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再看,身上仿佛钻入了一群蚂蚁,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心脏,痛在全身蔓延开来。
她的快乐他真的不再乎吗?他企图骗过自己。
从未在意过任何女人的泪水,看到她哀怨的乞求,他的心彻底碎了。
一股痛遍布四肢百骸。
放手,她在乞求他滚出她的世界,她好和那个男子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这叫他如何甘心!如果她的心是高悬夜空的月亮,注定只能仰望,那就这样吧,倾其所有铸就一个金丝笼子困住她。
望着一直啜泣的她,他点燃一只雪茄,“我曾经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为了一些现在看起来很可笑的女人一掷千金,放浪形骸,落得一个风流的名号,如果早些遇到你,我绝对不会······”
“唐先生,放过我吧,我只是茫茫人海中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子。凭你的条件,一定会找到比我好百倍的女子为妻。”
“你叫我‘唐先生’?在你眼里我们就如此陌生?”他愤怒的语气有些舒缓,“茉茉,我曾对自己说,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她气冲冲跑下阳台。
她审视起周围的环境,这栋不大的二层洋楼,坐落在半山腰,两面环海,院中布局俨然有序但守卫森严,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夜色和山风的笼罩下,散发着一丝生气,一种死气沉沉的颓废感钻入她五脏六腑。
她没有勇气走出去,因为这里对她而言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走出这个门,她的脚又该迈向何方?没有唐承珣的授意,门口荷枪实弹的卫兵不会放她出去。
她裹紧毯子,在院中踱来踱去。
一道颀长的影子和她并立,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什么时候放我走?”她声音清冷。
“等你爱上我,或者答应嫁给我。”他猛然从后面抱住她,“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没人打扰,适合谈情说爱。”
她沉默着,使出全力摆脱他强劲有力的双手,无果。
他不安分的右手沿着她的腰肢往上抚摸着,在她刚突起的两轮新月旁安营扎寨,隔着她的外衣轻揉慢捻,他无视怀中女子的愤恨,低声道,“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你带给我的可不是一般的震撼。”
她羞愧的无地自容,反抗起来。
他依旧紧紧搂住她的身子。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好在哪里?我这个人天生倔强不懂得趋炎附势,你那位林小姐和你才是绝配。”她躲闪着,“放我走——”
他捧起她雪白的小脸,“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倔劲儿!什么时候学会向男人献媚了,就该把你踢走了!”
他的唇狠狠的覆在她没有血色的樱唇上,一阵肆意的攻城略地,她独有的馨香占据了他空白的大脑,她是那么的清甜,那么的芳香,他以为时间在此刻静止了,因为他没有受到料想中的反抗。
她眼神空洞迷离,泪水盈眶,神色凄然无助。
他的心一阵痉挛,狠狠推开她,头也不回的驱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