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灭世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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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限恐怖

在丘泽的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雀娘的那一天,他的心情本来就很好。

天界的白云台他和一伙神仙比斗,并把在白烟缭绕的白云台上把祂们一一打败。踢着祂们的,将祂们扫下擂台。祂们失败也显得不以为意,都说输给战神是应该的,哈哈的笑走了。战神也得意洋洋,不知道接下来去做什么好。忽然听到祂们的头儿回头喊了一句:“为什么不去世界的尽头看看?”声音渐远,也没有说下句了。战神心想,世界的尽头有什么好看的,那里不就是一道水平的“戒墙”吗?上至天界最高处,下到大地最深处,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战神左右无事,几个飞翔跳纵,花销了些时间,到了云层的尾端,世界的尽头。看到世界尽头外是一片虚无,他伸手去摸,果然是摸到一层极光华的“戒墙”。他使劲的用金光琉璃刀的刀柄敲击“戒墙”,也毫无反应,毫无声响。他沿着“戒墙”往下飞,“戒墙”也一直都在。他落了地,感觉有人在望着他,就转了身,看见了绝代佳人雀娘。

在雀娘坐在大祭司家的小客厅讲回忆的过程中,瞬打断了她的话。

瞬问:“你千里迢迢的去绿疆大陆,要我去世界的尽头,只是为了让我去见一个大人物?”

面对瞬的质问,雀娘却很平静的点了点头,说:“我必须这么做。”

瞬凶光毕现,诘问:“黑巫师来到我们的部落,杀害了除了我和阿妮以外的所有族人,也和你有关吗?”

雀娘一点邪笑,说:“我也迫不得已。我是胁迫黑巫师杀光了族人,并且告诉你必须去世界的尽头,你才能找到成为神的秘诀,找黑巫师报仇。你也真的踏上了去世界尽头的路。”

在雀娘轻娱的说这话的时候,瞬全身激动的颤抖,拳头紧紧的握起来。他泪流满面,悲愤无比!阿妮听的双手掩面转了身去。慈儿看着瞬,也有点不知所措。幽明却挡在了雀娘的身前,目光冷冷的看着瞬,以防瞬冒犯雀娘,虽然他也知道瞬根本伤不了法力高强的雀娘的,但这也是他展现男人保护女人的英姿的机会。

雀娘依然在笑:“黑巫师已经死了?不,他的肉身死了,可是他的灵魂却进入了大祭司丘泽的体内,他们是同一个人。瞬,你不必激动。等你听完我的话,你就不会怪我了,你只会怪你自己。”

雀娘的笑意消了,悲观了起来,声音消沉了,带着同情和怜悯的说:“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但是无论你怎么责怪自己都无济于事了,事情是不可阻止的。”

瞬吼了起来:“我做错什么了!要我一族的人为我偿还!”他的头发都怒冲了起来,身体的动作幅度很大,散发着强烈的斗气。

雀娘幽幽的说:“一族人?几千人?可是与你将造成的结果相比,几千人就像一粒尘埃,微不足道。”

瞬吼:“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把我的族人还给我!”

雀娘冷笑,说:“你要的,都会实现的。只要你去了世界的尽头,去见了祂,你要什么,祂都有能力给你。只怕祂会给你不想要的。”雀娘哀叹一声。

慈儿看瞬一直激动着,身体喘息着伏动,替着他锐利的喊:“大人物到底是谁?”

雀娘却转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不应该去那里的。真的。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么严重。”说着雀娘的泪就一直落,哭了起来。幽明转身拥抱雀娘,雀娘投入了幽明的怀里。幽明磁性的声音说:“不要哭,小宝贝。”

瞬不顾幽明对雀娘的温情安抚,怒吼:“给我继续讲下去!”

雀娘也知趣的离开了幽明的怀抱,坐回了梨花木椅子上,撩了一下秀发,继续她甜美的声音,说:“我和战神结伴相游,他带着我在天上飞,去见天上的众神,带我去云里雾里,我们很快乐……”

他们约会的见面的地点,都在世界的尽头。通常他们欢欣喜悦的一见,就相互的拥抱亲吻,然后急着飞走,出去游玩。只是那该死的一天,他们亲完嘴后,互相含情脉脉相望,沉浸在甜蜜喜悦里,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

世界忽然好像定住不动了,所有的人定住不动了。只剩下怒气冲冲的瞬站在原地,望着雀娘,雀娘的声音停了,面容和嘴巴都僵在那里了。他很生气,他不知道雀娘玩什么花样,可是他发现雀娘身前的幽明也不动了,黑色夹了点灰的粗粗头发垂下来,他的褐色眼睛很深沉,眼珠子现在是一转也不转了。瞬转头,看到慈儿很关心的看着她,也是一动不动——世界怎么了?瞬忽然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怖!仿佛这一切并不是从雀娘口里讲出来的,而是从自己的脑子里蹦出来的。

为什么会这样?

瞬忽然感觉内心无限的苦楚正在爆发,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煎熬。他的脑子里无限的片段在回闪——刀,马,宫殿,雕塑,汽车,大厦,宇宙飞船,机械人……

呼——雀娘的嘴巴终于又在动了,她的话继续在讲,他什么也听不见,但心里似乎也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只是她说的那一段话,他的大脑自动屏蔽——出于自我保护,跳过去了。

雀娘继续说:“战神举起了他的金光琉璃色的刀,用雷霆万钧的力量,斩向了‘戒墙’。受了这无上的攻击,大地都在颤抖,‘戒墙’却完好无损,一点也没有变样,留下一点点的疤痕。天上照射下一道白光,天帝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