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死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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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抓捕

见状,我二伯再也不能淡定了。连忙把藏獒赶回笼子里,还不忘给它掰碎了两个馍。去查看我二大娘了。蹲在地上喊了好几声。见人没反应,眼看快不行了。把我二伯急得又哭又叫,抱起我二大娘往三轮车上装。

结果,还没将三轮车蹬出大门,我二大娘就没气了。死了。眼睛瞪得那个大,嘴巴歪咧着,那手往前伸,保持着弓形,一副还想再挠人的样子。端的死不瞑目。

我二伯快要疯了。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不住地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张大嘴咿咿呀呀的,鼻涕口水一起大量地往外流。

可人都已经死了,再弄啥都晚了。

我也在旁边跟着哭。

“瞅你找这事儿!”我二伯冲我埋怨起来。

“怨我......”我感到委屈极了。

这事儿能怨我?

但我不敢辩解。因为看他瞪着眼想吃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等着我还嘴,然后有借口把我给揍一顿。可纵然我选择沉默,还是招来了他的打。人正蹲在尸体前面哭着,他把我揪起来扳直,一脚踹中我的肚子,令我的身体倒飞出去,躺在了几米开外。疼得嗷嗷叫。

他又骑到我身上,往头上连捶了好几下。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卯着劲哭叫。过了一会儿,他抽着烟,把我扶起来,给我道歉,说刚才恼得实在撑不住才打了你,你二大爷我错了。我擦了擦眼泪,倒安慰起了他:“打我没事儿,就是别气坏了身子。”

他一愣,叹息一声,搂住我,说真是懂事的好孩子,我真不该打你。话音还没落,我感到脖子上传来一阵灼痛。原来他把烟头子摁上去了。

我惊恐地望着他,实在搞不明白他的性格为啥如此反常。他接着点了一根烟吸,又跟我道歉,说不该拿烟头子烫我。我又安慰起了他,说没事儿,只要您老人家别憋坏了就行。

把他给感动得流下了泪水,嗫嚅着嘴巴说,孩子,你咋就没个脾气呢。我凄惨地笑了一下,但很快佯装出坚强,认真地说道:“做人,啥苦难都可能遇到,但我们要抱着一颗宽容的心去面对,别人施与我残暴,我回馈于美德,既能化解恩怨,又能感化对方,岂不是功德一件!”

二伯听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对,人就是这个样子才能令世间变得更加美好,孩子,你这么小一点儿,却活出了如来佛祖的大气,真令人感到敬佩,点化了我,我谢谢你。我略颔首,淡淡地回应了句不客气。然后他就揪住我的头发,把脑袋给我拽歪了,将烟头揉在我的脸颊上,给烫伤了。

“你再来一个以德报怨让我看看!”

我低着头,不敢再吭气。

“就你这号装逼的,我碰见一个修理一个!”二伯转着圈子说,一脚跺在我的后背上,令我趴伏在地。

我保持着姿势,一动不敢动。

他拿了一把铁锨,在院子里选个位置,开始挖起来。天逐渐黑了。月亮钻出来,慢慢地朝西方移动。估摸着已过了晚上十点的时候。他总算挖成了一口逾一人高的深坑。把我二大娘的尸体埋了进去。又把那块松土踩得很结实。最后挪了一只瓮缸压在上面。

然后他靠近我坐下来,抽着烟。给我说出了他的担忧,也是一个惊人的,令人根本无法相信的秘密。

原来我二大娘喝下真正的农药,已经不是头一次了。以前也发生过。也跟这回一样,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子,不出片刻就气绝身亡了。当时,我二伯要按照平常的习俗,在人死后给其买一副棺材,选一处墓地给埋葬了,中间还要给她举行一场葬礼。

可怪事发生了。

买回了棺材,把我二大娘的尸首给装殓起来。亲戚也过来吊过了孝。谈为这,我二伯还被她娘家人给打了个半死。就等着第二天埋人呢。可在后半夜里,我二伯躺在里屋,听见堂屋里传来一阵叮咚叮咚的声音。就起床去看了看,才知道声音是打棺材上发出来的。很明显,是有人敲棺材。

把我二伯给吓毁了。他认为是我二大娘诈尸了,要找自己算账。幸亏棺材盖子已经钉上了。把他吓得钻回被窝,身子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可外面敲棺材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二伯越听越不对劲。

他总觉得,听那声音,是有人在棺材外面敲。再次壮起胆子,来到堂屋里。一看棺材的棱角上出现了一排显著的凹痕。

那叮叮咚咚的声音一直在响,在我二伯的眼皮子底下,棺材上的凹痕依然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好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透明人正在用啥东西往上面敲着。我二伯吓得尿了一裤子,咬牙冲出堂屋,喊了很多村民过来。

一进他家的院子,人们就能清晰地听见那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谁也不敢进堂屋里去。一直站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的。耗到了天明,那声音才消失了。

等太阳升起老高,才敢有大胆之人进去,一看棺材被敲得千疮百孔。随即,我二大娘的呼喊声从棺材传出来。

已经死去两天的人又活过来了。这在民间是极其不吉利的。没有人愿意把棺材盖子给打开,想让我二大娘在里面活活闷死。等过了几个时辰后,棺材里彻底没声音了。便认为我二大娘死透了。抓紧派几个人抬着棺材匆匆忙忙地赶到墓地上,火急火燎的给埋掉了。

过了大概有一年多吧。我二伯有天回到家里,见床上被子隆鼓着,觉得里面躺了一个人。便掀开被子一看。上面躺的竟然是我二大娘。顿时给吓得魂飞天外,立马瘫软在地上走不成了。

问我二大娘是咋回家的。

她说是从地洞里钻出来的。

地洞就在我二伯的床底下,里面黑黝黝的,深不见底。我二大娘说这个洞通着她的坟墓呢。我二伯也不敢钻进去看看,就用水泥浇铸个沉重的盖子,给压在了上面。但打那以后,他的床挪不动了,就像扎了根一样生在地上。

讲到这儿,我二伯止住了,扭头望着我,脸上的表情十分木然。其实,我也听父母提起过,我二伯以前娶了个媳妇,跟他吵架喝农药自杀了。现在这个二大娘,属于他的二婚。可此时他这样讲,令我愈来愈迷糊了,弄不懂这里面到底是咋回事。

他点了一根烟,咳出一口浓痰吐到地上,用脚搓了搓,又继续讲了起来。

这人都死了一年多了,在地里埋得好好的。却突然又回到了家里。恐怕再没比这事儿更惊悚的了。我二伯怕她一露面再吓着村里人。若那样,少不得遭人背后嚼舌头根子,拿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们,避而远之。

但甩掉我二大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只好从她的容貌方面下手了。跟她商量着来。她也同意了。于是我二伯就用剪子,把她的鼻头给铰了下来,嘴唇上的肉也铰下来一块。本来这人的耳朵长得跟小翅膀一样,他硬是用针线给人家缭成了馄饨一样的肉团子。

最后,还把腿给我二大娘打折了一条,令她走起来一瘸一瘸的。真不知道,一个女人受这么多虐待,就是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到底算不算真爱。

觉得把我二大娘给改造得差不多了。我二伯就对外谎称,从山西买来了一个娘们儿,当媳妇用。别人信以为真。看到我二大娘被改造过后的样子后,他们谁也没有怀疑,都是背地里笑话她丑得简直没个人样儿。

也难怪,这乡下的土鳖能整个二婚就很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他能给你整出来个仙女瞧瞧么。

讲到这儿,我二伯总算是把这件秘密给讲完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感到震惊得不能再震惊了。

“你说我的床为啥挪不动?”他突然对我问出这么一句来。

“这个......”我裂开干巴巴的嘴苦笑,“这我咋知道啊!”

“我觉得,是那个敲棺材的透明人压在了我的床上。有时候我半夜里将身子翻个滚,会意外碰到一个冰凉凉的硬东西,我以为是墙呢,可睁开眼一看,不是。至于是啥,我也看不到,但它会动。”我二伯说道。

“这可真邪门!”我惊叹道。

“有次我冷不丁一下子出手,捉住了它。可它一下子打在我头上,用的劲很大,把我给打懵了,再一摸头上,血淋淋的,像是用小铁锤子给我敲出来的,把头盖骨都给我敲裂了!让我在医院住好些天!”二伯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手上的烟头已经灭了,却还放在嘴上猛抽,又说:“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抓它了,万一把它我敲死了咋弄!”

气氛又变得沉默了。

“二大爷,我有个办法!”我脑子突然冒出一个点子,不免有些激动地说道。

“啥办法?”二伯问道。

“撒面粉!你能碰到它,说明它是实体的,应该能粘上面粉。”我说道。

“咦!这个法子不错!可以试试!”二伯脸上露出欣喜。

稍后,他安排了一下工作。让我端一盆面粉走在前面撒,他牵着藏獒跟在后面。万一有啥突发状况了,可以让藏獒扑上去。我一听这,身上立马发软,说我不敢,万一那透明玩意儿一下子把我踢死咋弄,你瞧我这身板这么弱。

“你敢要不听话,我就放藏獒咬死你!”二伯面相凶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