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嗲,不娇,不够味啊!”
“你可真是个无赖,朕还头一次听说人家拿脸打你的手。”
“谁让你藏一边偷看的?说真的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呀,就让她用下巴踹了我的脚。”风清清说完眨巴下自己的眼睛。
“你呀!就算朕要你把自己弄成昏君样,引的那人动手,可你也不用这样吧?”
“昏君嘛,自然要荒淫无道了,我不过是嚣张无赖,你则是包庇不讲道理罢了,这点你就良心谴责了?我可没搞什么酒池肉林,鹿台荒淫,你就知足吧!”
“行了,你好自为之吧,朕还要处理政事去,就先回去了。”
“好,清儿恭送陛下。”风清清说着做了个福。
楚临渊笑着去了。
“她的脸打了我的手?呵呵,这丫头啊!”他嘴里嘟囔着,带着浩荡的下人们离开了御花园。
风清清转了个身,回到榕树下,继续半躺着,闭上了眼。
风儿吹过,听着树叶的沙沙声,想象着头顶上的这些丝绦的飘动样,脸上扬起了笑容。
“娘子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可知为夫却还在心疼娘子的手哦?”
“狐狸?你怎么也在?”风清清惊讶的看着眼前那双轻佻的狐狸眼,这家伙自己完全就没感觉到嘛。
楚临风笑着蹲在风清清的跟前,将风清清的手捞了起来,双手捏着她刚才打人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脸上。
“喂,干吗,装花痴还是装白痴?”风清清的手掌感觉到柔软和浅浅地温。
“娘子手疼,为夫心疼。这不,给娘子摸摸,手,就不会疼了。”狐狸眼眨巴着,倒还是一副情场浪子的样儿。
“行了,别神经了,你当你是我的药啊!”
“为娘子做药,为夫愿意。”那狐狸眼眨巴了两下。
“拉倒吧,做药?弄不好,是毒!呵呵。哎,我说,你不在前朝陪着皇上处理政事,跑来逛花园,是不是看到哪个漂亮宫女,意图不轨啊?”风清清说着把手抽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摸着他的脸,心会不平。
“娘子怎么这么说?难道为夫挂念娘子,来看娘子都不可以吗?漂亮宫女?呵呵,难道还有人会比娘子漂亮吗?再说,娘子是不是吃醋了啊?”
“吃醋?要是我真吃醋,就凭你的风流,我早淹死在醋缸里了。所以,为了让自己活的好,还是离你这样的家伙远点的好。”风清清说完又靠着树看着湖面去了。
“娘子,就不心疼为夫?挂念为夫?”
“心疼?挂念?呵呵。我心疼你别玩的****,可怜这副好皮相。挂念的话,我说你什么时候给我看啊?你可还欠着我呢!”风清清说着就伸手去扯狐狸的衣服。做势要看。
狐狸的手迅速按住了风清清的手,用很认真的眼神说到:“若我愿为娘子舍去风流呢?”
“怎么?不流连你的花丛了?”风清清的心里猛的一跳。
“流连不过是让自己若风,可是若遇到了自己想爱惜的,也会想停下来。可是想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并不安宁啊。”狐狸眼里没了轻佻,倒有了丝惆怅。
“少来!”风清清一愣,就翻了个白眼:“用这套和老娘玩?你啊,太小看我了。你想跟我后面的话,先脱了衣服表示下诚意吧。”风清清说的很色,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
“呵呵,娘子当真心硬啊!”狐狸眼微微一失神,片刻又涌上了轻佻,但是风清清却看到了里面闪过的失落。
何必呢?你我都是无心的人,何必想着动心的事。
风清清心里感叹着。
“娘子,你怕动心吗?”狐狸眼说着,看向了远方。
“怕啊,所以我想做个无心人。不过,我的心,应该是留在了一个地方了。”风清清也不在看狐狸的眼,而是看着湖面,伸手捏着脖子上的冰凝水晶。
“娘子,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变。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阵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不为任何人守候。如你的名,风过而清,清不留情。”
“你以为我不是吗?当初的我,就是如此,无心,无情,更无爱。做一个采草的人。见色而动,劫色,劫人。可是,有一个人,却让我有心,有情,有爱,甚至因他,我在回首与身边的每一处风景再相遇后,都有了万分的不舍。风依旧是风,却无法那么清,因为已经处处留情。”
“处处留情?心不安宁了吗?看来,这脱衣的事我只能继续欠着了,若娘子确定要看,为夫定会给你看的,立时可脱。不过……若给娘子看了,你就是为夫手里永不能舍弃的人!娘子可要记在心里啊!”
“算不算是你威胁我?”风清清的眼眯了起来。
“随娘子怎么想。”
“哎,既然你威胁我,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一起赏赏花,钓钓美男的。”
“怎么,娘子还觉得身边的花草不够吗?”
“太熟,下不了手啊!”风清清笑着。“要不,咱们寻两个绝色美男来,我用前,你用后如何啊?”
“娘子要和为夫同享?”
“同享什么啊。说笑的。你我都无心,那就永远无心吧,我虽说不清你到底是敌是友,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你我会伤心。等我寻到我想寻的,我就会离开,你们任何一个,我都不会停留,即便伤心也不过一滴泪罢了。”
“你不愿为我而流?”狐狸的手摸上了风清清的脸。
“不愿。”
“娘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狐狸突然起了身,转身离去了。
风清清看着狐狸消失的身影,喃喃到:“要我不为任何人停留,却希望我为你停留。可是,我只想为他停留。”
皇宫里的事,尤其是后宫的事,那是传播速度相当快的。当风清清肚子饿了离开御花园准备回去找吃的东西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一路行来,无论是太监宫女除了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都基本上是能躲就躲的。
风清清撇撇嘴,心里倒觉得这样不错。虽然算是恶名昭著了,不过呢,都理她远点,她也乐的自由。无人操心无人管,想怎么就怎么。一个人摇晃着回到了承乾宫,准备找人弄点吃的,进了殿门,就闻到了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