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微微皱眉道:“怎么个亲上加亲法儿?姐姐的侄女已经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了,这已还不够亲吗?”
“当然不够,有来有往才能更加的和谐嘛,要不这样吧,那位林小姐本宫也见过几回,标致秀丽,又来自江南雾雨之地,像水做的美人儿,如此好的人家,我想跟妹妹讨个情,宇儿府里如今只有静雨一个人,难免觉得孤单,所以,妹妹若是答应了,本宫就做个主,把林小姐许给宇儿做侧妃吧。”柳皇后别有用意的说道。
德妃的表情略有些变化,她当然知道柳皇后这是在拉拢她和儿子皇甫轩,所以,处处都要插一手来帮忙,为的就是要她们还人情,同处后宫,德妃又怎么会不知道柳皇后打的是什么注意,只要她和儿子加入到瑞王爷的一边,那皇甫宇就如虎填翼,太子之位是坐稳了。
“紫娴丫头个性一向要强,此事我得先去找她商量商量,只怕做不了这个主呢。”德妃略显为难的笑道。
柳皇后也没有一定要她现在给答案,只若有所意的说了一句:“现在是侧妃,未来可就说不定是多富贵的人儿,望妹妹好生的考虑吧,女儿要嫁,自然是要嫁一个可以终生依靠的男人。”
德妃顿时听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她只能假装不懂的微笑,然后指使着下人赶紧做事去。
“娘娘,鬼王妃到了。”宫女君兰走过来对柳皇后和德妃禀报。
柳皇后微微一笑,问道:“就她来了?寒儿没来吗?”
“没有,就王妃一人前来。”君兰也觉得纳闷。
德妃面色生怒,轻轻哼出声:“来了就来了,小小一府的王妃,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出门去迎接她吗?君兰,你看着办吧,给她安排个位置就可以了。”
柳皇后却不这么认为,轻皱眉道:“妹妹不可如此的大意,如今秋棠可不止是鬼王妃的身份,现在对她用心的人可多着呢,不能怠慢了她,君兰,你把她请进来吧,就在我身边安排个位置让她坐下。”
君兰应了一声便离去了,德妃脸色沉的更加难看,不一会儿,林秋棠一袭明蓝绸裙缓步走了进来,她礼貌的上前给两位后宫主母一一请了安,柳皇后状似亲热的的将她拉至身边,一脸和气说道:“秋棠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寒儿呢?他怎么没来?”
林秋棠心头微怔,皇甫寒受重伤的事情外人并不知情,所以,她今天一个人前来,的确会引起别人的猜疑,所幸林秋棠还能想到说词,便轻声答道:“王爷一早就有事出门了,特别交代了我前来送礼喝安王爷的喜酒。”
“唉,寒儿如此忙碌,只怕是因为被盗的紫玉凤凰,也真是难为他了,才当上禁卫军统领,就出了这么重大的漏洞。”柳皇后一副心疼的口吻说道。
“大概是因为此事吧,这段日子,王爷连合眼的机会都没有,脚刚沾地,就又出门了,不知道娘娘对此事有何看法呢?我看王爷整个人都傻了一圈,十分的劳累,想替他分担,却没有这样的能力。”林秋棠无力的叹着气,一脸的焦急不安。
嘴里这样说,心中却看着柳皇后的笑话,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演技如此的精湛,简直可以去拿奖了,所幸上天帮她,让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个秘密,否则,她还真没有把握对付柳皇后这个猜狡猾多端的女人。
柳皇后装的十分的无奈,也是一脸忧心道:“并非本宫不想帮他,只是本宫深居后宫,对外面的事情所知不多,寒儿年轻有为,肯定会找到失物的,你就别操这份心了。”
德妃冷笑一声,讥讽道:“口口声声说着担心寒儿,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我可是听说了昨天有人被瑞王爷抱回了府,关系亲密的紧呢。”
林秋棠面色微白,虽然做好了被人讥嘲的心里准备,但忽然听到这句话,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德妃到底是一宫主位,她可得罪不起,上次就因为得罪她被罚跪在雨中,这一次,她宁愿做哑巴,也绝对不顶撞她。
“妹妹一定是误会了,说来此事都怪本宫没处理妥善,如果不贪睡,也就不会发生昏厥之事,更没有后来的误会了。”柳皇后及时出声替林秋棠解释道。
“误会?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用误会两个字来掩饰的,心里有没有鬼,自己最清楚。”德妃对林秋棠的印象差到极点,加上林秋棠的存在又对皇甫轩造成了重大的打击,更令德妃痛恨不已了。
“好了,少说两句,这么喜庆的日子,可不合适争吵。”柳皇后怕事情越扯越大,便出声阻止,这才安静了下来。
“焕儿,你赶紧去看看轩儿准备好了没有?吉时差不多到了,你要催促他一下。”德妃轻喊着一旁忙碌的焕儿吩咐道。
焕儿应了一声,便急步的朝着皇甫轩的房间跑去,门前喜庆的灯笼沐浴在阳光之下,更填一份繁荣盛景,焕儿轻步踏入,看见皇甫轩一袭大红喜袍,满脸落寂的坐在床上,他的眼里,并没有成为新郎官的喜悦,反而有着浓浓的失望和落败。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被逼的,娶的不是王爷心目中的那名女子,焕儿十分能体会到主子的心情,想当初,他依稀记得主子疯了似的满世界的去找那名心仪的女子,等他找到了,她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心娘,真是世事捉弄,让有情人最终要被无情伤。
“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出门迎亲了。”焕儿不敢大声说话,只能轻声的相劝。
皇甫轩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焕儿,又继续将头垂下,俊秀面容反而有一丝苍白,无动于忠的表情,让他的沮丧更加明显。
“她来了吗?”皇甫轩淡漠的问。
焕儿点点头道:“来了,刚来不久,看她满面春光的样子,只怕是替王爷高兴吧。”
“高兴?”皇甫轩被这句话打击的脸色更差劲,猛的站起身来,痛苦的自嘲:“她为什么要替我高兴?难道她不懂我心意吗?我多么希望看见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开心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