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幻影
2042800000002

第2章

胡周坐在台下的前排座位上,面前铺着一张长条桌,上面放着一盏工作灯,光影暗处,坐着他的导演助理蓝月。胡周显然对白碧的这段表演比较满意,回头看了看蓝月,蓝月向他投于赞赏的笑容,胡周点头示意,蓝月冲远处的音效挥了挥手。

脚步声响起,白碧立即将面纱蒙住了脸:“王子来了!是你吗?我的王子!可是我必须蒙住我的脸,王子啊,你知道这面纱后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吗?”

两个全副武装的武士上场。

白碧惊慌地:“你们是谁?”

武士没有理会她,上前抓住白碧就拖,一下没抓好,把白碧的头饰和面纱都拉掉了,旁边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白碧也笑场了。

胡周严厉地:“停!刚才那段公主的独白不错,可是武士上场以后表演不够准确,你的身份是公主,在武士面前应该保持应有的尊严,另一方面,你是私自出来和王子约会,又担心武士破坏了你们的约会,这种矛盾要通过形体和面部表情的反差来表达,这是一个悲剧的预示,明白吗?”

长条桌上凌乱的包和手机中有一部小手机发出震动,在桌子上打转转,胡周皱了皱眉头,蓝月连忙小声地:“是白碧的。”

胡周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处理一下。”又对台上:“好,从武士上场开始。”

蓝月拿起手机到旁边去接,同时又向音效挥了挥手。

脚步声起,武士上场。

白碧强做镇静:“你们是谁?”

武士上前抓住她。

白碧:“放肆,你们看清楚我是谁,我是楼兰公主。”

武士异口同声:“对不起公主,我们是奉了国王的命令。”

白碧走向台口:“父王?难道父王真的接受了柔然可汗的聘礼,要用女儿的幸福去换取国家的安宁?父王,我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能这样?”

突然,蓝月神情严肃地走上台来,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

白碧也停止了表演,莫名其妙地望着蓝月一步步走向自己。

蓝月把手机递给白碧,白碧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胡周糊涂了,都忘了发火。突然,他远远地看见白碧软软地晕倒在台上。

叶萧和方新沿着走廊向解剖室走来。

方新话里有话地提醒叶萧:“看尸体要有思想准备啊。”

叶萧:“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见习生,第一次看解剖啊?”说着推开解剖室的门。

江河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

叶萧一眼看见江河的脸,惊呆了。

江河与叶萧两张几乎相同的脸。

法医正拿起解剖刀准备动手,恍惚中,叶萧感觉解剖刀正向自己脸上伸过来,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住手!”

法医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手并没有停下来:“不是第一次看解剖吧。”可等他回过头来,却楞住了,不相信自己眼睛似地反复比较叶萧和江河:“天那,太像了。你们有血缘关系?”

叶萧摇摇头,走近江河尸体旁,仔细地看着。

法医在旁边解释着:“没有任何外伤,如果我估计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心脏意外导致死

亡。”

叶萧:“你是说,根据解剖学,没任何他杀的嫌疑?”

法医笑了笑:“还没有解剖呢,只是根据经验。你是刚调到刑侦来的吧?第一次接案子?刑警嘛,总以为自己看到的每个死人都是谋杀,其实这个世界上正常死亡的人数远远多于非正常死亡的。”

叶萧:“他身上就没有任何发现?”

法医:“哦,背后有个图案,蛮奇怪的。”

叶萧正望着江河遗体背后神秘图案的照片。

方新发着议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考古的的不一定都是书呆子,这个江河能娶一个女演员,说明还是蛮时尚的嘛,你别说,这图案还蛮别致的。”

叶萧:“我怎么觉得有点鬼气。”

方新笑了;“你是见鬼了,不然怎么跟死者长了一张脸?”

这是一个混乱的半工作室半单身汉宿舍式的住房,大白天还拉着厚厚的窗帘,显得昏暗

房里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资料和研究用的仿真文物,墙上贴着许多考古工作照片。其中最显眼的位置贴着和江河桌上同样的那张合影照。

张开此时正坐在桌前望着那张照片发呆。

一辆越野吉普车在沙漠里奔驰。

林子素驾驶着吉普车,文好古神情严肃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后排坐着张开、江河、还有许安多,张开手里还拿着掌中宝不停地拍着。

吉普沿着一条干枯的河沟驶来,停在了一片墓群前。

众人下了车,跟着文好古向墓群深处走去,张开持着掌中宝,最后走进了墓道,一片漆

黑。

张开突然一阵乱翻,找出一盒录象带,放进录象机。

镜头摇晃着,甚至是颤抖着,在古墓里四处摇动,恍惚中,划过众人发掘片断,最后,突然停在墓门上的神秘图案和一行佉卢文字上,一声惊呼:“诅咒!”

张开楞楞地看着屏幕上的神秘图案。

电话铃突然响起,张开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关掉录象机,疑惑地望着电话。

电话固执地一直响着。

张开无奈接起了电话,小心翼翼地:“喂。”

电话里传来文好古的声音:“张开!是我,就知道你躲在家里。”

张开有些结巴:“文,文所长,您在哪,哪儿啊?”

文好古:“在你门外,快开门。”

张开打开门。

文好古一进门就拉开窗帘:“大白天的拉着个窗帘干什么?屋里捂的一股腐尸味。你说你研究考古,非要搞得那么古里古怪干什么?不这样,你老婆能把你赶出家门吗?”

张开大着胆子顶了一句嘴:“那您不是也没,没娶老婆吗?”

文好古:“我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张开立即紧张起来,一把拉上了窗帘。

文好古奇怪:“张开你这是怎么了?”

张开小声地:“文所长,昨晚是有一些很奇怪的事,可我没敢跟警察说,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没准还把我当精神病。”

文好古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张开:“昨晚考古所里确实是闹,闹鬼--”

张开回忆--

“昨晚我老是心神不宁,就感觉要出事,先是好象听见铁门响,出来一看,

铁门锁得好好的,又到办公室去看了看,邪了,办公室的门开着,下班时明明是我最后锁的门。”

张开发觉有动静,打着手电筒巡视。先到门口用手电照了照铁门上的锁,又走上楼去,

发现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进去巡视了一圈,并没有人,就出来关上了门。

我好象又听见库房那边有动静,那是我们所重要的地方,就又过去看了看。”

张开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库房门前,感觉库房里有动静,耳朵贴着门,想听听,不料背后一声响动,慌忙回头,大惊失色。

文好古一把抓住张开:“你看见了什么了。”

张开结结巴巴地:“我刚,刚回头,就有一个黑,黑影从我身后的库房里飘,飘了出来--”

张开继续叙说着(画外音):“而且,怪了,刚才我明明关上的门又打开了。”

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正随风微微晃动着。

张开拔腿就跑,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来自楼中各处。

文好古:“够了!张开啊张开,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昨晚你是不是在宿舍看鬼片了?

告诉你,今天我已经和林主任把全所上上下下都仔细检查过了,包括库房,一切正常,门都锁得好好的。”

张开突然放低了声音:“文所长,我们从古墓里带回来的那个是不是放在库房里?”

文好古点了点头:“怎么了?”

张开:“会不会是她在作怪?”

文好古气极反笑:“张开啊张开,你是个科研人员,居然会相信闹鬼?”

张开:“那,那个神秘图案呢?”

文好古:“什么神秘图案?”

张开拿出一张照片:“就是这个,您还记得吗?在古墓里门上的。”

张开死死盯着墓门上的图案和文字。

文好古叫他:“张开,你在干什么?”

张开结巴着指着墓门,说不出话来。

文好古走过来看了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古墓的主人为了防盗墓的,总要弄点玄虚。”

文好古没好气地:“你天天就躲着研究这个啊?”

张开:“是的,还有那几个字,我已经研究出最后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文好古:“什么意思?”

张开神秘地凑近文好古:“真的是--诅咒!”

文好古一楞。

张开阴沉沉地,突然不结巴了:“文所长,你真的不觉得诅咒已经开始降临了吗?”

叶萧对着窗户,反反复复看着神秘图案的照片。

方新机械地念着验尸报告:“根据解剖报告,死亡原因:心脏麻痹,即冠状动脉阻塞引

起的心肌梗死。死亡时间:约12至15小时,即昨晚11点到今天凌晨2

点左右。未发现其他异常。结论:排除他杀与自杀的意外死亡。喂,你能不能放下那尸体的照片?翻来覆去的,有什么好看的?”

叶萧回过头来:“可我总觉得,这里边有问题。”

方新:“根据刑侦学,就凭这份解剖报告,是根本不可能立案了。当然,根据心理学呢,一个刑警,总觉得自己经手的都应该是大案要案,可偏偏接手的第一个案子这么简单就解决了,特遗憾是吧?我可巴不得每个案子都这么简单,我们该省多少事,少死多少脑细胞呀。”

叶萧:“我们不是还从现场带回不少物证吗?拜托你,帮我好好查查,看有什么发现。”

方新:“你还真是铁了心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那个死者长得特像你。有心理障碍了吧。根据心理学--”

叶萧:“哪来那么多的这个学那个学,贫不贫呀你。”

文好古在机房里看江河死亡前的录象:

只见江河拿着放大镜看着金色面具,突然像看见什么一样,放大镜掉在地上,江河掉

头就跑。

文好古把镜头推大到面具脸上,什么也没发现,他摇摇头,又换了盘录象带,这是密室外库房里的情景:

只见江河跌跌爬爬,还摔了一交,不顾一切地跑出门去。

突然,文好古好象发现库房的某个角落不太正常,把镜头放大,好象有团黑呼呼的东西,但看不清楚。

文好古只好放弃,想了一会,抹掉了录象带。然后走出机房,来到密室女尸前,又认真地看了看金色面具,伸手揭下面具,拿在手中抚摩着,突然感觉有双眼睛看着他,一回头,女尸黑洞洞的眼窝好象就盯着他,干瘪的嘴角上好象还有一丝笑意。

文好古把面具盖回女尸的脸,又俯下身,细心地检起江河掉在地上的放大镜,连摔碎的玻璃都一一检起。

文好古又走出密室,来到库房,用吸尘器打扫江河摔倒的地面。

林子素从国际旅行社出来,又走进一家银行。

一个主观镜头一直跟踪着他。

白碧默默地挂起一张江河的新郎照,并在照片上挂上黑纱。

好象听见了敲门声,

3个月前,也是晚上,白碧正在布置新房,飞快跑去开门,江河站在门口,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白碧。

白碧连忙把江河拉进屋,抱住江河:“这次去新疆怎么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发现吗?”

江河没有回答,眼睛的焦点游离在白碧身后。

白碧略有些吃惊地回头顺着江河的目光看去,只有黑乎乎的窗户:“你在看什么?”

江河摇摇头,视线又落在地上。

白碧抓着江河的肩膀使劲摇了摇,江河没有任何反应。

白碧叹了口气:“你一定很累吧?先洗个澡,今晚就睡这吧。”

江河像被什么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

白碧上前贴近,已经很明显的暗示着:“反正迟早都要住新房的,就今晚吧。”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现实中的白碧看了看墙上的钟,正好11点,莫名其妙地打开门,却没有任何人影,疑惑地关上门。

敲门声又起,白碧再次打开门,还是没有人,有点紧张地四下探望:“谁?”

四周空空荡荡,突然感觉脚底下踩着了什么东西,猛一低头,发现脚下踩着一封信,检起一看,信封上画着一个神秘图案,打印着:白碧 收 寄信人:江河。

白碧赶紧关上门,紧张地拆开信,一把钥匙掉出来,白碧没管它,而是立刻打开信纸。

信却是手写。

白碧:亲爱的。

原谅我不能陪你,9月9号晚上你有空吗?12点以后去考古研究所办公室找我。我等你,有话跟你说。署名人是江河。

白碧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9月6日。

白碧蹲下去检钥匙,手却不停的颤抖着。突然,她感觉窗外有个黑影,惊恐地回头。

窗帘上的黑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