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如今一直说自己很忙,仿佛从来不曾考虑这个问题,那七个契约立下后却形同虚设,苏墨只想要打破这个僵局。
让七个男人心甘情愿的接纳她,那是苏墨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白羊女正匆匆从此地经过,一路上端着掌门的范儿,摆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神情,众人遇到她时无不行礼,可当她看到苏墨正站在不远的林子里时,忽然脸色变得煞白,白中带青,青中带紫。这位泷月帝姬的手腕她近来领教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凄凄惨惨,惨惨戚戚。
“师尊大人。”苏墨向前走了两步,优雅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白羊女蓦然一惊,连忙退后一步。
“师尊大人,这里是外面,我当然要做足了面子。”苏墨轻飘飘一笑。
“也是,也是。”白羊女目光左右望了望,毕竟清和宫内也是禁止施展神识的。
“如今,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师尊。”苏墨接着问道。
“不知帝姬所谓何事?”白羊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从轮回台归来已经有一月有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且也与他们见过几面,但为何他们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这个……”白羊女的面色又是一白,她也想不到究竟为何?按理说有些人从轮回台归来,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些不适的症状,甚至有的人彻底的忘记了人界的一切,当然谢千夜诸人的神识强大,自然不会那么的不济。
“对了,师尊大人,究竟他们还要多久才会彻底恢复记忆,毕竟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而且我不喜欢守活寡。”苏墨悠悠然的说道。
“泷月帝姬,有些事情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强求不得的。”白羊女咳了咳。
“是吗?”苏墨冷冷一笑。
“应该是。”白羊女冷汗涔涔而下。
“好了,你回去吧。”苏墨斜睨她一眼,负手而立。
“是!”白羊女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还有,师尊大人。”
“何事?”
“我的洞府这些日子没有回去,大概有些脏乱了,你记得收拾一下,记得要亲力亲为。”
“那个……是。”白羊女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帝姬。”忽然,两个暗卫从暗中走了出来,对着苏墨微微一礼。
“事情办的如何了?”苏墨红唇轻启,淡然问道。
“我们已经公开,说帝姬您准备要广纳天下美男,但凡有意愿的都可以报名,名额只有三百个。”
“很好,是否说过这是陛下的意思。”苏墨轻轻一笑。
“说了,我们造谣说七个契约者平日里尸位素餐,陛下一怒之下要求帝姬您广纳后宫的,一切都与您没有任何的关系。”
“很好,很好,你们下去吧。”苏墨妩媚的眸光流转,轻轻的拂了拂袖儿,淡淡的叮嘱了一句,“此事要尽快传到清和宫内。”
“是。”两个暗卫立刻连声称喏,很快就退了下去。
苏墨看着消失的人影,伸手拢了拢发丝,微微的轻叹了一声,那七个男人都是不寻常的男人,如今虞染已经与她有了夫妻之实,算得上是天界第一个接纳她的男人,但其他六个便不说那么容易对付的了!大概只有自己广纳后宫,才是能够逼迫这些男人回头的方法,否则若是他们一直失忆下去,不知道要多久,一年,十年,百年……
她,苏氏二皇女,可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女人。
果然泷月帝姬要对外招纳契约者的事情,已经在天界中闹得沸沸扬扬。
其他男人立刻吁了口气,不约而同的聚到了一起,坐在桌前缓缓喝茶。
众男子依然翘着二郎腿,甫一想到了苏墨后,想到她那完美的容颜,想到那窈窕的身姿,恍若冰与火融合于一处,又是妖娆又是清冷,顿时某一处的尘柄,竟是无耻得毫无预兆的变硬了!众人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自控力居然差到了这个地步,而谢千夜眯了眯眸子喃喃地道:“这女人似乎不一般,很不一般。”他指尖拂过茶盏,意有所指。
“不错。”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个女人妖到这个地步,爷都觉着自愧不如。”花惜容轻叹一声,表情郁闷。
“她是个小妖精。”容夙托着腮,若有所思。
“祸国殃民的妖精。”姬白难得发表了一次意见。
“寻常人根本就降服不了这个女人。”闻人奕面无表情的说着。
“没法子,谁让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泷月帝姬呢!”师缨也感慨万千的一叹。
“对了,虞染怎么没来。”闻人奕眸子一侧,忽然发现身侧无人,同时也似少了一道平日熟悉的声音,连忙出声问道。
“虞染那厮若是不来也没什么古怪,这个男子向来都是为所欲为,标新立异的,此人放着好好的世子爷不好好做,偏生去做了什么金虞堂的堂主,四处表演一些歌舞,养着一大批的伶人,谁知道他现在又跑去了哪里快活?”师缨优雅的笑着,笑得从容大方,温文尔雅,仿佛虞染的离开根本就事不关己。
说着,忽然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脑袋蓦然感觉到突突的疼。
而这些日子以来,师缨感觉自己似乎头疼得厉害,脑海里出现了一些莫名的片段,却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仿佛又有什么呼之欲出,但是却又无法明朗清晰,每逢这个时候,师缨便觉着头疼欲裂。
“姬白,要不你给我治一治。”师缨忽然笑吟吟地凑到姬白的面前。
“不需,无药可救。”姬白抬眸看了他一眼,垂下眸子没有多言。
“姬白,看来你的医术退步了。”师缨轻嘲一笑。
“非也,这并不是病,是轮回台造成的影响。”姬白淡淡瞥他一眼,目光清冷。
“的确不是病,这些日子我也很头疼,我们大家应该都一样。”谢千夜沉稳地看着众人。
“其实,令人头疼的可不止这些。”师缨坐在了凳子上,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