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冰影铁青着脸色走上前,一把将蓝月脸上的蒙布揭开,等真象摆在众人眼前时,所有人都大惊:“蓝月?怎么会是你?”
“哼,被你们发现了,想杀就杀吧,我无话可说。”蓝月冷冷的讥讽道。
马忠林沉严的质问:“王爷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刺杀他?难道你是受了人指使的?快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过来的?”
一旁的丰儿冷笑道:“她是谁身边的人,那就是谁指使的,还需要问吗?”
蓝月闻之大声反驳:“这跟王妃没有关系,我恨皇甫寒,他杀了我的父母,又几乎害死我的姐姐,我恨他。”蓝月一边说一边痛哭起来。
马忠林对一旁的丫环说道:“去请王妃过来,此事该由她出面审理。”
一个丫环急急的就往采月阁的方向去了,不大一会儿,林秋棠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当她听到蓝月竟在意图行刺皇甫寒时,她一脸的难于置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秋棠急步跨进门来,就看见蓝月深身重伤,面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嘴角挂着血迹,显然是被人打伤的。
“王妃,蓝月竟然行刺王爷,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马忠林严厉的痛斥。
杏儿冲过来,失望的看着蓝月问道:“蓝月,你……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你太令王妃失望了,王妃待你那么好,你竟然是个内贼。”
林秋棠面色沉严,冷冷的看着蓝月,蓝月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但双眼仍十分的坚定,对自己所犯下的错,坦言不悔。
“你的理由是什么?”林秋棠沉声询问。
蓝月抬起头望着林秋棠,忽然说道:“王妃听过盐帮吗?那是我父母辛苦创下的基业,如果不是皇甫寒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蓝月不会变得孤儿,更不会为奴为婢,我的悲惨都是皇甫寒造成的,我要杀了他报仇。”
林秋棠神情震讶,难道说,蓝月就是皇甫轩那日杀掉的那些人的女儿吗?她现在寻仇寻到鬼王府来了。
“如果我告诉你,此事与王爷无关呢?他其实是被人陷害的。”林秋棠镇定的说道。
“不可能,有人亲眼看见那个杀害我父母亲的人戴着鬼面具,不是皇甫寒又会是谁?”蓝月难于置信的放声大吼。
林秋棠冷笑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鬼王戴着面具,更应该知道有很多人是跟王爷作对的,如果王爷真的是杀你父母的凶手,那他岂不是太愚蠢了,自己戴着面具去杀人,还故意让人看见?这根本就是被人陷害的,王爷应该也在追查那个陷害他的人吧。”
马忠林在一旁帮衬道:“不错,王爷已经在调查此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蓝月一脸悲痛的垂下头去。
林秋棠走上前轻声说道:“蓝月,从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进王府有目的,但我没想到你是想杀王爷,算了,你也是可怜之人,我放你离开,你如果要报仇,就该找到真凶去报仇,而不是错杀好人。”
“我……我查不到是谁?我不知道?”蓝月痛苦的摇头哭喊。
林秋棠眸子微闪,轻轻的拿过蓝月的手,在她的手中轻轻的写了一个字,蓝月震惊的抬头看着她,林秋棠用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告诉她,她的仇人,就是手中那个轩字。
“快点走吧,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林秋棠冷冷的站起身,说道。
蓝月痛苦的爬起来,轻轻的问林秋棠:“王妃,这是真的吗?”
林秋棠轻笑一声:“当然是真的。”
“多谢王妃,这个恩情,蓝月一定会报答的。”蓝月说完,拖着受伤的身体,转身就走。
当着所有人的面,林秋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蓝月,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了。
蓝月竟然是要杀皇甫寒,所幸被周老太派来的丫环及时发现,否则迟来一步皇甫寒就没命,而林秋棠也间接成了帮凶,那事情就严重,林秋棠也许要为自已的善良赔上小命,想想就觉得十分后怕。
“小姐,真是好险啊,想不到蓝月是在利用你混进王府来报仇的,幸好没事,否则岂不是害苦小姐,”杏儿余犹未平说到。
“还好,至少蓝月没有害我,但只怕有人的日子要不太平了。”林秋堂嘴角轻勾,带起一抹冷笑。
杏儿满脸疑惑,忽而说道:“小姐,今早听马总管说安王爷后天成亲了,一天娶三名小姐呢,真是闻所未闻,这可都是因为小姐呢,算起来安王爷也是有情有义的人,小姐都嫁人了,他还这样牵挂着,当真可怜。”
林秋棠严厉瞪看她轻斥:“不要乱说话,他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如今我是鬼王府的人,与他毫无干系。”
皇甫轩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林秋棠可不想惹麻烦,一个皇甫寒就够麻烦了。
“王妃,王爷醒了!”冰影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林秋棠朝冷月阁走去。夏阳如火炙烧大地,蝉鸣声声,林秋棠的心有些烦躁,蓝月事件发生,说明皇甫寒为这件事情承受太多冤枉,而他查了那么久,一点眉目都查不到,只能说明皇甫寒隐藏的太好。
那个秘密就像一块大石压在林秋棠的心中,随着事情越演越烈,她也渐渐感到鸭梨山大,皇甫寒毕竟是自已的老公,如果他出事,作为王府一员,她也要受到牵累,在古代,男人就是天,是唯一能依靠的大山,虽然林秋棠从没有过要依靠皇甫寒生存,但婚姻就像一根绳,早已将彼此牵绊在一起,同枯同荣,最重要的是皇甫寒能给她带来利益,他不能短命,否则她上哪找这么好的金主啊?
决定了,林秋棠必须把自已所见之事告诉他,让他提防皇甫轩,别在被算计了。
“小姐,你一下皱眉一下又松气的,是在担犹王爷病情吗?的”杏儿看的一头雾水。
“没事!”林秋棠只淡淡答了一声,抬脚进了房门,刺鼻的苦药味,让林秋棠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马忠林坐在床边,亲自侍奉皇甫寒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