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战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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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古洞探秘

战争时期,金锁赶着羊群挑着扁担还不忘背着三八大盖。到了一片水草丰茂的山坳里,金锁把身上的家伙什一撂说:“翠花,你看会儿羊群,我眯瞪片刻。昨晚和鬼子缠斗了一晚上,实在是困极了。”

翠花心疼金锁,就割了把茅草,放在地上让金锁当枕头,让他好好休息。自己散开羊群,挥舞镰刀开始割草。

金锁实在困极了,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甜甜地睡着了。这个地方的草实在是太肥太美了,羊群根本不用乱跑在俩人四周就能吃饱,羊儿们开始低下头大嚼鲜嫩的茅草。带回家的草也好割,翠花以躺着的金锁为圆心,哼着山歌儿,不大会儿工夫就放倒了四捆野草。

太阳出来了,翠花身上开始香汗淋漓,见四下无人,翠花解开了上衣的两颗纽扣儿,想要凉快一下。

她见金锁还没睡醒,就坐在金锁旁边休息起来。金锁睡了有两个钟头左右,一翻身头正好压在翠花的腿上。金锁一阵眼看见翠花修长的双腿,嗅着翠花身上少女特有的气息,一阵冲动翻身把翠花压在身下亲吻。

翠花感觉到金锁的激情,轻轻说:“再有一年多就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我给你留着,你等等行吗?”金锁听了,亲了翠花的香腮一下,不情愿地起身一看:翠花已经把四捆野草都捆好了,高兴地喊:“你真是我的好媳妇儿,我一镰没动你自己就全办妥了!”

“俺不是看你晚上和鬼子斗累了,让你多歇会儿吗?”翠花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低声说。

金锁一激动,又上来搂住翠花深情地说:“翠花,等你过门时,俺一定雇上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家!”

晚上,三营的一个连和几个村的民兵们又使用老办法不时向据点里面放冷枪。只要哪里有亮光,神枪手们就朝哪里搂火,搞得据点里的敌人万分紧张,千般劳累。

抗日武装的冷枪过后,敌人心疼弹药,不再狂风暴雨地还击了,有时候干脆置之不理,不再还击。下半夜,民兵们又摸黑往护城河里倾倒了不少粪尿,估计河水已经臭气熏天彻底没法饮用了。

金锁摸到护城河边,定睛一看,敌人已经把吊桥修复了半拉,再有半天工夫就要修好。就匍匐回去和带队的连长汇报了情况。连长组织几个投弹精准的战士,摸到护城河边,朝着吊桥地基轰隆隆扔过去了五六颗手榴弹,在手榴弹爆炸的亮光里,吊桥又吱呀一声落进了水里。

阵阵手榴弹的巨响过后,炮楼里的敌人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从各个射击孔里疯狂地向四周射击,抗日队伍早避其锋芒隐蔽了起来,当夜无一人伤亡。但是对于鬼子和汉奸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难熬的夜晚,明天也是一个极其干渴的一天。

5月四日一早,刘营长安排金锁和小袖子带着一位侦查员白天去垛庄据点侦查敌情。金锁和小袖子扮作小叫花子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在村口和靳侦查员碰面时,靳同志竟然没认出他俩来。直到金锁上前搭话,他才认出是金锁和小袖子。金锁和小袖子子衣衫褴褛,头发像乌鸦窝一样脏乱。俩人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涂满了锅灰,所以他俩的牙齿在一张嘴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白。

靳同志的装扮也不赖,腰里故意扎了一根草绳,头上逮了一定破斗笠,挑了一副篾匠担子,像极了一位走村入户修理箔箩箢子的老匠人。

“靳同志,咱主要去侦查啥啊?”金锁问。

“主要看敌人修好吊桥了吗?敌人现在的饮用水是咋解决的?还有敌人这几天有援兵来吗?”靳同志回答。

三人边说着话走到了村头的小溪里,还是春红的眼睛最尖,一眼就认出了金锁。又要从小溪里跳上来和金锁搭话。金锁怕耽误正事,冲着春红摆了摆手,快步走远了。

远远得就听春红气得喊:“臭哥哥,你不理我,以后我也不理你了。”

小袖子掐了金锁一把,坏笑着说:“惹你的情妹子生气了,以后人家不理你喽!”金锁瞪了一眼小袖子:“闭上臭嘴行不,有正事要干呢。

到了据点西南侧一块叫磷矿的高地上。靳同志领着金锁和小袖子悄悄地隐蔽进了一片荆棵丛里。老靳低头从篾匠筐里掏出一副望远镜,拨开眼前的荆条居高临下仔细地观察起据点里的情况来。

金锁看得稀罕,就问:“靳大哥,您拿的这玩意能看得很远?”

“这玩意叫望远镜,像咱中国人传说里的千里眼一样。”老靳回答,给你看一下,连据点里的敌人走路都看得很清楚呢。

金锁接过来凑到眼前一看,果真,远方的景物仿佛一下被拉到了眼前,并且看得很清楚,金锁啧啧称奇:“这玩意您是从哪里鼓捣来的?”

“嘿嘿,这是俺打死了个鬼子军官缴获来的。你别大意,咱有这玩意,鬼子也有,说不准他们也在观察咱们,小心他们的狙击手。”老靳提醒金锁。

“金锁给俺也看看,啥叫望远镜!”小袖子钻到金锁旁边迫不及待地说。

“你想看俺就给你看啊!俺还没看够呢。”金锁故意逗小袖子。

在小袖子的一再请求下,金锁好歹把望远镜给了他。小袖子接过来又是一阵啧啧称奇,和老靳同志讨教起望远镜的使用事项来。

刚吃过早饭,金锁喝了两大碗小米稀饭,外加一碗豆腐脑。走了6里路以后金锁一阵尿急,就钻进了一蓬最大的荆棵丛里,解开腰绳就开尿。热乎乎的尿液急急地向一片草丛里射去,金锁越尿听着动静越不对劲,听着动静咋像尿在木板上一样。

金锁一阵紧张好不容易放完了水,也不嫌味道不佳,折了根树枝向草丛里一阵戳,果真找到了底下有木板的感觉。

金锁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挑走木板上的草皮,找到一块香台案大小的木板,木板已经接近腐朽霉烂。金锁用手一捅就戳开了一个小洞,金锁把食指伸进小洞里,用扣着往怀里一拽想把木板拽起来,谁知哗啦一声木板竟然破碎解体,扑棱棱掉了下去。

金锁定睛一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现在眼前,再往下看,只见洞口斜着往下修了一阶阶的台阶,台阶又湿又滑,有的地方还长了一层苔藓,不时有一股阴冷湿寒之气从洞里面冒上来,阴森森得让人直打寒噤。

金锁连忙朝着老靳和小袖子的方向扔过去一块小石子,示意他俩过来查看情况。老靳和小袖子听见动静猫腰匆匆过来,看见洞口都是一脸惊诧。

老靳同志也是垛庄人氏,小袖子呢更不用说,他讨饭时走遍了垛庄的每一个村落,听遍了垛庄地区的各种传闻和鬼怪传说,也没听说过磷矿上还有地洞的故事。

老靳回身把望远镜放进筐里,又从筐底部摸出一把盒子炮来紧紧攥在手里,挥手示意两位少年随他下洞。

金锁跑到他的篾匠筐前,拿了两把蔑刀给小袖子一把,自己也握了一把,果断地跟在老靳身后小心地踩着台阶向地洞里面走去。

黝黑的地洞里充斥着腐朽和阴湿的气息,窄窄的台阶上青苔越来越湿滑。三人手扶洞壁,慢慢向下踱去。目力所及只有层层的台阶和潮湿阴冷的湿气,洞里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越往下走空气越湿重,光线越黑暗,台阶也越来越陡峭。

忽听前面的老靳同志紧张地“唉吆”一声,三人迅速止住脚步,金锁凝神一看:只见老靳的脚下趴了一具骨骸,身上的衣服遇着光线眼看着像阵风一样消失殆尽。

三人不仅全都倒抽一口冷气,小袖子颤抖地说:“两位咱撤吧!这是不是通往阴曹地府的路啊?”

金锁听了身上阵阵害冷,站在原地不敢动。老靳同志缓过劲来了喊:“就是阎王殿,老子也要闯一闯,共产党人还怕这个!”

金锁已经快入党了,并且在爹金龙的指导下,已经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想想自己快是党员,要在群众面前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就对小袖子说:“拿出咱俩在西湖村捉鬼的勇气来,有老靳大哥领着咱不怕,我在前你在后,有鬼我先给你挡了!”

三人逐渐适应了洞内的光线,前面传来阵阵轰鸣的水声。台阶转了个急弯,转过弯去,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面一个石头大厅呈现在眼前,洞顶长满了千奇百怪的钟乳石,有的似钟鼎,有的似龙马,形态各异,夺人眼球。更有股股粗粗的水柱从洞顶倾斜下来,跌落进一条宽阔的地下河里,水声轰鸣,气势如虹。三人被这大自然神奇的景象震惊了,“我知道咱上面的河水,为啥叫巴漏河了!”金锁喃喃自语。

为啥?小袖子问。

“上游来的巴河水,到这里就漏到地下一部分变成地下河,地上的河水渐小。祖先就取名为巴漏河呗!”金锁回答。

老靳同志和小袖子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