三栋黑色棺材里有三具尸体。尸体是这家三口的。
而现在,“这家三口”正呆在堂屋里讨论一些问题。但绝不代表此时西屋里的三具尸体离开了三栋黑色棺材。
没有人再说话。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点地流逝。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无所事事的人,通常对时间没有准确的概念。
老妪说:“可邻家的大嫂,给自家的孙子缝上了一根驴货。驴货应该不是来自于男性之物盆栽吧!”
“你错了。那根驴货,乃男性之物盆栽孕育出来的精华,一百年才有一次,每一次需要耗掉三年的时间来生长!”老汉解释道。
“邻家大嫂,为什么将那根驴货缝在自家孙子身上?才十岁大的小男孩儿,岂不是人生被毁掉了!”老妪作得愤慨不已。
“其实,那根驴货,大辫子姑娘授意,是要缝在咱家宝子身上的!可邻家大嫂,借权谋私,竟然把驴货植给了她的小孙子。如果不是她肚子里怀的女婴还未出世,她根本活不到今天!她的猝死,一定源于大辫子姑娘的惩罚!”老汉道。
“为什么大辫子姑娘授意,要把驴货缝在我身上?”我忍不住问道。
“因为从老坟里钻出来了一头母驴!那头母驴绕村庄一周,单单就看上你了。但你若要和母驴结为夫妻的话,就必须得拥有一根驴货,才能使母驴婚后幸福!”老汉道。
我不由得愣住了。
老妪也面上生了错愕。
过了一会儿。
“那头母驴到底啥来头?怎么它看上咱家宝子,大辫子姑娘就要促成它和咱家宝子结成夫妻?”
老汉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缘故!”
“这么说来,你也是为大辫子姑娘效力了!”老妪盯着对方胯下那根昂挺之物,眯起了眼睛道。
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给人感觉不再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佝偻老太,而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