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喜欢?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有一个名字,叫做‘花花’,我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就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诱惑着我。可是,我和你注定不能。那日,你中了春药,与我来说,却也不得不说是好事。与你云雨后,你对我说跟你走,我很开心,可是不能。我离开了,没等你回来,我想着,将你留在我的记忆里就好。谁知,我遇到了美丽的国师,她告诉我我将有我的使命。于是我按照她的指引去往城镇,却未曾想,还有你在为我安排。那日,在东宫见你,我的心好乱啊!”
“我只后悔为什么不当时就去了你的面纱。”
“命中注定吧。”风清清笑了。
“翠儿,不如你不去寻找,与我……”
“花花,就让我叫你花花吧。十日后,我就是‘妖狐’这里就再没了翠儿。”风清清说完,伸手解开腰间的衣带。
“你……”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做为翠儿,我最后一个男人。今日与你云雨之后,我就是妖狐,你帮我也就到此为止。你忘记我,我忘记你。从此翠儿将不在。你是朝臣太傅,不该记得我,我是‘妖狐’清风,醉笑红尘。”风清清说着,手就攀上了花花的腰带。
“翠儿……”付中亚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双红唇堵了口。
付中亚的心一瞬间加速跳跃,好似这双红唇等了千年。
衣衫凌乱了……
当云雨之后,当付中亚不舍地离开后,风清清用被单遮掩了自己,手抚摩着自己的双唇。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对花花毫无感情。一直一来习惯了以色选人来满足自己的需要,没想过动情,用情。所以当初把自己给他,也没在意过自己的情感。
可是和云流的一场情感,打开心锁之后,她才发现说是不动情,可自己在处处留情。否则的话,他们应该相忘于记忆,可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他们的容颜,无论花花,曾经的太子现在的皇上,还是那月下的竹美人大皇子。
总是在悄然间与云流对比,又在偶然间,想起他们的话语。
这就是自己说的忘情?其实在混乱的夜,在交织的缠绵中,心早就已经不是安宁……
不过,现在的自己,就算在意起他们又能如何?云流被封印了,等着那帝释的泪,可是帝释呢?他是谁?在哪?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所谓的感应之人,找到帝释。
“谢谢你,花花,给我一个单纯的美好。你喜欢我,喜欢的是我的容貌不是我,我也喜欢你,我喜欢的也是你的外表。我是色女,不是你心中圣洁的白莲。今日以前的一切与我告别,从今日起我就是我,我将是妖狐一只,活出我自己的色女人生!”风清清大声的说给自己听。
十日之后,京城中心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的喧嚣带着比划,指点着京城中心被帐子围着的阁楼,等待着期盼的惊艳。
夕阳带着红霞而落,京城中心的这座三层阁楼上,突然响起一声锣鸣。刹那间所围的帐子飘落而下,与此同时五彩花瓣与彩色纸屑起飞。
眼眸中一片彩色缤纷。朱漆红木上,红色的彩绸,带着写意扎出无限的风情,装点着楼宇。而红色的大门一开,数十位漂亮的姑娘穿着奇异的服装,各个将身材包裹凸现,那衣摆下方露出一截雪白的细嫩小腿,盈盈步履在门前排成溜,各个挥舞着手中红帕,齐声说着:“红楼迎客!”
话音落,就听见琴瑟弦萧齐鸣。四位身着橙蓝紫粉各一色的上容女子出现在二楼云台,对着众人手洒花瓣,翩然一笑而隐身回屋。
这时有高昂之声唱着:“红楼迎客,请君入楼!”
立时花枝招展的各色男女涌出,将门外一个个迷乱的人们拉入楼中……
京城的繁华之夜,在落日之时,从红楼开始……
玉盏酒碗此起彼伏,喧闹嬉笑充斥大厅。时光流逝,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忽然楼内的蜡烛灯火灭了几盏,光线立时暗了几分,正当人们诧异之时,却有幽幽的萧声而起,转着妖娆的调子仿若柔媚的手抚摩过人们的心尖。
厅内的大帐缓缓拉起,立刻全场欢动。
四位先前在二楼挥洒花瓣的女子,摆着撩人的姿态互相依着靠坐在舞台左角。而右边,则是四位或柔或刚或妖或清的四位俊男,半裸雪肩或者腰身,彼此带着各色的神情,坐卧在舞台角上。
不同的美,不同的媚,各色缭绕。
萧声未断,琴声又鸣,在那婉转幽幽的曲调里。舞台中间竟是可以转动的圆盘。先是一俊美男子绿衣如波,青山远岱间,幽明曲调映着绿衣妖娆纷乱……舞台的转动之后,一白衣若雪男子披着千千青丝手扶古琴而弹。指动琴音,挥臂撩指间,他的眉目若鸿轻扫,刹那间厅里已经是赞叹之声……
突然间,白衣男子开口吟唱,厅内立时安静,让他的音在屋内缠绕……
“也想不寂寞最怕相思躲不过,梦里人来人又走几度花开又落。”男音才落,却有一女声悠然成曲,出音而唱:“也想不为谁而泪流最怕深夜人醒后,窗前风雨敲扣愁绪锁眉头,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
伴随音落,一袭红似从天而降。红纱渺渺的衣摆载着朵朵白莲带着一女子似梦似幻的背影而落……
“江湖任闯四海游荡,怎堪儿女情伤。”白锦的口中是情意绵绵的句子。
“路未知曲折漫长,远看一片苍茫。”风清清唱着对句,落了地,松开了身后的绳索。
“雨露风霜浮生沧桑,不该有谁相伴,往事恩怨难忘,无奈情深难藏最难是情关。”在白锦的唱词里,风清清转了身,与此同时大厅里的烛火按照约定的点亮了几盏。
立刻风清清和白锦的声音混在一处……
“思悠悠最怕相思躲不过,恨悠悠怕深夜人醒后,爱恨如网又交错,到何时方是休?原来情字情关看不透。多少梦梦里人来人又走,多少愁怕愁绪锁眉头。繁华如云烟掠过,可以从此长相守,就算是情关难过……”《浣花洗剑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