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妖井,这个词汇我我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时就提到过。
所谓的镇妖井,就是把妖物镇压在古井里,或者井水中隐藏着什么怪物的传说,对于国人来说,这类故事应该并不陌生,古往今来简直比比皆是。
甚至记得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跟家人去北京旅游的时候,都从导游的嘴里听说过类似于什么‘镇妖井’啊、‘锁龙井’啊的传说,而这些传说故事似乎在全国各地都屡见不鲜。
甚至还有些地方至今都流传着关于这些“井”的传说,就比如禹州有个“大禹锁蛟井”、济南有个舜井、淮阴龟山还有个“龟山支祁井”,这些各种各样的井早就成为了现今游客们的旅游景点,但里面哪儿有什么妖怪或者是龙?连个毛都没有好不好?说白了只不过是这些传说被传的神乎其神难分真假,但到底怎么回事儿,谁知道呢?
而贾二爷‘镇妖井’三个字一出口,白龙却脱口而出:“你说的这镇妖井,难道是和北京锁龙井一样的东西?”
贾二爷点了点头,三哥我俩却在一旁笑了起来,毕竟这故事我俩也听过,因为我俩都去北京旅过游,每每经过一些特定的旅游地点,北京本地的导游难免就会在闲谈时给我们这些游客讲这类民间小故事听……
所谓镇妖井,来龙去脉是这样的。
说的是明朝时候被传得和大儒王阳明一样神乎其神的刘伯温和姚广孝两个人把一条到处捣乱的孽龙锁在了北京北新桥的海眼里,还在海眼上修了一个深深的井筒子,拴上了一条长长的大锁链,井的上面再修了一座三间大殿的庙宇,庙是岳王庙,庙里面供奉的是传说中帮助刘伯温和姚广孝抓住孽龙的岳飞岳鹏举。
传说那条孽龙被锁进海眼之前的时候还开口说话了,问姚广孝说:“姚广孝,难道你要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出来?”姚广孝回答说:“等这座桥旧了,修起桥翅儿来,就是你的出头之日。”
打那时候开始,这个困着孽龙的地方就被称作了北新桥,北新桥也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桥翅儿。之后姚广孝又把龙子锁在了崇文门镶桥下的海跟里,龙子也问:“姚广孝,难道你要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出来?”
姚广孝又说:“只要你听见开城门的时候打碘,就可以出来了。”
所谓的打碘,就是古代开城门的时候“打点儿”,古时候,京城的城门上都悬挂着一个报钟点的“点”,当听到城中心钟鼓楼“定更”和“亮更”的钟声时,各城门就打点儿关闭或者是开启。
可结果姚广孝又把龙子也给坑了,从那时候开始,崇文门开城门、关城门就都不在打碘了,而是一律改为了打钟,所以直到现在还有北京的老人们常说:“北京城九门碘一口钟”,这个一口钟,指的就是崇文门,而后来听说北新桥北边建的那座镇海寺,就是为了镇住这两条被姚广孝和刘伯温两个人“坑”得很惨的孽龙而建立的……
这故事是真是假现在谁都不知道,可随后因为这口锁龙井,又衍生出了另一个故事来,也是旅游时导游跟我讲的。
那是在二战期间,日本鬼子攻进北京城,听说了当地锁龙井的传说之后都不相信,认为一口井里怎么可能关着一条龙呢?于是一装-b,就排兵布阵到那口锁龙井的前面,去排着队拉那条拴在井上的铁链子,结果这么一拉,就拉了将近二十多天,那条铁链子却还是不见头儿,而且越拉,那条铁链子在井里的声音也就越响亮,日本人后来都害怕了,有很多人都不敢再拉了,后来没办法,他们只能又把井里面的铁链子又顺着井口给顺了回去,铁链子一被顺回去,井里的古怪声音立刻就没有了。
当时那名导游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似乎是为了加重可信度,还故意压低声音跟我们说,他的爷爷当时就在井的旁边亲眼看着,日本兵拽锁龙井里铁链子的事都是他爷爷亲眼看见过的。
后来解放后的1968年,北京市第22中的红wei兵都不相信这事儿,又在锁龙井井口里拽了一次铁链子,结果拽的时候,情况就跟当初日本兵拽铁链子那次几乎如出一辙,没办法,红wei兵们吓得赶紧又像当时日本兵一样,把铁链子又给顺了回去,再后来,北京市政-府就下令把这口井给封了,具体封住井口的原因,谁也不清楚,怕是只有当时的那些高层自己心里有数了……
见我坐在车上发笑,白龙扫了我一眼之后,问我笑什么呢?
反正距离煤矿还有段距离,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把知道的锁龙井这事儿简单说了一遍,本来以为就是凑个热闹,可我说完之后贾二爷竟然一声冷笑说:“小子,你以为这事儿是假的对不对?你们不是跟749的人有联系吗?那你干嘛不去问问749的人,或者让他们帮忙调一下当年的资料呢?”
“二爷,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贾二爷又冷笑着说:“你要以为那只是哄小孩子的民间故事,那就错了,文(和谐)革之后,749和文物局督察组都曾经专门成立队伍调查过北京锁龙井的事,当时‘守夜人’才刚刚成立,我也是这件案子的文物局调查员之一……”
“那,那你们后来查出什么来了没?”
我一声惊问,贾二爷却莞尔一笑,又说:“查是肯定查出来了,不过这可是国家级别的高度机密,你这种闲杂人等如果知道的太多,可是要小命不保的……”
我赶紧闭了嘴,摇摇头又说:“那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难道煤矿里的那座镇妖井,和当年北京的锁龙井有什么关联?”
“关联倒是没有,但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比如呢?”
“比如,两个井里确实都关着以目前的人类文明,还无法接受、也从未验证过的怪物……前者是什么东西,不便多说,而后者……”
见贾二爷突然语塞,我赶紧问道:“后者怎么了?”
可贾二爷却摇了摇头说:“五年前下矿井时,我确实见了它半面,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五年了,我所查到的资料不少,可头绪确实不多……”
“半面?为什么是半面?”我又问道。
“因为那东西似乎并没有从井里出来的打算,或者说,因为某种我们还无从得知的力量,它被困在了井里,五年前我们下入矿井之后,在井内发现了那座坍塌的古洞,进去之后也发现了古洞中的那口井,以及放在地上的铁链,当时其他队员的第一反应也是把那条铁链拽上来,想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有宝,好在我曾经经历过北京锁龙井这一事件,确定那下面肯定有什么活物,我的话,他们当然不敢不信,但也不敢尽信,于是一阵争辩之后,大家退出了古洞,却将那锁链也拉到了古洞的洞口,想远远的拽一下试试,一探究竟……”
“然后呢?然后你们又把那怪物拽出来了没有?”
“如果没有,我怎会见过它半面呢?”
贾二爷叹了口气,又说:“当时那怪物一露头,所有人都吓坏了,根本没等怪物逃出来,就吓得赶紧往回跑,好在我们离得远、跑得快,才保住命,不然的话,估计我们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