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一把也没有少,当日副宗主只能操纵八柄,这成套的法器少了十六把飞剑,当然失去了最大意义。
他心中无比欢喜,接下来只要他操纵其中任意一把飞剑,其他的二十三柄飞剑也会有一丝神奇的默契感出现,跟着那第一柄飞剑颤然飘动,仿佛随时待命,二十四柄飞剑,不论如何变幻阵形,都可以始终保持着彼此的默契。
使者心中无限欢喜,一会儿二十四柄飞剑呈四象星宿阵法,一会儿呈森罗万象阵法。
神秘莫测,变化无穷。
修好了,真的修好了!使者眼中喜色不禁一浓,他不断地动用着灵力,二十四柄飞剑如走马观花一样在他面前不断飞旋,极有节奏的排列晃动,飘逸迤逦,浮云若丝,又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阵法。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
“不错,果然已经修好了。”花公子笑意华艳,熠熠双目闪耀着宝石般的光华。
闻人奕的目光一直望着苏墨,眼神不由亮了亮。
只有他是从头到尾看清楚对方是如何修理法器的,心中非常震撼。
而他慢慢走到苏墨面前,伸出袖子,给她擦汗。
众人见东陵卫总指挥使对这苏家少年如此体贴,心中更是不敢轻视。
“了得,果然了得。”这时候商盟的掌柜再一次走了出来,忍不住轻轻的拍着双手,方才就在苏墨与夏家闹事的时候,他并没有现身,毕竟事情与商盟无关,何况商人只重利益,懂得明哲保身,眼下他又见到有利的事情,立刻出来,口中啧啧称奇:“苏家小公子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实力,而且独具匠心!我刚才仔细一瞧,二十四柄飞剑攻守自如,神秘莫测!小公子对于阵法一定极其有研究不是?”
“掌柜的谬赞了,在下只是略知一二而已。”苏墨淡淡笑着抬眸。
忆前世,她遇到阿缨后,看到他有不少阵纹玉简,而她过目不忘,自然记得不少。
对方玉简中的阵法磅礴复杂,变幻莫测,难以领悟。
眼下这套法器中的阵纹图,对于她来说,实在简单不过。
“没想到,对方略知一二就可以修好这法器。”花公子悠然一笑,眼波流动胜过妩媚月色,回眸轻声道:“看来你们夏家炼器师果然是水平不佳,尤其喜欢在纸上谈兵。”
此刻,那夏家首席炼器师脸色相当的精彩。
但他脸皮厚的程度也是不可估量,旋即脸色一沉道:“诸位,这不可能是他修好的,这一定是个骗局。”
其他炼器师齐声附和道:“不错,是骗局,那使者不过是个托儿。”
除了青云宗的人,周围众人并不懂得这些,觉着这些炼器师说的很有道理,那少年毕竟是太年轻了。
青云宗使者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苏墨用手势拦阻。
只见她气定神闲,目光从容,使者不由觉着这个少年实在是心性了得。
那首席炼器师接着昂首驳斥道:“你们看,那法器一定就是完好的法器,毕竟,方才老夫还没有检验这法器是不是有问题,他们说修好了,不过是自说自话罢了。”
“区区一个外行,竟然敢在这里弄虚作假,就算炼器也要装出一些样子不是。”
“随意出手就修补好了法器,闻所未闻,实在是荒谬至极。”
“如此年轻,懂个什么?有名师传授?有经验?有资历?”
众炼器师仗着自己有理,个个言语放肆逼人。
使者不由翻了个白银,自古以来,都说这些炼器师是最难缠的人,果然不虚。
那首席炼器师已冷冷道:“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儿戏,越来越不知道廉耻二字。”
终于,苏墨回眸一笑,媚笑深深,“好一个不知廉耻,这番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阁下,从一开始说不肯给苏家炼制法器的难道不是阁下?眼前说没有检验这法器的也是阁下,阁下真是横也有理,竖也有理,真是咄咄逼人,能言善道,这天下的理都被尔等占尽了。”
“小儿,你真是狂妄自大。”那炼器师一脸怒意。
“诸位不要被这个苏家小儿骗了,他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老夫敢用夏家的人格担保,”
这时,闻人奕的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原来夏家还有人格?”
许是他出手对付沐伯父的手腕太狠,还有东陵卫的凶名在外,颇有震慑力。
听说此人实力恐怖,杀人不见血,众炼器师嚣张的气焰立刻消失了一半。
在旁人面前他们还可以嚣张,但是在此人面前不可,人家是剑修,听说还是昆仑山的。
天下名剑都出自昆仑,哪里轮得到他们炼制,而且一个不好,说不定他们就被对方给狠狠抽了。
总之炼器师还是论理的,但剑修都是先论剑后论理。
但见闻人奕目光深邃幽晦,依然冷冰冰地道:“今日方知道夏家的炼器之术,原来是用嘴皮子说出来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炼器师则动手不动口,尔等不应叫做炼器师,而是应该叫做练嘴师。”
众炼器师顿时不由一噎,个个说不出话语。
苏墨没想到闻人奕如此强势,美眸中闪过潋滟的笑意,她接着回眸看向商盟的掌柜,淡淡问道:“老板,我听说你商盟可以给人介绍炼器师,也可以品评炼器师,对不对?”
商盟掌柜立刻毕恭毕敬道:“不错,不过商盟也只能品评四品以下的炼器师,并给予炼器师的资格,毕竟,再高阶的炼器师在江湖中已是凤毛麟角,还有各大隐门中的炼器师亦不会出现在此地,我们品评也是无用的。”
苏墨道:“既是顺便,那么今日就给我一个炼器师的资格如何?”
商盟掌柜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公子必须当着众人的面前,炼制一次才可。”
苏墨眸光一转看向花公子,慢慢道:“这位公子,方才你说过有一套法器需要修补?”
“不错,苏家公子可有办法?”男子斜倚在墙上,语态散漫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