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琅听闻了顾绮萝的话之后,微微地蹙了一下眉,这个黑心的女人,是想要利用自己来过桥,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抬起了细长的凤目,拓跋离琅淡淡地看了一眼顾绮萝,唇角扯出了一抹弧度,若是这个女人,不是想要利用自己应该多好。
拓跋离琅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顾绮萝莹白的纤手揉捏着,唇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了起来,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萝儿说的极是。”
萝儿!离琅!
这个称呼,很明显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若是听不出来,孙景春也能够看出来,这位被誉为初云国的战神的陌亲王,可是拉着眼前这位险些成为了煜王妃的手。
不由得,孙景春的嘴角微微地抽了抽,看来,今天是踢到了铁板了,向后倒退了一步,垂下了双眸,不敢在继续看着顾绮萝。
可是,他看都已经看了,顾绮萝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他吗?
心脏不禁猛地跳了起来,孙景春依稀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要从嘴巴里头蹦出来了似的。
顾绮萝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他还当真是会借坡下驴啊,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借助他度过眼前这一劫,却不曾想,竟然又被他给占了便宜,不过,反正都已经和他同榻而眠了,现在被他摸摸手,又如何呢。
抽回了自己的手,顾绮萝抬手轻抚云髻之上的簪花,面带不悦,看了一眼拓跋离琅,道:“既然,他用了这样的眼神看了我,你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拓跋离琅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眸底之中闪过了一丝幽光,“萝儿想要如何?”
顾绮萝双手揉着自己的衣襟,细眉一挑,在孙景春的脸上扫了扫,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半晌之后,顾绮萝侧目看向了拓跋离琅,抬起了手,指向了孙景春的一双锐利的眸子,唇角微翘,扯出了一抹宛如盛开之中的罂粟一般邪魅的冷笑,莲步微摇,仿佛在顾绮萝的脚下盛开着大朵大朵的艳红似血的罂粟花似的,径直地走到了孙景春的身前,口中发出了宛如细雨轻翘银盘一般的声音,“我想要他那一对招子!”
被剜了眼睛是什么感觉,别人不知道,可顾绮萝却是清楚明白的很,她对那种感觉可是记忆犹新的!
孙景春听见了顾绮萝的话之后,面色倏然一变,苍白好似鬼魅一般,不由得,他向后倒退了一步,一脸惊悚的看向了顾绮萝。
还没有等孙景春开口,顾绮萝冷笑了一声,朱唇微启,抢先道:“离琅,你快看啊,他在盯着人家看呢!”
拓跋离琅听见了顾绮萝的话之后,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两下,这个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真是不择手段,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连自己的名声都不管不顾了,竟对自己这般亲密的称呼。
“既然,萝儿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留下他的一双招子,给你当泡踩着玩,也能够听个声响。”
拓跋离琅的话,让孙景春彻底的绝望了,拓跋离琅的可是在大晋国之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铁腕之下从不留情。
就在孙景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道罡风宛如锐利的刀子似的,他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的疼痛,眼前竟是一片黑暗,哦不对,不应该说是眼前,因为此时此刻,孙景春的脸上,只有两个血窟窿,那一对眼珠子,血糊糊的被扔在了顾绮萝的脚下。
顾绮萝看着孙景春,从那一双血窟窿之中,汩汩地外涌出鲜血,顺着他的双颊滚落了下来,顾绮萝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拓跋离琅还当真就了手,而且,从头至尾,顾绮萝只看见了拓跋离琅端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都没有瞧见他究竟是如何动的手,似乎,地上的一对眼珠子,也满是诧异地等着拓跋离琅在看。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在锦绣布庄外响彻而起,下一瞬,孙景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砰!的一声落下,当孙景春摔倒在了地上的时候,溅起了滚滚的烟尘。
起初,顾绮萝是震惊,可是,眼底之中的那一惊骇,瞬间被似云似雾的氤氲所掩盖,那一抹神色,一处了顾绮萝的瞳眸之中,紧紧地包裹住了顾绮萝,让人瞧不出她的神色来。
冷幽幽地瞧了一眼地上的孙景春,顾绮萝知道,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微微地眯了眯一双眸子,嘴角渐渐上扬,扯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抬手掩住了自己的一双朱唇,清亮的眸子弯成了弦月,她的声音似乎都是在笑着,“离琅当真是宠我,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呢,我很是喜欢。”
顾绮萝的话,好似一记闷雷,在围绕着锦绣布庄那些煜王府的卫兵,一个个瞪大了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礼物!
这可是一双人眼珠子,竟然在这位国相府之中的嫡小姐的面前,被称为礼物!
她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顾绮萝反而是不以为意,唇角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阴冷森寒的眸子,环视着周围的卫兵,眉梢一挑,嘴角之上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声音冷如寒冰,却是似笑非笑地,幽幽地溢出了她的喉咙,“离琅,这份礼物,我是真心喜欢,倘若,能够在多送给我一些,想来,我会更加的心喜的!”
拓跋离琅听闻了顾绮萝的话之后,心中不禁冷笑,这个女人,就是想要接着自己的手,来给拓跋煜一个重重的打击,顾绮萝抬起了手来,挽起了一缕散落的青色,别在了自己的耳后,目光环视周围的煜王府之人,淡淡地说道:“离琅,你说,下一个我要谁的眼珠子呢?”
“他、他还是他呢?”顾绮萝伸手,落在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卫兵的身上,然后再一指,再一指。
一个个的煜王府之人,听见了顾绮萝的话之后,人人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齐齐地低下了头,仿佛眼前的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并不是国相府之中的嫡出小姐,而是一个来自九幽森罗店之中的罗刹。
顾绮萝不以为意,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离琅,你这出手可是要了煜王府养的狗的性命,这你应该如何跟煜王殿下交代呢?”
“交代,本王想要做的事情,还需要跟人交代吗?”拓跋离琅缓缓地站了起来,踱步上前,径直地走到了顾绮萝的身边,伸手拉起了顾绮萝的小手,一手揽住了顾绮萝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旁若无人地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顾绮萝的香肩之上,吹出了一口热气,喷在了顾绮萝元宝般的耳朵上,轻声耳语,道:“你利用了本王,是不是也应该让本王收回点利息来?”
顾绮萝闻言,微微地蹙了蹙秀眉,侧目瞥了一眼拓跋离琅,冷幽幽地说道:“你又想要干什么?”
“自然是想要你!”拓跋离琅的手,更加的用力,在顾绮萝的背后,慢慢地伸进了顾绮萝的衣裳当中,顿时,捏起了顾绮萝细腻温润的腰肢。
顾绮萝面色一沉,眉黛一凝,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沉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
还不待顾绮萝把话说完,拓跋离琅的嘴角微微上翘,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一双充满了邪魅的凤目,射出了慵懒的目光,灼灼地在顾绮萝的脸上扫来扫去,似是想要将顾绮萝融化了一般。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拓跋离琅竟然和自己有这么亲密的举动,看来,这个男人是对刚刚自己的行为,做出了反击,这个男人,一点亏都不能吃,还真是一头披妖孽外表的畜生!
顾绮萝挣了挣身子,却赫然的发现,拓跋离琅的手臂,像是巨大的钳子一般,让自己没有挣脱的可能,皱了皱鼻子,顾绮萝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
她将自己没有法子从拓跋离琅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便不在浪费力气,贝齿轻咬唇瓣,眸光落在了那群煜王府的卫兵的身上,启唇道:“今儿的事情,回去告诉你们家煜王殿下,要了他所豢养的一条狗的性命,算是轻的,若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来了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灭一双!”
言毕,顾绮萝瞥了一眼拓跋离琅,轻身道:“你还要在这里跟我继续下去吗?”
“为什么不!”拓跋离琅的唇角上扬,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弯曲,宛如一轮弦月一般,那在顾绮萝衣襟之中的宛如羊脂玉一般的大手,渐渐地开始不安分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游弋了起来,感受着顾绮萝肌-肤温润如玉般的触感。
顾绮萝抬手,猛地一巴掌,狠狠地在拓跋离琅的腰间捏了一把,轻声怒喝道:“还不赶紧离开!”
“哎!”拓跋离琅轻叹了一声,撇了撇嘴,薄唇微启,喉间自由慵懒之声溢出,“你这个女人,还真是过河拆桥!看本王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