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绮萝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回到了丞相府之中,进来两日,顾云裳倒是安生了不少,只要顾云裳不来招惹顾绮萝,她便没有必要现在就将顾云裳料理了,对于顾云裳,她要留着,慢慢的折磨,这样才最好玩。
锦绣阁。
顾绮萝前脚走进了房间之中,顾夫人变紧跟着顾绮萝,走进了锦绣阁之中,顾绮萝瞧见了顾夫人,便盈盈地站了起来,迎向了顾夫人,欠身一福,莞尔道:“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你今儿去了什么地方?!”顾夫人瞧见了顾绮萝,挽起了她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抚了抚,眸光之中泛起了一丝疑惑,启唇问道:“为娘知道,进来锦绣布庄的生意忙,可毕竟,你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小姐,按理说,是不应该抛头露面的,可为娘的身子大不如前,你表姐又……”
“哎!”顾绮萝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表姐进来烦心事也不少,这不前日处罚了一个丫头,许是下手重了些,那丫头竟然……原本也不妨事的,可谁知道,那家人竟然将这件事闹到了京府尹衙门当中,绮萝,你现在丞相府也由你当家,你可要像个法子,帮帮你表姐。”
帮她!?
顾绮萝的心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微微地眯了眯双眸,眼底闪过了一丝清冷霜华之色,她还不容易,能够找到了能够让顾云裳脱不开身子的法子,好让她能够忙活着锦绣布庄的事情,她巴不得让顾云裳忙活起来,又怎么会能够去帮衬着顾云裳呢!
顾绮萝微微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是。”
顾夫人听见了顾绮萝的话之后,颔首道:“绮萝,你觉着南宫白,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顾绮萝蹙眉问道。
“你当真不明白吗?”顾夫人反问了一声,俯下了身子,坐在了红木椅子上,眉梢一挑,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看向了尹梦离,启唇说道:“我听闻你爹爹说,南宫白好像是对你有所好感,所以,你爹爹让为娘来问问你的态度如何?”
顾绮萝闻言,眉黛一凝,端起了桌案之上的青瓷茶盏,放在了唇下,轻轻地呵出了一口兰气,须臾,顾绮萝轻饮了一口,侧目看向了顾夫人,莞尔道:“娘,我只不过是将南宫白当做大哥,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女儿现在年纪还小,想要多陪陪爹爹和娘亲,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这些,娘亲,您就不用操心女儿的事情了。”
顾夫人闻言,微微地蹙了蹙秀眉,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为娘瞧着南宫白不错,你不妨考虑考虑。”
顾绮萝的嘴角微微地扯了一下,眸光落在了顾夫人的身上,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须臾,顾绮萝侧目看了一眼素狸,启唇吩咐道:“娘亲素来喜欢喝茉莉香片茶,你去烹些来。”
“是。”素狸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顾绮萝的房间之中。
顾绮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淡淡地看了一眼顾夫人,这段时日以来,顾绮萝一直都在忙着锦绣布庄的生意,忽略了顾夫人和顾国相,不过,好在顾绮萝就缠住了拓跋煜和顾云裳,国相府之中也算是安生了不少。
“娘亲,刚刚听您进门之时,咳嗽了几声,可有找郎中来瞧过了?”顾绮萝的眸光之中满是关切之色,说话时,顾绮萝扯了扯裙幅,盈盈地站了起来,踱步走到了顾夫人的身前,挽起了顾夫人的手,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顾夫人有这般亲密的举动了,瞧着顾夫人双鬓之上,似是染上了白霜一般,顾绮萝的双眸之中泛起了一抹晶莹之色。
顾夫人莞尔一笑,轻轻地抚了抚顾绮萝的手,莞尔道:“为娘的身子无碍的,倒是你,进来都在外头忙着,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为娘让下人准备了些血燕,已经送到了你的小厨房,你别忘记了吃。”
“女儿知道了。”顾绮萝淡淡地笑了笑,对顾夫人说道。
顾夫人本就是来询问顾绮萝对南宫白的态度的,听见了顾绮萝声称,只不过是对南宫白是兄妹之情,顾夫人又想要让顾绮萝好好的休息,便离开了锦绣阁之中。
太色降晚,一轮弦月高挂在了宛如湛蓝色的丝绒布一般的夜空之中,一颗颗璀璨的繁星,宛如宝石一般,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偶有几只雀鸟飞过,在夜空之中留下了黑色的剪影。
阵阵的虫叫蛙鸣声,在这个夜晚之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顾绮萝刚刚沐浴,换上了一袭皎月白的渎衣,宛如墨缎的青色,像是倾泻的瀑布般,垂落在了顾绮萝的腰间,才堪堪走进了,此时此刻的顾绮萝,不着粉黛,却可让万千女子黯然失色,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一般的纯净,烛火在顾绮萝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似是九天之上飞落到人家的仙子一般,仿佛多看上一眼,便会觉得,是自己对顾绮萝的亵渎。
拓跋离琅在顾绮萝的房梁上,垂下了双腿,荡在了半空之中,微微地眯着一双锐利如鹰般的眸子,莹白的修长的手指,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似是在欣赏着一副绝美的画卷一般,眸光在顾绮萝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扫着。
“啧啧……”
顾绮萝刚刚走到了床榻前,便有两声,从顾绮萝的身后砸了过来,不禁,顾绮萝蹙了一下眉,双眸之中涌上了一抹森然之色,猛然回过了身子,抬起了睫眸,看向了坐在房梁之上的拓跋离琅,面色一沉,她刚刚在房中沐浴更衣,却并没有发现,拓跋离琅一直在自己的房中,也就是说,刚刚拓跋离琅将自己的身子……
“你什么时候来的?!”顾绮萝一张精致的小脸紧绷,冷声质问道。
拓跋离琅挑了一下眉,纵身一跃,从房梁之上飞落了下来,径直地朝着顾绮萝走了过去,抬手勾起了顾绮萝尖尖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端是一眼,仿佛在拓跋离琅的身后,盛开着大朵大朵的曼陀罗似的,邪魅、妖异、魅惑……
若是,定力稍稍不稳,便会一眼,陷入在了拓跋离琅那深邃眼眸之中。
“这……”拓跋离琅蹙了一下眉,哂笑道:“本王有些记不得了,好像是你刚刚宽衣之时,又像是你刚刚出浴时,本王还真是记不清楚了,只不过,你背上的那朵像是曼陀罗一般的胎记,本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闻言,顾绮萝的面色变得更加的阴沉了下来,她的胎记,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根本就不是拓跋离琅所说的是长在了背上,而是靠近在娇-臀的位置。
须臾,顾绮萝的脸上似是染上了一层红霞似的,抬起了手来,一把打开了拓跋离琅的手,怒声道:“混蛋!你尽让……”
话堪堪说出了口,顾绮萝便说不下去了,别说是女主,就是换成了男人,怕是也不好意思,将话说出口来。
拓跋离琅任由着顾绮萝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背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拓跋离琅的手背上,浮现出来了一个红肿的掌印,可拓跋离琅却没有想要松开手的意思,反而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顷刻之间,便在顾绮萝尖尖的下巴上,捏出了一个红印来。
“哼!”拓跋离琅忽地冷哼了一声,眯了眯一双鹰眸,眸光之中泛起了一抹霜寒之色,冷声冷气地说道:“怎么,让本王看见了你的身子,你觉得心里不舒坦了,还是说,你心里感觉对不起南宫白了?!”
“你说什么?!”顾绮萝冷冷地剜了一眼拓跋离琅,想要挣脱拓跋离琅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别说是抬起手来,似是连动都动弹不得,“我和南宫大哥之间,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
听着顾绮萝的怒喝声,拓跋离琅哂笑了一声,眸光之中的霜华之色,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冷然道:“怎么,让本王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
顾绮罗的话音好没有落下,倏然,她的身子一软,直接瘫软在了拓跋离琅的怀抱之中。
拓跋离琅似是早就已经知道了顾绮萝会在什么时候倒下似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直接打横将顾绮萝环抱了起来,径直地朝着顾绮萝的床榻走了过去。
顾绮萝感觉自己的双颊似是被火烧一般,双眸之中迷离似火,身体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她竟情不自禁的将双手高抬,环住了拓跋离琅的脖颈,气若游丝地说道:“你、你对、对我做、做了什么?!”
“呵!”拓跋离琅冷笑了一声,眸光灼灼地落在了顾绮萝的脸上,微微地眯了眯双眸,邪魅一笑,说道:“今儿,你不是和南宫白被困在了煜王府之中嘛,按理说,你应该知道,本王在你身上用了什么?!”
“你、你、你给我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