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拿着皮鞭运足了力气使劲的抽着,皮鞭抽在身上发出一种坚硬的脆响,王伟开始还哈哈大笑,到后来疼痛使他忍无可忍,但他还是紧咬着牙齿坚忍着,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身上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
不知抽了多少下,胖子终于没有了力气,停了下来,手里垂着皮鞭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哈哈……抽累了吧,还有什么高招尽管使出来,老子这身子骨硬着呢,来吧,狗东西,不打死老子,你他娘的就是我的乖儿子。”王伟正气凛然毫无畏惧的骂道。
“看来你小子还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老子倒要看看你这硬骨头到底能撑多久。”刘德明从火盆里拿出烧得红彤彤的烙铁,在上面吐了口吐沫,滋滋的冒着白烟,吐沫立即不见了,变成了一小块烧干的白斑。
王伟视而不见,冷笑着道,“就你们这伎俩,也想让老子屈打成招,老子还没有尝过这滋味,来吧,老子想快活快活。”
“好,今天就让你快活个够。”刘德明咬着牙,恼怒的把烙铁狠狠的贴在王伟的胸部,滋滋……,随着一阵白烟,一股烧焦的肉味在空气中弥漫,王伟支撑不住晕过去了。
“大哥,这小子真他娘的不经打,就这么晕过去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胖子点头哈腰地说道,“敢跟我们大哥作对,那是找死,就像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
这时,牢房门开了,本田司令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吉田和韩翻译。
见王伟晕过去了,本田狞声骂道,“八嘎,谁的让你打晕他的,快快的把他弄醒。”
“报告太君,王伟这家伙骨头太硬,不但拒不合作,还辱骂皇军是……是黄狗,我这才让他清醒点。”刘德明胆怯的站在一边说道。
“八嘎,辱骂大日本皇军死啦死啦的,把他浇醒,我的要见识见识,他的骨头怎么个坚硬,快快的。”
刘德明一挥手,胖子哎声赶紧提起旁边的一桶冷水劈头盖脸的朝王伟浇去,王伟被冷水激醒,微微的睁开眼睛,见本田站在面前,怒火再升,破口大骂道,“小鬼子,今生爷爷杀不了你,来世就是变成一只狗,老子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我兄弟的命来。”
王伟挣扎着怒骂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像个嗜血的饿狼,想要扑过去一口咬死本田小鬼子,可是双手被绑着,双腿也绑着,只能徒劳无力的挣扎着。
“小鬼子,****你姥姥的,杀了我,杀了我,不然放了我,老子还要炸死你。”
对于这个顽固不化的抗日武装分子,本田司令官一点办法都没有,但他又十分钦佩这种勇敢无畏的精神,很想为我所用,为大日本皇军服务,心里还侥幸存着一丝想说服他归降的念头。
“哈哈……”本田司令官对王伟的辱骂并不生气,反而大笑着,“王的,你的大大的勇敢,我的很佩服,加入我们皇军,金钱美女前程大大的。”
“我呸!做你姥姥的白日梦,你们这些强盗倭寇,侵我中华大地,烧杀****我同胞,想让老子做汉奸,见你妈的鬼,小鬼子,有种就杀了老子,别在这里跟爷磨磨唧唧的,爽快点。”王伟愤然的朝本田脸上吐了口血沫骂道。
“八嘎!你的死啦死啦。”本田司令官抹了把脸上的血沫很是生气,仅存的一丝侥幸想法也在此刻灰飞烟灭,他怒目圆狰,牙齿紧咬,抽出军刀架在王伟的脖子上。
“来吧,杀了老子,爽快点,怎么?害怕了?”看着本田小鬼子拿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王伟哈哈大笑的讥讽道。
本田司令官的确被王伟不怕死的精神给震住了,他冷哼声把军刀放回了刀鞘里,韩翻译官想教训下王伟让本田司令官开心下,他走上前,一把掐住王伟的脖子,“土八路,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王伟趁势狠狠的咬住他的膀子,韩翻译惊骇不已的大叫着挣扎着,刘德明和身边的胖子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挣脱掉,韩翻译的膀子上留下个深深的牙印,差点没把肉给咬掉了。
“哎呦,痛死我了,太君,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个人真是要不得,赶紧杀了,以儆效尤。”韩翻译抱着膀子疼痛难忍的惨叫着。
本田对王伟已经心灰意冷,刚才咬了韩翻译也激起他心里的杀机,但碍于明天夫人和孩子来新城,只好先缓缓。
“先关起来好好的看押。”本田甩下这句话就气呼呼的走了。
“韩翻译,你赶紧回去处理下伤口吧。”出了司令部,刘德明关心的说道。
“这个兔崽子,要不是太君在场,老子一枪毙了他。”韩翻译余怒未消,想起王伟刚才死咬的那股劲,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个硬骨头,我还真服了他,无论怎么上酷刑,这小子就是死不低头,这些抗日分子,身躯难道真是铁打的?”刘德明既佩服又害怕,“明儿赶紧跟太君说,这种人,实在留不得,赶紧杀了,否则被李星楠救了,那等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怎么?你害怕了?”韩翻译阴沉着脸问道。
“不是不是,韩翻译您误会了,我是说如果被李星楠救了定然重新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到时我们再抓捕他可就更难了。”刘德明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有点恐惧感,如果真被李星楠救了,王伟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啊,那就让他们来吧,这里都是皇军的人,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一网全部打尽,你这主意好,明天我跟太君说说,我先回了。”韩翻译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
看着韩翻译的黄包车拉远了,刘德明突然觉得心慌,紧张的朝四周看了看,自顾的嘲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上次在潇湘苑遇到菊花后,几日不见,心里一直惦记着她。
虽然没有死去的红玫瑰漂亮,但很会哄人开心,特别是她那白皙润滑的肌肤,啧啧,手摸上去真是让人舒坦心旷神怡,更不谈伺候人的种种招式,那是红玫瑰所不及的。
心里越是想着菊花,越是心猿意马迫不及待,俗话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刘德明伸了下脖子振了振精神,吹了个响哨,迈开步子朝潇湘苑走去。
拉黄包车的几乎是被韩翻译一路挨骂的拉倒了他的家,韩翻译伤痛难忍,黄包车一路颠簸,他只觉得膀子上刺痛钻心,所有的怨愤全部集中到拉黄包车的身上。
拉黄包车的是个忠厚老实的老头,他一路没吭声的埋头狠命的拉着。到了韩翻译官的门前,又故意刁难的少给钱,老头哪里肯放过自己的血汗钱,也不管他是什么人,硬是抓着他的衣服,要他给足了钱才可以走。
老头大胆的举动激怒的韩翻译官,不由分说的甩了老头一巴掌,声音很脆,在寂静的夜空里更加的清晰响亮。
“你为什么打人,坐车不给钱还打人,这是什么王法?”老头捂着脸愤懑道。
“老子就是王法,打了你又咋样?快松手,不然老子就毙了你。”韩翻译掏出枪吓唬道。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老头毫无畏惧的喊叫着。
喊声惊动了路人和左邻右舍,见是韩翻译,一个个都远远的看着敢怒不敢言,私底下愤怒的议论纷纷,韩翻译的老婆卢秀云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走出来,一看是自家的男人,慌忙走上前去问个明白,老头一五一十的倾诉着。
听完老头的叙说,卢秀云二话不说掏出钱,还多给了他,老头只收下自己应得的那份钱,多出的要退还,卢秀云执意不要,还代韩翻译向老头说了声对不起让他一定要收下这份钱,老头没有办法,低头眼睛湿湿的说了一声感谢。围观的人惊诧不已又是阵窃窃私语的议论,有人还竖起大拇指。
“你今天这是咋了?就为了几个钱让街坊四邻看笑话?”一进屋,卢秀云就埋怨道。
“你就关心这个,那个老头是你什么人?我今天手臂被人咬伤了,差点被咬掉下来,你也没有关心我啊!”韩翻译一屁股往炕上坐去,心里很是不痛快。
“啊!你的手臂咋啦?是谁咬你的?让我看看有没有事?”韩翻译这么一说,卢秀云这才注意到自家男人手臂上包着纱布。
“没事,没事,死不了。”韩翻译心烦地摆手道。
“什么没事?让我看看,你想死是吧?现在就去啊,没有人拉你。”卢秀云把脸拉下来提高嗓门道,“你死了,我们母女俩去讨饭,谁也不牵挂谁。”
韩东平不开口,闷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卢秀云的脾气是急性子,时常一句话不到位或者不开心了,卢秀云总是冲韩东平吼两句,而韩东平总是谦让着她,不仅是因为他深爱着卢秀云,更重要的是在当年参加小鬼子扫荡时,韩东平被国民党所抓获,是韩东平的父亲凭着关系救了他一命,人家不计前嫌,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那个时候,邱雪儿已经离开他已经有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