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我以前还失忆过一次吗?”
慧姐微微愕然,随后就点了点头。
“你和左问,你们怎么从来都不提?”俞又暖追问。
“一来是没有谈到过这事儿,二来又觉得是给你增加心理负担,所以就没想着要提。”慧姐解释道。
“能有什么心理负担?”对于失忆的人来说,失忆一次和两次并无分别,“上次我是怎么失忆的?我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啊?”俞又暖抱怨。
说起这个,慧姐就有无数的抱怨话,“上次也是车祸,小姐自己驾车,车速太快,若非车的安全性好……”俞又暖只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俞又暖挑眉了然,难怪她看到车的方向盘时,从来没有去碰一碰的欲望,车速一快,没来由心就慌。俞又暖无意再提车祸的事情,只是忍不住算了算时间,左问居然忍心跟她一个失忆的人大闹,还弄得差点儿身体出轨,真是有些过分。
再忆及新公寓那间装修得满满都是爱心的儿童房,俞又暖才发现自己又被左问给忽悠了。自己是丝毫没有要孩子的心的,前几日做梦梦见自己大着肚子被推进产房还吓得哭醒,总不能以前是打算要孩子的吧?
“慧姐,以前的我喜欢孩子吗?”俞又暖不确定问。
“小姐一直都叫小孩儿为小魔鬼,其实小孩子不难带的,真的非常可爱,小姐是不是回心转意想……”慧姐立马高兴了起来。
看来自己以前也是不喜欢孩子的。那左问新公寓的儿童房是装给谁的?俞又暖摸了摸下巴。
呵呵,可别搞出什么私生子才好,总不能那才是其貌不扬的小野花上位的关键所在?这倒也不是不可能,左问在孩子一事上那么容易就退让的确令人起疑。至于审美什么的,据说男人喝醉了酒,女人和母猪都区别不出来的。
俞又暖心里火烧火燎,想找人调查,又怕被左问察觉,她不愿轻易破坏现在的平静,据婚恋杂志说夫妻之间的彼此信任非常重要。
俞又暖默默地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最坏的结果不外乎就是左问有个私生子,若是他承诺不将那孩子带入左家,一点点赡养费俞又暖也是不介意的。
左问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见俞又暖的脸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焦躁地交替,“怎么了?”
“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子?”俞又暖的心事脱口而出。
左问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茬儿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还没有。”
“什么叫还啊?”俞又暖“嚯”地站起身。
左问处之泰然地看了俞又暖一眼,似乎并没有解释的意愿,也没有要打消俞小姐怒气的意思,半晌之后俞又暖才见他伸出手来拉自己。
俞又暖想转身就走的,但到底忍了下来,这画风要是继续走下去,她都快委屈成菠菜汁了。
“若是有私生子能否权作我们领养的孩子?”左问问道。理论上讲,与其领养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还真不如左问去弄出个私生子来。
俞小姐的眼珠子都快要瞪落了,她的心理建设全盘崩坏,落在左问手心里的手指已经握成了拳头。
“亦或者我们可以找代孕?”左问拉了俞又暖的手坐下。
但是俞小姐的心里依然膈应得要死,哪怕左先生的子孙其实都浪费在了小小的塑胶套里而进入了垃圾站,她也不愿意将“垃圾”送给别人回收利用。
“无妨,这件事并不急。”左问很体贴地拍了拍俞又暖的手背,“我去洗澡。”
俞又暖心里充满了挫败感,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面对左问时难免就添了几丝“自己太不懂事”的内疚,任其予取予求。
等左问将她的双手从绑着粉色丝带的床柱上解放出来时,俞又暖在心里咒骂,她和左问到底是谁心理更变态啊?
大半夜的左问自己套了睡袍,将白得跟煮鸡蛋一样的俞又暖抱到了对面的次卧,搂着她沉沉睡去。
下午在百货公司的家居馆逛时,俞又暖听得有人叫左问的名字,侧过头去就见一个“十分丰满”的女人拉着一个小男孩儿的手站在不远处。
这女人胸前那两坨似乎很符合左先生的审美,小男孩儿胖得看不出五官像谁,俞又暖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抱紧了左问的手臂,该不会是真的来私生子吧?
“思淼。”左问的语气颇为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