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也有点乱,沉默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花小云和三妖来,赶紧一拍自己脑袋,吼道:“花小云,三妖,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快给我做个证啊!”
然而等了一会儿,花小云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我心说这不对啊,虽说鬼魂见不得三光,但花小云藏在我身体里,说话还是可以的啊。
我赶紧又往自己脑袋上拍了几下,可都疼得自己开始咧嘴了,花小云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赶紧又朝着白龙问道:“白龙,难道昨晚上你们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
“不对?有什么不对,昨晚一切正常,然后大家就睡着了。”
白龙说话时,三哥和媪都点了点头,我赶紧又朝着小茹望了过去,带着手铐的小茹正在打哈欠,显然是白龙把她从房间拽出来时才刚刚醒过来的。
难不成,我昨晚所见到的东西,只不过是梦里的幻觉?可是不对啊,如果是幻觉,为什么我会在饭馆老板娘的房间里?
我一阵沉思时,大家的情绪显然也都平静了不少,于是我这才将昨晚记忆中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跟大家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三哥将信将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昨晚看见那老板娘的脖子像蛇一样伸得很长,而且还钻进其他客人的房间里,而且出来时还一嘴的血?”
“千真万确,这绝不是梦!”我点头应道。
可三哥却笑了,又说:“兄弟,可按照你这说法,老板娘是吸了那些房客的血对吧?可早上你也看到了,整个饭店里唯一的变化就是你把人家老板娘给睡了,那些房客还都帮忙一起打你呢,哪儿像是被吸了血的样子?”
三哥一说,我也瞬间哑口无言了,就听媪叼着烟卷也卧在车上嘀咕说:“是啊小马,毛道长故意安排你跟小茹一间屋子,多好的机会啊,小茹还戴着手铐,又没了法力,你怎么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呀?”
媪话刚出口,气得小茹一脚就把它从车上踹了下去,红着脸说:“媪,你胡说什么呢?别以为老娘带着手铐就不敢打你!”
媪咧了下嘴,哪儿敢吱声啊,而这时忽然又听小茹说道:“我觉得腿短的不是在骗人,虽然昨晚我也睡着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我平时睡觉都很警觉,稍微有一点声音就醒过来了,可昨晚,我竟然睡得很沉,很香……”
而小茹话一出口,三哥和白龙的脸色也稍微一变,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白龙才说道:“其实不光是你,我们也是一样,难道说,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见大家都开始怀疑起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又问道:“对了,毛道长呢?为什么没看见他?”
“毛道长昨晚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听白龙一说这话,我心里再度一惊,确实,毛道长跟我们说过晚上要出去一阵子,说是要引开那厨子的注意力,可厨子早上时明明就在店里啊,毛道长又去了哪儿?
我正想着呢,三哥已经又钻进了车里,朝着我们一招手说:“总之先都上车吧,免得毛道长回去时找不到我们……”
“我们还要回店里?”
“当然了,你不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三哥话一出口,于是我和白龙都安安静静上了车,确实,这件事必须得弄个清楚明白才行。
三哥再开车把我们带回店里时,没敢直接在店门口前停车,而是将车停在了饭馆对面的一个空旷小胡同里,随后开始盯着那饭馆的方向张望。
而没过多久,就见一辆警车已经停在了饭馆前面,紧接着还在抹眼泪的老板娘已经在厨子的搀扶下走出来迎接,显然是报了警,而那些住店的客人也都还在,估计是想留下给老板娘做认证。
我心说这回可坏了,这么多人证,我这屎盆子岂不是扣定了?虽说早上被尖叫声吵起来时我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可毕竟是在人家老板娘的屋子里,而她又浑身一丝不挂,怎么也得告我个非礼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问白龙说:“白龙,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巫鬼教的术士,故意想毁我清白?”
“应该不是,昨晚我仔细观察过,她和那厨子手上没有任何道士该有的痕迹,比如毛道长所说的指甲缝里有朱砂泥渍之类的,而且术士要经常以剑指夹符、右手手持桃木剑摇魂铃等,时间长了虎口会因为经常与特异形状的木制品摩擦而生出一层奇怪的茧来,食指、中指的手指缝隙也会被黄纸符磨得发亮,可他们两人的身上完全没有这种迹象……”
说到这里白龙沉默了一下,随后又说道:“还有一点,我可没听说过什么道术能让人的脖子拉得跟蛇一样长,还能在空中飘……”
白龙话一说完,小茹也在旁边接话说:“不止是道术,我们巫鬼教中似乎也没听说过这种术的存在,如果腿短的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女人显然应该是妖怪无疑,可是妖又不可能没有妖气,奇了怪了……”
“总之,先等一等杨道爷再说吧。”
我们一边说一边专心致志地往门口前扫量,就见那老板娘立在越发刺眼地阳光下没有显出丝毫地不适来,这连媪都觉得奇怪了,啧啧两声说:“这娘们儿绝不是妖,更不可能是灵兽,连我们这些灵兽在阳光下待久了都不太适应,她怎么可能待得这么从容呢?”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警察采完了口供也就离开了,老板娘在那厨子和一群客人的安慰下情绪好转了不少,随后就见那些客人也纷纷从店里又走了出来,各自开车离开。
我赶紧朝着三哥说道:“三哥,咱老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从那些客人的口中探探口风,说不定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三哥一听也点了点头,于是让白龙带着小茹继续躲在店门口等毛道长回来,而他则带着我和媪又上了车,奔着那些三友车开走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似乎是因为启程晚了怕耽搁了行程,再加上大清早路上的车辆不多,一字排开的几辆三友车开得都很快,三哥就开着车一路尾随着,打算等穿过县城到了没人的地方再拦住他们问话,这样一来也方便不少……
这一跟,我们就跟着那车队开出了二十几公里,眼看着那些三友车已经顺着公路接连拐上了一条比较空旷宽阔的土道,三哥这才一踩油门超了过去,想要慢慢将那些三友车逼停,可还没等逼停他们呢,就在这时忽闻‘嘭’地一声巨响从车后面传来,惊慌中我们回头一看,就见后面一辆三友车已经不知为何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由于巨大的惯性,那车瞬间被石头翘得掀翻了起来,侧滑着就撞向了旁边另外两辆三友车。
三辆车一经碰撞,整条路瞬间都被堵了住,而紧随其后的两辆车也已经由于离得太近刹不住车,而和前面的几辆车撞到了一起……
这时再一看,就只剩下最前头的两辆三友车幸免于难,可还没等三哥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往后面两辆车的车厢里一看,就见两个司机都已毫无预兆地趴在了方向盘上,紧接着两辆车凶猛地朝着三哥我们的车撞了过来……
三哥暗叫一声‘我擦’,吓得赶紧扭转方向盘冲进了路旁的林子里,似乎是想将两辆车避开,可两辆车的司机分明都已经倒下了,车却还是瞬间调转了方向,又一次朝着我们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