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赶我去睡厕所,我就爬你的床。”嗷……喔,好想啃主人的脚丫板,狠狠咬一口啊!哼,现在欺负他,以后有她好受的,他要将她绑起来狠狠抽上三天三夜,让她哭着喊着求饶……
“不想我赶你去厕所,就快点告诉我实情。”温婉越想越怀疑,他身上有太多的谜解不开,“反正挣钱的事你一定要告诉我。还有,你好像对杨牧很熟,而且带着成见……”
“我不认识他,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胡说。”温婉压根不信,“你别当我是傻子,你看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他的眼睛,带着偏见,而之前他还无意中提过杨牧的名字。不止是杨牧,第一次在江诗丹顿看到苏伟健跟何宝莹时,他那说话的语气更像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总之,对于她身边的人的事,他似乎了如指掌。
“婉,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怕你不相信,所以一直忍着没说。”莫梵睿从地上坐了起来,趴在床边上望着温婉。
“什么事?”温婉瞅着他绿森林的眼珠子,只觉得熟悉到了极点,心时又是好一番纠结难受。
“你不是说我很像赤那吗?”莫梵睿悄然握住温婉的手,郑重道:“其实,我就是。”
温婉震愕的张开嘴巴,心猛地揪了起来,心思顿时复杂到了极点。
“你不相信?”黑暗中,莫梵睿的手覆住温婉的脸颊,除在她耳边轻轻道:“姐姐,我是宝宝。”
黑暗中,温婉怔怔望着莫梵睿,半晌后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莫梵睿握住温婉的手,声音低觉道:“婉,我真的不骗我。赤那是我,我是赤那,你的感觉并没有错。”
温婉的脑袋“嗡”一下炸了,莫梵睿的话,直直捅进了她的心窝。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回狼崽的生命。可现实无法改变,生活不是电视剧,发生了的事谁也挽回不了。
温婉悄然叹气,“明天一早,我送你去看心里医生。”明天跟他一块排号,她也得去看医生,自从遇见他之后,她的思维全乱了。
“婉,我真是赤那,不信你看看我的鼻子,上面还有小时候你咬我留下的伤疤。”
温婉猛地坐了起来,震愕地盯着莫梵睿,手下意识在摸向台灯,却没有打开的勇气。
“呼伦贝尔的那场地震,我掉下了裂缝,可是我并没有死,而是……而是穿越了。”莫梵睿激动地握住温婉的手,“我醒来之后,就拥有了现在的这个身体。”
“莫梵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清楚这么多我以前的事,但是别说些什么穿越之类的话也敷衍我,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更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开什么玩笑,世界各地到处地震,怎么不见别人穿越,他倒穿越了。不好意思,她读了十几年的书,不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
好吧,他就知道她是不会相信的,再说下去指不定她真将他送精神病院了。
莫梵睿挫败的趴在床沿上,“好吧,我是撒了谎,不过我真的跟赤那认识,所以才会知道杨牧是谁,苏伟健跟何宝宝是对贱人,还有你爱吃的东西……它都告诉我了。”
“你怎么认识它的?”温婉心揪了起来,心中好一番五味杂陈,“你是人,它是狼,你们怎么对话?”她不相信,可是……他对她的事简直是了如指掌,有些事是连外人都不知道的,压根就不可能从旁人打听出来。
“你忘了,我自小跟狗一块生活,自然懂得兽语,跟赤那沟通压根就不成问题。”
“……”她忘了狗跟狼好像是能通话的,以前赤那就跟扎特大叔家的猎犬称兄道弟的。
“你真的认识它?”比起穿越之类的荒唐话题,温婉更愿意相信他认识赤那。
“何止认识,简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
“你正经点行吗?”温婉恼了,伸手打开了台灯。
“你别着急,我不卖关子好好跟你说行了吧?”莫梵睿坐在床上,神情严肃道:“我跟它是在草原上认识的,有次我跟领地狗失散了,遇上了狼群。我以为自己会死,可是它救了我。从那之后,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当时我很诧异为什么人跟狼能成为朋友?后来它跟我提起了你,我才知道原来它曾经跟人类一块生活过。婉,因为它跟你生活过,所以它对人类有特殊的情感,才会在我被狼群围攻的时候舍命相求。说到底,也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能活下来,所以你对我而言也是特殊。那段时间,它想你的时候,便会来找我,跟我说着它跟你在一起的点滴,所以你的事,事无巨细,我都能倒背如流。”
“你真的没撒谎?”温婉唇齿发颤。他说的,是真的吗?
“有一次在扎特大叔家,它为了不让你给杨牧打电话,将你的手机坐在屁股底下藏起来了,害你找了老半天。”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件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包括跟她来往最多的杨牧,可是莫梵睿却知道了。
“地震的前几天,它来找过我,说它很想你,却又不敢回A市,怕看到你跟杨牧已经……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他意识到自己会出事,告诉我如果有一天它不在了,让我来找你,替它照顾你。婉,你的影子,早在它千百次的描绘中,深深刻入了我的脑海,甚至能想像出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很想见见你到底是什么模样,能让它如此魂牵梦萦。后来它死了,所以我来了。我在城市里不分日夜的找你,找了一个多月终于找着了。婉,你跟我想象中一样漂亮、善良,而我跟赤那一样幸运。”
温婉趴在枕头上,嚎啕大哭。宝宝,它到死都想着她。
“别哭了,不是还我有吗?”莫梵睿将温婉拉了起来,紧紧拥入怀中,“我会替它照顾你,好好地照顾你。”
温婉抱住莫梵睿,哭得一塌糊涂。
一个晚上,温婉并没有睡觉,躺在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莫梵睿躺在地上,陪着她一块失眠。嗷……喔……以后主人会像以前一样,掏心掏肺的对它好吧?好怀念以前的日子。
周末醒了个早,温婉踩着露水沿江散步,莫梵睿知道她要需要时间重新接受自己的身份,于是安分的呆在家里给她做早餐。
人心都是肉长的,总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
温婉坐在江边,怔然失神了老半天,才让自己勉强接受了莫梵睿是赤那派来照顾自己的。
接了个电话,温婉接了宗手表品牌广告拍摄,手表公司提了个建议,要她推荐适合公司品牌宣传的明星。
从江边回来,莫梵睿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正在关注财经新闻。
“说说你挣钱的事吧。”温婉端了婉粥坐在沙发上吃,“不说清楚,我就算揣着都不安心。”
“放心吧,不偷不抢的。”莫梵睿取过一个苹果,动作娴熟的削了起来,打算给她当饭后果。
“既然是光明正大挣的,干嘛不敢说。”
莫梵睿突然望着温婉,若有所思道:“我炒股挣的。”
温婉愕然,“炒股?”
“是啊。”莫梵睿硬着头皮点头。
温婉傻眼了,“你连户口都没有,怎么炒股的?”
“我认识了一位银行的朋友,拿你的身份证办的。”
“什么?”温婉吃惊地盯着他,“你拿我的身份证办的?”
“嗯,怕你不同意,所以我……”莫梵睿低头,连带着声音都小了,“偷偷拿了。”
“那钱呢?”温婉不解道:“钱从哪里来的?”
“钱……”莫梵睿有口难言,半晌才道:“我拿那块二十五万的阿诗丹顿典当了十五万,当作投入资金……”
“噗……”没有心里准备的温婉一口粥喷了出来,喷得莫梵睿劈头盖脸,“咳咳……咳……”被呛的某人难受的呛了起来。
天杀的,难怪他一直支支吾吾不肯提钱是怎么挣来的。
被喷了一脸粥的莫梵睿石化,怔怔伸手摸着脸上的粥水,欲哭无泪。主人反应好激烈,一会他肯定得吃鸡毛弹子了。
果不其然,温婉放下手中的婉,往房间奔去。打开抽屉,拿出阿诗丹顿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啊……”温婉激动的尖叫,“我的钱……我的钱……”尼玛,二十五万啊!!!
怒火,蹭蹭往上涨,温婉唇齿交战,情急的她寻找着泄恨的武器。见到一旁的鸡毛弹子时,她毫不犹豫的操了起来,生怒的冲了出来。混蛋,她真的受不住他了,之前还决定看在狼崽的面子上,打算不计前嫌重新收留他算了,可是他倒好……
早有先见之明的莫梵睿眼疾手快地躲进厕所,温婉怒得一脚踹了过去,“马上给我出来。”
“我不出去,你会打我的。”
狰狞的面容露出一丝笑容,温婉扯着僵硬的嘴角,“你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婉,我好久没吃过鸡肉了,看到你拿着鸡毛弹子,我有点激动啊,双腿发软走不出去。”切,他才没那么傻,被她骗出去会被活活抽死的。
“莫梵睿,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你偷了我价值二十五万的手表。你知道二十五万的金额会判多久啊?”温婉恐喝道:“我数一二三,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保证报警让你将牢底坐穿。”
“我已经签了借款条了,表是属于我的。”混社会比没多久,可莫梵睿一点也不傻。
“表是我用的钱买的,在你没还钱之前得抵押在我这里,你的行为属于不问自取。”哟呵,还敢顶嘴了,真是反了他了。
“我已经将身上的器官抵押在你这里了。”莫梵睿似乎懂得一些法律,“你私自抵押我的器官属于犯法的,所以你要是敢去告我,我也去告你。”
“你告我?”温婉肺都气炸了,猛地又踹了一脚门,“莫梵睿,你再说一次!”翅膀硬了,现在都敢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