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死人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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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打斗

不知这把金光灿烂的剪刀到底什么来头。鲍喜娃对它格外忌惮,尾巴倏地一卷,堪堪躲了过去。同时身子朝前一扑,去抓二桃那颗脑袋去了。

二桃的无头之躯也没闲着,疾速撵过去,从后面一把攥住了鲍喜娃的尾巴,将它抡了起来。

鲍喜娃的尾巴突然自根部断开了,像一条灵蛇一样缠绕到二桃的躯体上。而它自身再次欺向二桃的那颗像气球一样越升越高的脑袋。

就这样,二桃败了。不仅脑袋被对方攥在手中,连躯体也被尾巴似绳索般捆缚起来了,挣脱不开。

那道沧桑浑厚的声音劝道:“好了,你俩现在是一伙的,应当同仇敌忾,不该内讧!”

“罢了,饶你!”

鲍喜娃放过了二桃。

尾巴和脑袋俱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二桃一脸难看之色甚重,伫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这是一种失败者的姿态,浑身上下透发着颓废的气息。

我突然觉得二桃很可怜。

他已经在流泪了。

我原以为他这种人永远不会流泪的。

瞧得于心不忍,我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道:“没事儿,胜败乃常家便饭!”

二桃扭过头看我。

他说:“我就担心你看不起我!”

“你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你看不起我,你还会听我的话吗?”

“又不是我打败的你,我凭什么看不起你!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儿而改变对你的态度,就是改变,也是因为其它的事情!”

二桃明显怔住了。

鲍喜娃也凑了过来,指着我,对二桃说:“你这个朋友挺不错,值得深交!”

二桃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我也想和你做个朋友!”鲍喜娃盯着我,诚恳地说道。

我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朋友,对我来说,一向是奢侈品。

我自是不会拒绝,激动地伸出手,说:“喜娃,求之不得!”

它也伸出了手。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马上又多了一只手。

二桃目光充满坚定地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我们又来到了校园里。

张元正在提着一个塑料壶,站在雪地里,给一朵花浇水。

梅花。

冬天一枝梅,是何等意境。

见他仔细认真的样子,我竟然不忍打扰。

他可能只是想好好活着。他好像并没有主动挑事。

挑事的一向是二桃。

二桃走过去,抬腿一脚将梅花给踩碎了。

张元愣了一下,塑料壶里的水不再洒出,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二桃。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

“梅花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被你浇水了!”

“你好像一点儿也不讲道理!”

“对!”

张元弃掉塑料壶,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并没有用打火机,烟自己燃烧起来了。他一大口接一大口地抽着香烟,看起来心事重重。

当他的烟抽完,烟蒂掉落在地上时,有两道红光朝这边射了过来。

红光来自于天际。

那个不穿衣服,皮肤白皙,头上长犄角的娃子速度很快,只消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已落在我们的面前。

它在看着张元,瓮声瓮气地说道:“怎么了爹,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我的梅花被人踩碎了!”张元看起来非常伤心,就差垂泪了。

“谁的胆子这么大?”它问道。

二桃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我和鲍喜娃。

当红光扫过来时,我赶紧闭上眼,双手胡乱摇摆着:“不是我!不是我......”

“是我!”鲍喜娃难听之极的声音响起来。

我睁开了眼。

只见鲍喜娃的眼里爆发出了强烈的白炽之光,比太阳更璀璨,令人无法直视。

当红光和白光对碰上时,产生了一种滋滋啦啦的响声,两者仿佛产生了化学反应,冒出了褐色烟雾。

“其实,两种不同颜色的光芒正在互相抵消。这是两种强大的能量!就跟正电和负电一样!”二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身边,解释道。

“谁会赢?”我担忧地问道。

“恐怕两人旗鼓相当,若一直斗下去,会落得两败俱伤!”

鲍喜娃和犄角者一步步往前迈出,互相逼近。

红光呈两道直线射击,犹如穿透性很强的激光。白光呈两片白茫茫,仿佛两颗灿烂的小太阳。

褐色烟雾不断袅袅升起。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了。终于近得不能再近了。再近一步脚尖就要互相抵上了。滋滋啦啦的响声更盛,烟雾更浓。

远远望过来,不明白情况的,可能会以为这里正在操作电焊。

突然,白光和红光同时隐去不见了。因为两人都阖上了眼皮子。站着一动不动,仿如老僧入定。

当两人再次睁开眼后,红光和白光都隐去不见了。它们的瞳仁非常清净明亮,仿若两对晶莹剔透的宝石。一种是漆黑色的,一种是火红色的。

“你赢不了我!”犄角者神情傲慢地冷道。

“我一定能赢你!”鲍喜娃微笑起来,显得充满了自信。

两人俱是往后退了一步。

几乎动作一致,各自出拳。

两只拳头碰撞上了。

发出的声音不大,略沉闷。看起来就跟平常人对拳差不多。

但它们脚下十几平方米内的地砖和树木等,通通化为了齑粉。亏得二桃提前朝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将我整个人给踢到了半空中。要不然站在地上,不知会给震成什么样子。

但二桃到底是缺德得冒烟,将我给踢到半空中之后就不管了。害得我从高处掉下来,摔得七荤八素,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看着他在上面潇洒地飘浮着,一脸带满不屑,我气怒之下,煞是羡慕得慌。

再看鲍喜娃和犄角者,不出胜负,拳头已经分开了,又各自往后退了退,紧紧盯着对方不眨眼。

忽然,犄角者一低头,猛冲过来,以犄角当武器,扎向对方。

哧溜一下子,鲍喜娃用尾巴卷住了那根犄角,身子腾空跃起,将犄角者给拉得朝前一个踉跄,险些扑倒。见这一招有效,鲍喜娃加以重用,又是身子往前使劲一挣,紧接着,连续做出几个猛烈的纵跃,总算把犄角者拉得趴倒在地上。

鲍喜娃干脆在空中飞舞着转圈子,将个犄角者给扯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它一怒之下,伸手朝上一捞,拿捏住了缠着犄角的肉色尾巴,手腕搅动起来,将尾巴一匝接一匝地绕在了小臂上。这下它反客为主,算是捉住了鲍喜娃,令其无法撤退。

随着将尾巴的匝数绕得越来越多,鲍喜娃离犄角者越来越近,而且还是以撅屁股弯腰的姿势,既不雅观又狼狈不堪。但它暂时也毫无办法,用力挣也挣不脱。突然将身子一横,双臂展开,躯干倚在尾巴上滚动了几圈,等于将尾巴当绳子一样卷在了腰上,迅速挨到了犄角者的面前,一拳朝其脸上砸了上去。

犄角者偏首避过,头往下一栽,一口咬在了裹着自个小臂的尾巴上。疼得鲍喜娃哀嚎。犄角者胡乱扭动脑袋,嗤啦一声刺耳,如同撕裂铁皮,从尾巴上咬下来一块肉。落个血淋淋的画面。

鲍喜娃震怒,使尾巴自尾部断开了,身形一晃,来到了犄角者的后上方,飞起一脚,朝它的后脑勺上踢去。犄角者仿佛后面长着眼睛,身子一矮,向后一滑,躲过这一击。双脚往地上一蹬,致使地面顿时裂开,它人如离弦之箭,倾斜着朝上急窜而去。将尖利的犄角一下子扎进了鲍喜娃的屁股里。

二十多公分长的犄角全部没进去了,头顶紧紧地贴在了屁股上,那犄角正好从中间的股沟穿插而过,不晓得到底攮进哪里了,令人不禁浮想翩翩,无非两种猜测,要么是攮进血肉里,要么是攮进肠子里。

好像是攮进那根专门拉屎的肠子里了,因为不见血液溢流出来。

这场架打得,绝对算得上空前绝后了。

鲍喜娃红着脸骂道:“无耻!下流!”

犄角者面上表情依然冷酷,双掌猛地朝前,推在鲍喜娃的腚瓣上,令它的身躯从自己的犄角上脱落下来了。

砰!

鲍喜娃重重的跌趴在地上,口中喷出一股黑血,味道奇臭无比。

“不好,它中毒了!”二桃惊呼。

原来那根犄角还能分泌出毒液。

只见鲍喜娃表情狰狞,浑身浮着一层黑气,肚子瞬间膨胀如球。

轰!

它的肚子爆炸了,已腐烂的五脏六腑混合着一泡黑水冲泄而出。味道弥漫在空中,异常浓郁,臭得几乎要熏死人。

“原来那厮的犄角上不仅能分泌毒液,还能发射出混元气!”二桃再度惊呼,神色慌张,悬浮在空中的身形隐去不见了。

连跟踪我们前来,原本躲藏在某一角落的那座老坟也不见了。

看鲍喜娃这惨状,恐怕是活不成了,但它没有放弃,一片拖着残躯爬行,一边面上痛苦地大喊:“救救我!”

它将泛着泪花的目光投向了我,像极了一个遇到灾难而幸存下来的苦孩子,面上充满了委屈和无助。

我还正在地上躺着,刚才自高空中那一摔,重创了我的身体,别说让爬我起来站着,我现在连坐都坐不成,想翻个身,刚一用劲都觉得疼痛难以忍受。

犄角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仍旧冷漠,张元则是脸上挂着兴奋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