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白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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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抽刀断水 举杯消愁。

当傅云龙、熊天羽二人赶到村庄时,小分队的战士们正在秦参谋的指挥下抢修电话线,重建侦听台。村民们也在“青妇队”的带领下积极进行自救,修复破坏不太严重的房屋,搭建临时住房。

当熊天羽从秦参谋口中得知贾长虹牺牲的消息时,他和身旁的傅云龙几乎快疯了,贾长虹和他们二人是最早来到侦听台的战友,他们三人在对敌作战中形成的友谊是后来的侦听员无法替代的。情绪激动的傅云龙一把抓过头缠绷带的警卫班长赵铁牛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没有把贾长虹保护好?面色黯淡满脸泪痕的赵铁牛任傅云龙摇晃着他的身躯,一声不吭……

闻声赶过来的李小雷和陈海峰等人一边劝慰熊天羽和傅云龙一边陪着二人流泪,慢慢冷静下来的熊天羽颤抖着从秦参谋手中接过贾长虹的遗物—一 一封写给燕京大学女朋友的遗书和一直珍藏着的女友照片及一首新创作的歌曲《白桦林》。秦参谋嘱咐熊天羽回国后将这些遗物转寄给那位燕京大学的女学生。

熊天羽和傅云龙与战士们亲自动手安葬了他们的亲密战友贾长虹。随后熊天羽立即让这次带来的发报员将秦参谋所述简况及时告知了前指和后台。

熊天羽面对亲密战友贾长虹的牺牲,心情十分糟糕。秦参谋见状没有让他参加抢救队伍,并让赵铁牛、崔银花将他和傅云龙带到临时住处冷静冷静。到了村头老乡家的熊天羽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他不断没完没了的向赵铁牛质问事情的经过,赵铁牛和崔银花等人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向他解释。临了熊天羽又抓住赵铁牛让其带他和傅云龙到村里散心和熟悉环境。赵铁牛由于有警卫任务在身,他只好叫来管理员李小雷让他带着熊天羽和傅云龙满村乱转……

秦参谋将熊天羽的表现全看在了眼里,暗自摇头叹气。

到了晚上大家休息时间,“小地保”陈海峰、“大头鞋”林啸风和李小雷等几个老相识过来看望情绪稍稍平静的熊天羽二人,这时临时房东这个村子唯一的小饭馆老板娘从上房过来邀请几名志愿军战士过去喝酒。这要在平时“小地保”早就一跳八丈高的起哄响应了,可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下,大家都静静的看着熊天羽不吱声。村头饭馆虽然不大,年轻的老板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便看出熊天羽是这里说了算的人物,便热情的劝说起了熊天羽,她向熊天羽承诺头次喝酒一切免费,以后来喝酒每次酒钱打八折。老板娘满腔热情一直粘着熊天羽不放手,对熊天羽客气的婉拒视而不见。熊天羽见推辞不过又不能撕破脸坏了军民关系,心想也罢,只当是借酒消愁,他便大方的答应了老板娘过去赴宴,随即转头要求大家都不许走,宣布由他自掏腰包让老板娘打八折请客。战时的饭馆也没什么好菜,无非是一些常见的豆腐大酱汤、干白菜炖狗肉、明太鱼干、凉拌吉梗外加免费的朝鲜辣白菜等等……由于众人很少说话,尽管席间“小地保”几次散布小道消息讲笑话,气氛还是活跃不起来。这顿酒喝得相当沉闷,熊天羽默不作声的听着“小地保”和老板娘的调侃,满怀心事的低头一杯杯喝闷酒,不久便显出了醉意,众人见状便纷纷告辞……

熊天羽和傅云龙在来到小村庄的第3天早上二人与秦参谋进行了一次长谈,当三人走出屋子时,秦参谋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变成了晴天。秦参谋在崔银花的协助下召开了全村大会,宣布被炸的设备已经全部修复好了,可以继续狠狠打击美帝国主义。他特别提醒大家注意敌特活动,志愿军对此已经加强了警戒,并告诫村民不要单独出村,如需要出村办事,最好结伴而行。

会后赵铁牛拉着许翻译去崔银花屋里看望赵铁牛抢救出来的婴儿,只见崔银花正在给婴儿喂米汤,赵铁牛发现在崔银花的眼中充满了神圣的母爱,不觉看得呆了。许翻译在崔银花耳边一番密语,说得崔银花一阵脸红并频频点头。赵铁牛见状便拉着许翻译从屋内退了出来。

太阳向地平线缓缓落去,在天边形成了橘红的火烧云,赵铁牛找了个隐蔽地方架起了狙击步枪朝着朝鲜女人经常洗澡的溪边望去,一会儿她们的身型就一个个的出现在赵铁牛的狙击镜中。赵铁牛下身很快就有了反应,这让他有些分神,赵铁牛咬紧牙关克服生理变化,集中精神继续搜索并将注意力集中到特务藏身的那片半人高的茅草丛里,突然茅草丛中出现了一道反光,赵铁牛马上将瞄准镜移动过去,镜中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手拿望远镜正在对半山上的小木屋进行偷窥。这个女人正是村前路边饭馆的掌柜唐泰熙。只见她观察了一会儿,便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画了起来,突然她好像发觉了什么回过头去,只见崔银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怒视着她,她一面惊慌失措的编造理由进行解释,一面偷偷将手伸向身后藏着的小手枪……“砰!”枪声响了,女特务唐泰熙满手鲜血,手枪掉到了地上。关键时刻,赵铁牛扣动了扳机。崔银花和几名穿好衣服的朝鲜“青妇队”姑娘押着垂头丧气的老板娘唐泰熙向村里走去……

原来在英国就已经是福尔摩斯粉丝(fans)的熊天羽在村头小饭馆喝酒时,发觉年轻的饭店老板娘对他们的工作异常感兴趣,由此对她产生了怀疑。可没有证据的怀疑也只能是怀疑,外人眼中看到的熊天羽因贾长虹牺牲不能自拔以至于借酒消愁,这只是他给人的一种假象,其实他在悲痛的同时一刻也没有忘记搜索侦听台被炸的线索,心里一直默默在探讨原因。熊天羽到达的当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进一步加重了熊天羽的怀疑,并使他确定了侦察的方向。这件使得熊天羽大吃一惊的事是年轻的房东老板娘借着酒劲半夜爬上了熊天羽的床。还是处男的熊天羽那里碰见过这种事情,直惊得汗毛倒竖,酒全醒了!像极了景阳冈上遇见白额大虫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