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任晓东多累。又做男人又做女人。可是对着叶盼雨这样反复无常的人,你不多变又怎能对付得来。
叶盼雨还没来得及回嘴,任晓东又开始自言自语,“我错了。我不该剥夺你唯一亲密接触男人的机会。”
“可不是,我也就只能亲近女人。”说罢,叶盼雨把脑袋枕到了他腿上。
任晓东顺手摸着她的头发,他安静的时候其实很温柔,叶盼雨其实排斥这样的亲密行为,只任晓东不算。
“我后天假期可能要取消,不能陪你去看房子了。”叶盼雨正在找一间更大宽敞的地儿作她的诊所兼办公室。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她有几个有来头的病人,她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哼,是去见那个野女人?”
“木有女人,只有男人。”叶盼雨很喜欢任晓东的手,白净修长,任晓东是过敏体质,身上带着他常年擦的一种药膏的味道。叶盼雨觉得很好闻,她觉得那是可以安心依靠的感觉。这个气味在的时候总是安全而且放松的。
音响里,陈奕迅压抑的深情,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叶盼雨曾经无数次地幻想和林奇涛避无可避的见面,在静姝和流星雨的婚礼上,那个时候她一定要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体,妩媚又不失可爱。让他看看那个在他眼里笨拙傻气的叶盼雨的真正的样子。
林夕的词和陈奕迅的嗓音是这样用情良苦。明年今日未见你一年,谁舍得改变;离开你六十年,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叶盼雨是什么人,为情所困这种事,一次半次就够了,抽离要快要早,尊严比爱情要来得重要。她可不要这样的投入。是这样的,那以后她再也没见过林奇涛,她不想提醒自己这段往事。她抗拒听到这个人的所有。她从心底怨恨着那个叫作林奇涛的男人。
喂!女人!女人!男人!!!任晓东摇晃着叶盼雨的脑袋,对她表示无可奈何。唉!怕了你了,我上午结束,下午来陪你去?!
他如果没说下半句的话,叶盼雨一定会跳起来假装捍卫自己的脑袋,然后威胁他。就因为那是任晓东,他总是拿叶盼雨没办法的。在她走神那当口,任晓东在以为她困难思索该怎么办以后,事情就这样顺利地给过度了。
什么加班,挡叶盼雨者,统统让路。
于是叶盼雨装作感激其实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叶盼雨啊叶盼雨,你在做什么呀?”
“叶盼雨啊,你怎么那么呆?”!
“叶盼雨啊,我们一起去看演唱会吧?!”
“叶盼雨啊,我喜欢你的啊!”
又是那个不胜其烦的声音。叶盼雨暴躁地坐起,这两天是怎么回事,频繁地想起这个不该想的人。她明明脱离这个状态很久了。那个时候失魂落魄、没日没夜,不停地想着,消瘦的速度比什么减肥药都惊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