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开始,叶青然就被“关”在了西楼一个精致独立的一室一厅内。
与她作伴的还有谢宝衣。
唐承珣怕谢宝衣在婚礼前轻举妄动,早几天就把她单独囚禁在这里了。
叶青然双目空洞,对着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流苏灯发呆。
“我就知道你会来陪我。”谢宝衣右手拿着一瓶半开的白酒苦笑着坐到她身旁,自斟自饮。
“怎么办?”叶青然席地而坐,无比失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承珣涉险。”
谢宝衣扔掉手中酒瓶,“我必须在婚礼举行之前解决掉汪镜童。”
叶青然愣住,静静望着她。
她一脸苦涩,满身颓废之气。
“承珣说过,汪镜童的事情不要你插手。”
谢宝衣闭上双目,嘴里狠狠吐出几个字,“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是。”
“宝衣,人生在世,难免看走眼的时候。你想开些吧!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伤心。”她安慰道。
“负我骗我之人,就算粉身碎骨也要讨回来。”谢宝衣眸色清冷,声音如冰。“我必须尽快走出这里,你必须帮我!”
“怎么帮?我都没有自由了。”叶青然双目暗淡无光。
谢宝衣伏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叶青然脸上先是震惊,担忧,后又恢复平静。
“怎样?”谢宝衣问得十分干脆。
“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现在除了拿到我哥的炎龙腰牌,别无他法。”
“好。”叶青然深深吐出一口心中的郁闷之气。
挨到晚饭过后,谢宝衣一脸怒相对来收拾碗筷的女佣道,“快去告诉我哥,我嫂子两顿不吃饭了,已经晕了过去。”
女佣惶恐地跑出西楼,把这一消息回禀唐承珣。
唐承珣步履匆匆来到西楼。
亲手打开房门上的双层锁,他发现叶青然正闭目躺在沙发上。
他大步过去,一只小巧白皙的手已经轻轻合上门缝。
“咚!”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唐承珣瞬间倒地。
叶青然连忙起身,“不会有事吧?”
谢宝衣取下唐承珣身上的一个黑色玉牌,并给他盖上一条毯子,“对不住了,哥。”
她看向叶青然,“麻醉药力只能持续半个小时,你看好他,我走了。”
“宝衣。”叶青然起身试图阻拦,却又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谢宝衣黑色的背影只在门口一顿,就如风般而去。
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冬夜飘洒的雪幕中。
寒风凛凛,她浑身的热血却在沸腾。
她凭着唐承珣那块玉牌去炎龙堂总堂挑了想要的枪支。
一路驱车急驰。
夜色沉沉,雪花如团。
黑衣女子走出轿车,手中的枪填满子弹。
闭目深呼吸,雪花落在她短发下雪白的脖颈里,雪花化成雪水,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冷。
她睁开双眼,对着面前那栋富丽堂皇的房子审视半天,决然进去。
随即,枪声四起。
惨叫声,枪火声,猩红的鲜血,崩裂的肢体,充斥在这栋豪华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