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瑶眉头一皱,未待花谨煽情悲戚的言完,已是出声打断道:“只不过,瑞侯虽是无礼,但也不至于废他官职,再者,他昨日送于本宫之人,并非男宠,不过是入宫为奴的太监罢了。是以,便是要罚瑞侯,也仅需罚他今日之过,令他在府中禁足半月,好生检讨便可。”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神色各异,那跪在地上悲戚大呼的花谨也噎了声。
颜墨白笑得儒雅,“瑞侯为长公主送宫奴,倒也说得过去。只不过,送入宫中的那奴才相貌柔魅,风情不浅,长公主,倒得当心。”
凤瑶阴沉道:“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有何担心之处。而摄政王倒是好生厉害,那宫奴相貌如何,你竟是一清二楚。说来啊,朝堂之中,摄政王党羽无数,而本宫的凤栖宫中,是否,也有摄政王的耳目?”
他轻笑一声,“长公主倒是高看微臣了。瑞侯大摇大摆入宫为公主送男人之时,招摇过市,满帝都之人皆知,再者,公主身边那名为柳襄的男子,着实容色过人,乃京都风月之地的名人,微臣稍稍一查,知晓那奴才的容貌也是自然。”
帝都之人皆知?
凤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眸也蓦地朝花谨瞪来。
花谨浑身一颤,急忙心虚垂眸,嘴里结巴回道:“微臣给长公主送人,自然得送最好的。论及柔魅与风情,那柳襄的确是京都城数一数二的,微臣也是费了好大精力才将他弄来的。”
这花谨哪里是站在她这边的!明明是来拆她的台的!
凤瑶怒瞪花谨几眼,最后忍不住差人将花谨逐了出去,令他回府闭门思过。
花谨急得不轻,张口便祈求大呼,待被御林军架走后,老远都能听到他哀声决绝的呼声。
半晌后,殿内气氛才彻底平静下来。
这时,凤瑶低沉沉的出了声,“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各位大人,可还有其它要事上奏?”
这话一落,群臣没人吱声,却纷纷转眸朝颜墨白望着。
凤瑶瞧在眼底,心底越发恼怒。这些朝臣无疑是反了,她与自家幼弟在场,这些人却分毫不顾,反倒是专程看摄政王脸色,如此之举,无疑是未将她与自家幼弟放于眼里。
片刻,颜墨白平和无波的出了声,“如今大旭内的战乱刚刚平息,要事倒是不多,但最之事则是要解决战乱的流民以及江南一代的洪灾问题。另外,大盛对我大旭进贡之物也有要求,须得令我大旭每半年上缴纹银百万,牛马万匹,丝绸茶物百担,明珠金器,十箱。”
战乱流民与江南一代的灾民,的确迫在眉睫需要安顿,而大盛的进贡,就无疑是狮子大开口。
也是了,如司徒夙那般阴狠之人,甚至不惜踩着她的尸首攻入她大旭京都之人,又怎会对大旭格外开恩。
思绪翻腾,凤瑶面色陈杂,“而今我大旭国库还有多少纹银。”
颜墨白慢悠悠的道:“不多,仅有十万纹银,连大盛进贡都不够,更别提,安顿难民。微臣前几日在国库提了一万纹银,也只够安顿一千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