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洗洗吧!”冒顿不再说什么,踱回王座,拿起一卷手札看起来。
雪莎愣在原地,就这样?她原来以为将会依靠一生的男子就是这样?
她踉跄的退了几步,:“冒顿,你未免太无情!”雪莎开口控诉。
冒顿抬起眼,嘴角有着隐忍的怒气,:“王妃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本王再说一次,你可以下去了!”
“冒顿,你可不要忘记你是这样当上这匈奴王的!”她从不在他面前为此事邀过功,那是因为她将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他,如今,她是气急了,才说出心里的话,他欠他的!而他却想要过河拆桥!
“女人,本王从来不受威胁!”冒顿冷冷你给的开口,看也不看雪莎一眼,但他握住卷扎的手已经紧紧的圈成拳,手指关节也已经泛白!
看见他不理不睬的样子,雪莎心里的火烧的更旺了,:“冒顿,这就是你对我和我父王的回报吗?哈哈,连自己的父亲也能杀死的人,还能期望他有什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被单手掐住脖子,架在空中,:“你再说一次?”冒顿的眼里是嗜血的冷。
“……”雪莎眼里流着泪,却高傲的不开口求饶。
就在雪莎在空中乱踢的腿渐渐平缓下来,她即将香消玉殒的时候,一个过来,将她及时解救出来。
“王兄,你是作何?”一直守卫在旁的二王子原以为他的王兄只是吓吓雪莎罢了,但他却没有想到王兄是真的起了杀意!王兄不知道雪莎死后将会引起的腥风血雨吗?
冒顿不悦的说:“连你也要拂逆孤王吗?”
二王子冥火将雪莎交到罗曼手里,说:‘快扶阏氏下去洗洗!”
罗曼看到有二王子出来解救,便以最快的速度扶着雪莎走出大帐了。
“王兄,你今日有些过火了!”冥火平静的开口,但心里的担心却是越来越重了,那个女子对王兄的影响是他不愿见到的。
“你又有话要说?”他不悦于一向忠心于他的兄弟今日来指责他。
“王兄,臣弟要说的是,那个女子是不能留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帝王是不能有感情的。
“你敢?”冒顿看出自己兄弟心里的想法,这让他想要立即把那个女人圈在怀里。
“我敢!”冥火说完便转身欲要走出大帐,他是个少言的人,却是一个说了便做的人。
“你再走一步,休要怪我无情!”冰冷的剑尖抵住冥火的后腰。
冥火的背脊一僵,他机械的转过身,与冒顿就这样对峙着,他怎能想到,三十几年的生死兄弟今日竟会刀剑相向。
“王兄,你可是真要臣弟死?”冥火看着冒顿的眼睛脸上的刀疤显得异常的狰狞。
“我……”冒顿看着自己的兄弟,他怎么可能要他死?
冥火突然单手握住冰冷的剑身,用力向后刺向自己的胸膛。
“不!”冒顿大叫一声将捡抽回来,扔到地上。他看见冥火手里流淌的血,这让他疯狂的奔向冥火,将他拥住,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晚……
“王兄,你快逃,我为你断后!”年轻俊逸的冥火脸上有着坚决,他挥着手里的剑,抵挡着追来的士兵,头发已经凌乱,身上已是处处刀伤。
“兄弟,要走一起走”冒顿回过身又闯进杀戮的人群,与冥火肩并肩作战。
“王兄,你走,你是太子,今日逃出月氏,你一定要记住我们三兄弟的誓言,你走!”冥火抽手推了冒顿一把,将他推出人群。
冒顿又杀进人群,他在心里绝望的想到,或许自己这一辈子注定是逃不出去了。
冥火厮杀着,体力也越来越不支,在最后一刻,他看见一道刀光正向冒顿袭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冥火挺身过去挡住了那一刀,冰冷的刀锋砍在他的脸上,顿时,他的脸上血流如注!
冒顿回过身看到冥火的样子,心急如焚,但与他对手的人太多,他分身乏术!
噗!冥火口里喷洒出血,他的胸口又重了一剑,冒顿看见冥火缓缓倒下的身体,他杀红了眼,却不能去扶住自己的兄弟。
最后是赶来的三弟救出了他们,但是,冥火的脸上却从此多了一道狰狞的刀疤。
“王兄,你要我死,我便会死!”冥火推开冒顿,眼里有闪着泪。
“你又何必要这样逼我?”冒顿想要抱住他,就像小时候,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着漫天的星辰。
“王兄,你可知道你是王,只要错了一步,所有的人都会万劫不复!”冥火想要摇醒他。
他怎能不知道!
他的这一个王位全是血骨堆出来的,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要怎样死,东湖国要灭他,月氏国要取他性命,就连他的叔叔左邪王也是在视机而动,他身处虎狼之帮。
他知道冥火在当心什么,他……确实太在意那个女人了,一旦有在意的东西,那将是他的软肋···
“我知道了!”冒顿低声说道。
“王兄……”
“你要质疑我吗?”
‘我……”
“还不下去敷药!”
冥火捂住胸口,转身,不再多言。
在他即将踏出帐外时,冒顿叫住了他:“兄弟,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你我··的情意比女人重要!”
冥火含在眼里的泪,终是滑下脸颊,冷凝的脸有一丝难言的激动,他仰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