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多人面前拒绝他?”潘媛蹙眉,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
她只记得自己拒绝过裴冬冷,但因为当时她对裴冬冷没有感情,自然不会把这件事过分的放在心上。再加上,她很快就和尚阳在一起了,全部心思都在尚阳身上,哪里还会记得裴冬冷。
“对啊,你都忘了吗?”赵清泽好笑地喝了一口酒水,回忆着说道,“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放学,裴学长在校道上跟你说了几句话,不过我那时候不在你们身旁,也不知道裴学长说了什么,你看上去好像挺生气的样子,把裴学长递给你的东西甩到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走了之后,很多路过的人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赵清泽蹙起眉头,极力回忆着当时的画面,“裴学长在原地站了一阵,把被你甩掉的东西拿起来才离开,然后,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有在学校里见过裴学长,听说他去了裴世公司,应该是准备接手公司的业务了,没有再来过学校,也难怪你会记不起来。”
赵清泽呵呵一笑,拿起酒杯凑向潘媛。
潘媛木讷地和他碰杯,脑袋里想的全是当年的画面,怎么也找到半点记忆。
裴冬冷当时给了她什么?她还把那件东西摔到地上了?
裴冬冷当时应该很丢脸吧?难道他会记着这件事这么久。
直到离开酒把,潘媛还在回忆着这件事,赵清泽提出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
“那好吧,我们这次难得能街上碰见,以后也要经常联系。”赵清泽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这些是我的新名片,你有空可以找我。”
“证券公司?”
潘媛不经意地看了眼,顿时冒出了亮光,没想到赵清泽是在证券公司里上班的!她今天不是刚开始正式炒股吗?
证券和股票有着莫大的关联,她可以从赵清泽口中了解到更多的市场动态,这对她来说是极大的好处。
“是的,这是我跟几个同学合伙开的公司,我在考研的时候,从金融系的教授里无意间接触到投资买卖的知识,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热衷上了。”
赵清泽看着潘媛脸上泄露而出的喜悦,继续说道,“我在这方面还不能称之为高手,但一般的技巧我也研究过一段时间,只可惜毕业之后要忙于工作,才没有正式的报考金融系,不过我在国外考了一个高级的证券师。”
“你真厉害!”
潘媛在大学也选修了金融系,她很清楚要考一个高级的证券师,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面对她的赞叹,赵清泽沉稳的报以一笑,伸手帮潘媛拦了一辆计程车,双方约定有空在出去叙旧。
潘媛自然一口应下,和赵清泽挥手道别,跟司机交代了一下地址,一路都在想着关于买卖投资的事情,很快就会到别墅里。
潘媛付了钱,推开车门站在别墅的花园外面,仰首张望着漆黑的别墅,心想着罗婶该是睡着了。她走进花园里,目光戒备地望向车库,见车库的铁门好像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她随即加快脚步朝房间走去。
她记得裴冬冷说过,他今晚没空,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她还有时间避开裴冬冷。
疾步走到房门前,潘媛刚要掏出钥匙开门,想了想,她忽然走向后门那边,想着后门离她的房间比较近,她可以节省更多的时间。
再说了,裴冬冷一向都是从正门进屋的,自己改道走后门,也能避免会留下蛛丝马迹被裴冬冷看见。
这男人的五官太锐利,她不得不防。
幸好,罗婶把后门的钥匙也给了她,潘媛轻易就能把门推开,透过门缝看见里面黑漆漆的,一丝声音也没有,她赶紧窜进来,把鞋子脱掉后往房间快步走去。
途中会经过裴冬冷的房间,她特意借着门缝望进去,确认没有光线后才小跑着来到自己的房门前,一边掏出钥匙,一边痛恨这种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行动。
但是这里不是她的房子,她只是寄人篱下,能不防吗?
想着,她把门打开了,嗅着房间里熟悉的香水味,绷紧了心弦才放松了下来,反手把门关上,惯性地摸向墙壁想把灯打开,忽地,她“呀”了一声,整个人退到了房门前,“谁!”
潘媛死死的盯着床边人影,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对方似乎在这里等了她很久。
听见她的惊呼,坐在床边的人影站起来,并且快步朝她走过来,转眼之间,高大的人影来到了面前,如同蛰伏在黑暗里的魔鬼,向她伸手抓来!
潘媛空白了脑袋,完全没料到房间里会有人,赶紧拧动门把想出去,然而对方的速度比她更快!噙着冷意的手指准确地拉住她,一下子把她摁在门板上。
“你想干什么!”
潘媛惊呼出声,似乎惹到了对方,他狠辣地掐住了自己的下巴,如岩浆般的气息带着强烈的酒精味堵住了鼻子,不等她反抗,就被她钳制住!
对方熟悉的气息让潘媛瞪大了眼,早就该料到是裴冬冷。
她“唔唔唔”的地挣扎起来,想把嘴唇从裴冬冷唇上挪开,却不知道这个动作让裴冬冷红了眼。
潘媛受不了这种感觉,抬手掐在裴冬冷的胸膛上,使力想把他推开。
“你……”
男人喉间溢出了一声,往前一步把潘媛挤得更紧,又好似难耐般要把她揉进怀里,就像报复似的加重手劲,让潘媛吃痛地张开了嘴,只觉得胸脯火辣辣的痛着,心想裴冬冷肯定是疯了!
刚想到这里,裴冬冷猛地弯腰把她横抱起来,打断了潘媛的动作。
她很快就被裴冬冷压倒,背后是柔软的床单,身上却是裴冬冷肌肉结实的胸膛,重重地压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只得拼命地张开嘴巴,呼吸空气。
骤然之间,她的衣服被强蛮地揭开,一只发热的大手驾轻就熟地蹿了进来,骇得潘媛瞪大眼睛,使尽全身的力气把裴冬冷推开,一手扯来旁边的枕头挡在两人之间,威胁道,“你别过来!是你自己说在这一个月之内,不会强逼我的。”
“所以,你就依仗着这一点迫不及待的找别人来满足你吗?”裴冬冷顺着她的力度撑在她身上,由于房间里没有开灯,潘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这番话是在讽刺她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想到自己和裴冬冷孤男寡女的留在房间里,潘媛只好压制着心里将要涌现的怒意,把手里的枕头拽得更紧,“如果你是想教训我下午没有过去找你,我无话可说。”
言罢,她别过脸,早就预料到裴冬冷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大发雷霆。
他刚才对自己的亲吻和拥抱,说不定都是试探,要不然凭借裴冬冷的力气,她根本不能把他推开!这男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羞辱她吧?
“我为什么要教训你?相反,你今晚让我看清楚一件事。”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潘媛狐疑地望过去,尚未看清楚裴冬冷的表情,她的脸就被一只大手捧住,指尖间带着的微凉让她很是难受,但因为她被裴冬冷压着,没有办法把他推开,只听男人凉薄道。
“我起初以为你只是喜欢尚阳,但今晚我发现我错了,你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唯独不喜欢我。”
“你……”亲耳听见他说出类似自贬的话,潘媛心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块磐石,颤抖着反驳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清楚的。”裴冬冷摸着她细滑的脸,想起她和赵清泽在酒吧里有说有笑的模样,语气里染上了讽刺,“我会继续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一个月之后,我还会不会要你就很难说了。”
“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潘媛怒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说想要就要,不要就扔一边!”
“呵呵。”裴冬冷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把你当成是玩具,可你呢?”言罢,他撑着手借力从潘媛身上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房间,不想再看她一眼。
潘媛到底真傻还是假傻?赵清泽在大学时和尚阳是室友,她刚把尚阳甩掉,转身就和尚阳的室友有说有笑,她也不嫌恶心?
如果不是不舍得,他早就把潘媛赶出去了。
玩具吗?
他追了潘媛三年,潘媛一点动容都没有,他不是更像玩具吗?
裴冬冷走出房间后,潘媛才坐起身,想起他刚才冷冽决然的态度,愤愤地擦了一下嘴巴,走向盥洗室里,刻意不去探究裴冬冷刚才那番话。
他做了这么多,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还不是为了羞辱她?
潘媛带着怒意把被裴冬冷碰过的地方都彻底搽拭干净,穿好衣服后,已经是凌晨了,她想到明天股票还要开市,必须养好精神,抹完面霜便上床睡觉,把台灯也关上,房间瞬间被漆黑笼罩。
折腾了一阵,她出奇地没有任何睡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依稀回荡着裴冬冷那句自嘲的话,她认识裴冬冷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这男人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什么叫她喜欢所有的男人,却唯独不喜欢他?
潘媛蜷缩起来,把被子紧紧地抱住,想了一下裴冬冷的情况,他是裴家的独生子,裴世公司的总裁,身价过亿,年轻、帅气、多金,所有优秀的条件他统统都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