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谭东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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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浓缩的生命,聚焦爱的光辉

是啊,谭东在百姓的眼里:他是一粒砾石,无论身置何地,都会忘我的工作;为了群众的利益,他会禅心竭力做好每一件小事;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送人民群众于温暖和关爱的大写的好人。同样,在亲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实诚和孝顺的人。虽然生活的重担压在肩上,但他没有俯首低头,始终用朴素的、温暖的生活态度面对,始终做人如一。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国传统的美德,“爱”的光辉,如同熊熊“火炬”代代传承,生生不熄……

谭东的妈妈

永远也忘不了啊

二千零三年的夏天

谭妈妈突发脑溢血

造成右半身瘫痪

语言障碍……

是谭东把妈妈从老家

接来大邑治疗

那时的谭东

在秩序中队上班

为了不耽误工作

只好晚上去医院替换

护理了一天婆婆的

妻子

他顾不得劳累

给偏瘫的妈妈

擦洗身子

按摩僵硬的肢体

还一遍遍教妈妈

用左手拿勺子舀饭吃

便于恢复妈妈的

肢体运动

当时妈妈的病

很重很重

常常便秘

儿子就用手指

帮妈妈抠出大便

缓解老人的病痛

直到这些事做完后

他才伏在妈妈的床头

歇一歇……

孝心感天动地

千年的铁树结了果

几个月后

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

儿子和媳妇的细微照顾

妈妈在他人搀扶下

可以走路了

妈妈的心里啊

乐开了花

可是妈妈怎么也想不到

自小心眼儿就好很懂事

很孝顺的儿子

怎么会突然间就

抛下年老的妈妈

走了啊

如今阴阳两隔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撕裂着妈妈的心啊

儿子啊……儿子

悲痛欲绝的妈妈

面对苍天

大声呼号……

可怜的妈妈

坐着轮椅从千里之外的

老家赶来了

来看儿子最后一眼

儿子啊……儿子

能不能睁一睁双眼

让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

妈妈再见上一面啊

悲伤的妈妈不怨儿子

儿子为了公家的事

太累了

太累了

他是该歇一歇了

妈妈颤颤微微站在灵堂前

只见儿子安详地

躺在鲜花丛中

覆盖于身上的党旗

鲜红夺目

熠熠生辉

妈妈默默地站着

仿佛看见

小时候背着书包的儿子

正笑吟吟地向自己跑来

妈妈——儿子

儿子——妈妈

来回穿梭的画面

叠在妈妈的脑海里……

是啊

爸爸他怎么就

舍得扔下奶奶和爷爷

妈妈还有女儿

就独自走了啊

爸爸知道吗

女儿琳玲天天都在

梦里想梦里念

爸爸不是说过吗

他要活到70岁

我还对他说

爸爸要活到100岁……

可是爸爸再也见不到

女儿或嬉笑或忧伤

或欢乐或悲戚的样子了

小时候

女儿曾爬在爸爸的背上

调皮的捏着爸爸的鼻子

嬉戏地叫着“东哥东哥”

又是扳手腕

又是猜谜比赛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与爸爸一比高低

每次爸爸都拗不过女儿

于是爸爸就会给她

讲很多很多故事

像大海的女儿、三毛流浪记

还有雷锋的故事

幼小的女儿就在爸爸

讲述的故事里

渐渐懂事

渐渐长大

在琳玲的眼里

当警察的爸爸总是

工作很忙很忙

她常常看见爸爸

半夜三更都在巡路和执勤

即使刮风下雨

只要接到出警电话

爸爸都不会耽误和推脱……

女儿有时候会拉着

爸爸的手问他:

“为什么非要去啊?

就不能把事情

搁在明天

爸爸却语重心长地

娓娓说道:“这就是

一个警察的责任!”

是啊爸爸的言行

深深地教育了女儿

影响了女儿

烙印在女儿的脑海

女儿从爸爸身上

看到了一颗对人民的

赤诚之心

爸爸很爱琳玲

但是对她的要求很严

只要下班回到家里

就会检查她的作业

如果发现做错了的地方

爸爸不会责骂

而是会很仔细很耐心地

给她找出原因

解开疑惑

如果她的作业

全部正确了

爸爸就会奖励她

许多童话书籍

《格林童话》、《希腊神话》

还有我国的四大名著

《三国演义》、《水浒传》

《西游记》、《红楼梦》

爸爸孜孜不倦的

引导和教诲

让琳玲像小鱼儿一样

在书的海洋里遨游、畅想

让她学会做一个对国家

有用的人才

这才是爸爸深深的

企盼

爸爸还是一个非常

热爱生活和家庭的人

他几乎天天晨炼

只要有空就会在家

施展他的厨艺

做他最拿手的酸菜鱼

慰劳妈妈和我……

二千零八年的九月初

爸爸送我上大学

临出校园的那一刻,

爸爸转过头用那双慈祥的

父爱

深情地望着我

似乎有千言万语

要对女儿细说……

没曾想到

这竟然成了爸爸见

女儿的

最后一眼

……

爸爸爸爸

我亲爱的爸爸

我永远忘不了

爸爸走的时候

我曾捧着他的脸

一遍又一遍地

轻轻地抚摸

轻轻地呼唤

可是

爸爸知道吗

女儿再滚烫的手

也暖不热爸爸的脸啊

……

此刻

女儿的泪水像断了线的

珠子“汩汩”流下来

淌在爸爸的脸上

只能在心底呼唤

爸爸回来呀

爸爸回来呀……

这时

我仿佛看见爸爸的眼角

也淌出了泪水

这莫非是父亲与女儿

心灵相通

这莫非是父亲的

在天之灵有了感应

那滴在女儿心上的

像针尖一样的

似乎告诉女儿

任性的脾气要改

替妈妈承担家庭的

责任

爸爸呵爸爸

女儿知道爸爸

最放心不下的是

奶奶和爷爷

还有妈妈

相信女儿已经长大

相信女儿就是家中的

“顶梁柱”

会照顾好这个家

爸爸呵爸爸

女儿无论在大学读书

还是走上工作岗位

女儿都会像爸爸一样

在生活上做一个

善良有爱心的人

在工作上做一个

有责任感的人……

是的

老谭呵老谭

别再操心了

放心慢慢走吧

我们的女儿定会担当

家庭的责任

老谭呵老谭

听说天堂里很冷

到了冬天可得穿上

那件我用羊毛线

编织的厚厚的毛衣

可不能再感冒了呵……

还有别忘了

给妻子的约定

每天晚上9点钟

我俩相互通电话

报平安……

忘不了啊忘不了

那是一千九百八十九年的

五月间红红的

石榴花儿开的时候

谭东从新疆回来

生活一贯节俭的他

只是用从朋友那里掏来的

画报糊了糊墙壁

就算有了新房

那天

他牵着我的手

在亲人和乡邻们

欢快的祝福声里

我们步入了别致的新房

这一夜我躺在丈夫的

臂弯里

睡的真甜真香

那以后

牛郎织女的思念

牛郎织女的相盼

总在梦里

咀嚼爱的琼浆

似乎《百鸟朝凤》的旋律

还在耳畔……

斗转星移

女儿出生了

女儿扶着小凳子会走路了

女儿天真地笑出了声

女儿讶讶学语了

这时

秋天的红叶翩翩起舞

红透了西岭

我的心也醉了

丈夫一年一度的

探亲假到了

于是

我掐着手指掰算

哪天才能与丈夫团圆

呵终于等到了老谭

回家的日子

我兴奋极了背着女儿

跑到了汽车站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丈夫终于风尘仆仆

从车上下来

呵他眼睛真尖

一眼就看见了

我们母女俩

被新疆大漠风沙

晒得黑黝黝的他

疾步过来

用双臂搂着我和女儿

笑声朗朗

又见着我的

老婆和女儿喽

瞧,见他那副

眉开眼笑的样子

就像个大孩子

可是

丈夫一回部队

照顾女儿的担子

全部落在了

我的肩上

记得女儿刚满

两岁的时候

一个深秋的夜

突发高烧的女儿

哇哇直哭

我赶紧用手摸摸

女儿的额头

哇好烫呵

再一瞧女儿口吐白沫

小小的身体

也不停地抽搐

我一骨碌翻身下床

抱起女儿就往医院跑

医生一阵忙碌:

吸痰给氧输液

幸亏抢救及时

女儿转危为安

这时的我稍微

松了口气

又守着女儿输液

尽管忙了大半夜

我却不敢闭眼

忽然

女儿的脸变成了紫色?

呼吸也急促了……

不好!

我心惊肉跳地拔掉针头

呵输液反应

因及时发现

女儿又躲过了一难

这一夜

唯有

瑟瑟秋风秋雨急

诉说我心底的

愁意……

三天后

女儿出院了

于是

笔尖下

我蘸着泪水把

宝贝女儿委屈的小脸

把一个个含泪的诉怨

一同写进信签……

老谭收到了书信

赶紧给我打了电话

提起女儿的病

老谭在电话的那头

停顿了好几秒

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老婆,对不起!

电话那头

便没了声音……

我深知丈夫的爱

但他更是一名军人

尽管有多少个

天高云淡

尽管有多少个

不眠的夜晚

妻子仍然无悔

爱意绵绵

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的

九月

老谭从部队

转业回到了大邑县

当上了一名交警

我们一家人

终于团圆了

告别了军嫂

我当起了警嫂

但是老谭依然

顾不上家

他对我说:“我刚回来,

不懂业务。家里的活,

你还得多担待。”

这或许就是警察

职责的一部分

这或许就是警察家属

需要默默承担的

牺牲和无奈……

记得

老谭刚上班时

一个过路的群众打听地名

老谭懵了

这事对他促动很大

交警不熟悉辖区的道路

又怎能更好地

服务群众

于是

我当起了他的导游

用休息时间陪他

跑遍了所有的线路

老谭的心眼可细了

所到地名都要

记下

就连看电视

他也不闲着

让我抽问

他说别看是小事

咱也要做好

否则群众走错了路

浪费了时间

还给咱警察的声誉

抹了黑……

我知道丈夫的

工作很忙

若是身体不舒服

都会自己到医院

从不轻易让他陪伴

二千零二年的初夏

做了阑尾手术的我

需要老谭照顾时

他却因任务

把我托付给了弟媳

当他深夜来到病房

却累得趴在床上

打起了“呼噜”

麻药过后的我

伤口剧烈疼痛

多么想老谭说点

贴心的话……

可是看着

呼呼大睡的老谭

哪忍心唤醒他

我只好轻轻抚着

丈夫的脸

似佛这样会减轻疼痛

等到丈夫醒来

已是第二天清晨

他难为情地呵呵一笑:

“老婆,不好意思,

让病人照顾我了……”

面对这个皓首穷尽

工作的“狂人”

作为妻子的我

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啊

老谭总是这样忙

他的一生呵

没啥别的爱好

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提起老谭他们执勤组

常年驻守西岭镇

低矮破旧的平房

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寝室地下有一条暗渠

经年流动的雪水

使房屋阴暗潮湿

寒气浸骨

最可气的是

当你晚饭后饶有兴致地

欣赏山脚边

郁郁葱葱的翠木嫩草

还有那些

五彩缤纷的花朵时

突然间溜出一条蛇

让你兴致颇高的情绪

陡然滑到了低谷

巴不得马上离开

这个山沟沟

每到此时

老谭都会拉着我的手

戏稽地说道:

“我们的常客很妒嫉

咱们亲密的样子

所以就跑来袭扰。

就当是宋朝词人贺铸

笔墨下的“‘只凭芳草

寻访郎君吧’”

老谭的这番幽默

让刚才还眉头紧蹙

郁闷的我

消了些不快

老谭就是善于

把艰苦的事

变成快乐和幸福的事

于是

挽着老谭的手

继续欣赏大山里的

风清晓月

绿树烟波……

这里气候阴湿寒冷

如果连续几天

不开寝室的门

屋里就会发霉

电热毯因而成了

一年四季的必备品

一次同事的妻子

刚把脚伸进拖鞋

忽然触到一个冰冷的东西

吓得直哆嗦

待她定睛一瞧

原来是只癞蛤蟆

正在打鼾看来它已经把

这里当成了温暖

舒适的“家”

更恼人的是

每当半夜三更

你会听到习习簌簌

乒乓乒乓的声音

大概老鼠这些“小精灵”

正在玩娶“新娘”的

“闹剧”

无奈的我们只好陪客

到天明

到了冬天

呼啸的山风似乎

要把简陋的房屋

掀翻才肯罢休

自来水管也常常冻僵

使用前必须浇一壶

滚烫的水化冻……

然而谭东和战友

从没有因山上的

条件艰苦

打退堂鼓

我曾劝过老谭:

“四十多岁的人了,

能不能给领导说说,

换个岗位?”

老谭却说:

“别人不是人吗?”

我只好依着他

多织两件毛衣毛裤

给他备上厚实的被褥

可如今

他却再也不能穿上

妻子给他织的毛衣毛裤

他却再也不能给妻子

做他最拿手的酸菜鱼

他却再也不能给妻子

揉揉肩膀

说说心里话了

然而

妻子依然把丈夫的约定

记在心底

依然把丈夫用过的手机

放在床头

依然每天按时给丈夫

通电话

那里面每天都有

妻子的问候

妻子的唠叨

妻子的无尽思念呵……

老谭

千万千万别忘了

打开手机打开手机

听一听听一听啊……

老谭

我的今生今世挚爱的夫君

九泉之下放心吧

妻子已把那一万元钱

捐给了家乡为村里修路

尽了绵薄之力

妻子定然会照顾好患病的

公婆公爹

让他们安度幸福的晚年

老谭

我的今生今世挚爱的夫君

九泉之下安息吧

妻子一定会按着夫君的意愿

敦促女儿:

让她沿着父亲的足迹

往前走做人做事

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