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的双眼之中,似有一团邪火升腾而起,他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婀娜娉婷的身体,不禁深深的吞了一口口水。
南宫玉今儿在国相府的会客厅当中,自打瞧见了顾云裳之时,魂便像是被顾云裳给勾走了似的,但此时此刻,美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竟然还是一副情迷意乱的模样,南宫玉的心中,好似猫儿抓过似的痒。
“小美人!原来你竟然……”南宫玉反复搓着双手,嘴角之上噙着一抹淫-邪的笑容,话刚刚说道了一般,当南宫玉垂下了目光看向了顾云裳之际,倏然,不禁眯起了双眸。
瞧着眼前的美人,那分明是中了魅药时的模样,难道说……
南宫玉自小生长在庞大的家族之中,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这个种的门道,南宫玉自然能够明白。
南宫玉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缓缓的伸出了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顾云裳那宛如羊脂白玉一般的似水娇颜。
白皙且修长的手指,顺着顾云裳的颈子缓缓向下游弋,在顾云裳丰润的莹胸之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即便是,南宫玉的心中再有疑惑也好,可美人在怀,他哪里还能顾的了那么多,三两下,就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干净净。
须臾,南宫玉直接朝着顾云裳扑了过去。
红萝幔帐,倾泻而下,从顾云裳的房间当中传出了阵阵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顾绮萝站在顾云裳的房门外,双颊似染一抹浅薄的绯红,垂下了欣长的睫羽,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着花蕊。
顾绮萝两世为人,自然是知道顾云裳的房间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正是顾绮萝想要的,早在宴会开始之时,顾绮萝就已经吩咐了花蕊,调换顾云裳的魅药,顾云裳手中所谓的魅药,其实就是一些面粉而已。
而真正的魅药,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中,在顾绮萝替顾云裳斟酒之时,早已经将魅药下在了顾云裳的酒水之中,待巧月将所有人引到了锦绣阁,看了一场好戏的时候,顾绮萝早就已经吩咐花蕊,将顾云裳所用过的酒盏和酒壶替换掉了,倘若,时候追查下来,也绝对不会发现是顾绮萝所谓。
顾绮萝的唇畔扯出了一抹冷笑,一双宛如这夜空之中最为璀璨的明星一般的眼眸之中,漾过了一丝揶揄之色,盈盈的抬起了素手,挽起了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着,顾绮萝的双眸潋滟微波,犹如一江春水似的。
顾绮萝从水袖之中拿出了拓跋煜的衣角之上的碎布,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微微敞开的窗子之中瞥了一眼,瞧着顾云裳的床榻不断的晃动着,顾绮萝嘴角之上的冷笑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嵌开了窗缝,顾绮萝将手中的碎布,扔进了顾云裳的房间中,接着浮动的清风,碎布飘落在了顾云裳的床底下。
眼瞧着将一切准备就绪,顾绮萝撩起了素手,搭在了花蕊的手背上,离开了顾云裳的房门外。
翌日清晨,一道光阳透过了遮在窗棂上的纱帐,照在了顾云裳的脸上,顾云裳悠悠的掀开了眼帘,缓缓的抬起了手来,遮住了刺眼的光线,顾云裳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一般,特别是身下,像是撕扯一般的疼。
顾云裳的脑袋,像是被车裂一般扯的生疼,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顾云裳缓缓的坐了起来,赫然的发现,自己的身上竟没有丝毫的遮掩,脖颈之下,清晰可以见,一个个深紫色的吻痕,特别是顾云裳的丰润的莹胸,似乎,那人好像是格外的喜欢这里。
“啊!”
顾云裳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里面便觉着有些不妥,自己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倘若被旁人发现了,到时候,到时候,即便是不被逐出国相府,也便会草草的嫁人了之。
“表小姐,可是发生什么事情?”门外的冬梅听见了顾云裳的惊呼声,立马叩响了顾云裳的房门,关切的唤道。
顾云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一双朱唇,轻咳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音色,“没什么,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顾云裳倒是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她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但阵阵的疼痛,说明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垂下了双眸,瞧见了洁白的被褥之上的点点落红,顾云裳不禁紧紧的抓住了被子,一口咬住了杯子的一角,大哭了起来。
顾云裳知道,自己的清白是被毁了,可是,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在国相府之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忽然,顾云裳的脸色微微一怔,不由得瞪大了双眸,脑海之中立马回想了起来,昨儿晚上的事情,她将魅药下在了顾绮萝的酒水之中,怎么到头来,自己却会被……
想着,顾云裳侧过了身子,捡起了地上凌乱的渎衣,忽地,顾云裳瞧见了自己的渎衣旁,竟然有一块墨色的云锦碎布,顾云裳立马用衣裳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将那块碎布拿了起来。
不由得,顾云裳的面上一喜,她竟认得那墨色的云锦碎布的花样,这种花样只有皇家之人才能够用来制作成衣,那昨儿进入自己的房中,要了自己的身子的人,难道会是……拓跋煜。
顾云裳想到了这里,心头少了压着的一块大石头,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朝着门外轻唤了一声道:“冬梅,给我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冬梅站在门口,应了一声,“是。”便去帮着顾云裳前去准备。
……
锦绣布庄。
顾绮萝端坐在账房之中,点算着这几年当中锦绣布庄的损失,手中算盘打的啪啪作响,猛地,顾绮萝抬起了头来,面色阴沉的仿佛笼了一层阴云一般,原本以为,顾云裳只不过是贪了些银子,却不曾想,锦绣布庄当中,竟然有三千七百两这么大的窟窿。
“啪!”
顾绮萝猛地将手中的账簿掷在了布庄的账房陈先生的面前,沉声道:“这就是布庄三年来的所有的账簿吗?”
“回大小姐的话,都在这里了。”账房陈先生一脸谄媚的对顾绮萝笑了笑,回答道。
“哼!”顾绮萝冷哼了一声,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之上,冷声怒喝道:“账簿当中,有这么大的错漏,你为何不及时禀告!”
“这个……”账房陈先生的脸色微微一变,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开了口,对顾绮萝说道:“锦绣布庄的事情,一向都是表小姐管理的,我们……”
三千七百两并不是小数目,原本,顾绮萝以为,顾云裳并不敢在锦绣布庄上做多大的手脚,可看来,是她想错了。
好在,顾绮萝从拓跋煜的手上坑到了一大笔的银子,对于也算是有收有支,有来有往,这样才好玩。
“行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去把阿福给我找来。”顾绮萝抬起了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账房陈先生,吩咐道。
“是。”陈先生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出了账房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福便走进了账房当中,朝着顾绮萝作了个揖,恭敬的说道:“大小姐,您找小的吗?”
顾绮萝闻听了阿福的声音,缓缓的抬起了头来,朝着阿福笑了笑,说道:“上一次,咱们在那种僵局之下见了面,我都还没有好好的了解过,阿福啊,你在锦绣布庄做了多少年了?”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想要让阿福离开……”
“呵呵。”顾绮萝淡淡的笑了笑,抬起了手来,阻止了阿福的话,“你别多想,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咱们锦绣布庄在京城之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布庄,可是自打顾云裳搭理锦绣布庄开始,锦绣布庄的生意已经减少了一大半。”
说着,顾绮萝伸出了手来,指向了一旁的椅子,对阿福说道:“阿福,你坐下说话吧。”
“多谢大小姐。”阿福颔了颔首,坐在了顾绮萝对面的椅子上,“我已经在锦绣布庄做了十年了,自打我十三岁开始,就在咱们布庄当中做学徒,那个时候,还是咱们国相夫人搭理布庄,将布庄做的有声有色的,可是后来……”
说着,阿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便不再言语。
顾绮萝也知道阿福话中的意思,微微的摇了摇头,前世,锦绣布庄作为顾绮萝的陪嫁,最后交到了拓跋煜的手中,导致最后,父母锒铛入狱之时,顾绮萝竟拿不出一两银子来。
顾绮萝的心中惆怅百转,沉吟了片刻之后,抬起了睫眸,看了一眼阿福,道:“阿福,像你这样在锦绣布庄的管事,一共有几人?”
阿福掰着手指数了数,回答道:“一共有六人。”
“这六个人,都是咱们锦绣布庄的老人吗?”顾绮萝再次问道。
“嗯。”阿福应了一声,点了点头,道:“都在咱们锦绣布庄做了十几年的工了。”
“你去将他们都给我找来,我有事情要和他们商量。”顾绮萝唇角微翘,对阿福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