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军去清剿马桥一带的土匪,路上接到密报,留守宪兵队的中队长福田友和哗变,今天特命皇协军大队长叶书贵跟随皇军别动队队长三国浦志去全力弹压,如反抗者格杀勿论,行动暗号‘克敌必胜’。
五百多皇协军好不容易集合完毕。那叶书贵已不知挨了姜立柱多少记嘴巴子,腮帮子比平常胖了不少。
宪兵队门口的哨兵,见一群皇军带着皇协军队长走过来,屁都不敢放一个,任我们浩浩荡荡的冲进了大门。宪兵队兵力空虚,在皇协军的协助下,我们毫不费力弹压了哗变。把留守宪兵队中队长福田友和和十几个鬼子绑了个结结实实。为表彰叶队长为此作出杰出的贡献,特准许其跟随别动队,押解哗变分子出城。
受宠若惊的叶队长马上调来一辆汽车,带着四个卫兵威风凛凛的登上车。押解着犯人,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北城门。车刚过护城河,城门关闭,吊桥高高的拉起。皇协军收到他们队长最后一条命令是,只要不见叶队长的面,这城门就是日本天皇来了也不给开,否则军法从事。
皇协军哗变占领县城的消息让鬼子惊慌失措。他们修改了所有的作战计划,进攻的目标只有一个——县城。
到了护城河边的鬼子说的口干舌燥也回答不出姜立柱信口胡说的口令,恼羞成怒的后果便是强攻。但鬼子一向认为毫无战斗力的皇协军视乎强大起来。由于进攻方缺乏重火力,一时间双方打的难解难分,直到有人发现叶书贵等人和被俘鬼子的尸体,双方才大呼上当。随即偃兵息鼓,垂头丧气的进了县城。
攻击老营的敌人,拥有绝对优势兵力。但由于地形的原因没法展开。铁观音更无力将其驱逐。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枪炮声从未停息,从清晨到黄昏。相互消耗着生命,弹药和热情,每个人都从满怀信心到绝望,期盼自己的援军早些到来的热情渐渐冷却,布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准星,麻木又机械的射击。打到对手或者倒在对手枪口下。
敌人没有等到援兵,他们不可能在有援兵。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进攻,已耗尽了鬼子最后一丝力量。和前两次一样,鬼子又撤退了。和上次不一样。现在是黄昏,铁观音没有追杀。蔫诸葛要求每个人坚守阵地决不能离开。哪怕是敌人溃逃时,因为我们人太少,近半还是女孩子,鬼子汉奸看到我们真正的实力都会信心大增。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接受被女人击败,即使她手中有枪。女人手中的枪只是玩具,对男人没杀伤力。战场较量勇者胜。勇气是来自于对敌手的蔑视。
敌人败退,我们不追击,他们会逃跑的更快,他们怕有更深的陷阱等着他。丧其志莫过于寒其胆。如果我们追击,貌似我们占尽上风,其实是让敌人有了必胜的信心和战斗下去的勇气。
蔫诸葛的话没错,但在铁观音和她手下那群姑娘来说,听了很不是滋味,这还不如直接骂她们,哪怕打一顿也好,总比这赤裸裸的歧视强的多。
鬼子是主动撤离的,战场上没有留下一个伤员或一具尸体。但他们的坚强是装出来的。在又一次打击下,他们终于溃不成军。
我们出城不久便停下车。哗变是要判死刑的。行刑者自然有叶队长叶大汉奸担任。
叶大汉奸果然了得,双手执枪左右开弓,枪响处鬼子纷纷倒地。不到一分钟,所以的鬼子俘虏都成了他枪下鬼。最后他回头一笑,满脸谄媚,还没等他张嘴。他和他的随从也成了枪下鬼。借刀杀人,当他打响屠杀鬼子的第一枪也就完成了他的使命。
我们赶到河边时,正碰上鬼子从老营撤逃,或伤或跛。三颗炮弹从天而降,机枪也像镰刀般在收割鬼子。这最后的打击彻底摧毁了鬼子的意志。如果说刚才还是一支疲惫的队伍,现在顿作鸟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