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刑官拿起一张供纸,“只要你在这上面画了押,让我们交了这差,你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之妩瞄了一眼上面的字迹。
分明写着皇后傅仪林为报家仇,在宫中忍辱负重,伺机谋杀皇上云云。
“哈哈哈……”
之妩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弄了半天,竟然还有人想利用她去对付那个不怕死的蠢女人。
傅仪林啊傅仪林,如若你是被我一剑刺死了倒也干净俐落,这宫中何尝是你这种傻女人该待的地方?
“你们又是哪路人马?”
转念一转便猜了出来:“月妃娘娘……兰将军的人?”
那刑官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道:“姑娘既然猜得出来,那便知道这也是你们那边的意思,只要姑娘画了押,姑娘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如若我不肯呢?”
“那就由不得姑娘了。皇上有旨,一定要逼问出姑娘幕后主使之人,否则唯本官是问。”
之妩忍不住感觉好笑,月妃啊月妃,你以为单凭你一张胡说八道的供状就能定傅仪林的罪?
你可知那逆贼对傅仪林是不同的。
当时她看得清清楚楚,康鳞醇在看见傅仪林倒下的那一刻,脸上的那种蚀骨的痛苦……
他又如何会相信一张叛党的供纸?
你啊!看不清傅仪林在康鳞醇心中的地位,这样轻重不分的女人,又有何资格与傅仪林争男人?
她轻蔑的朝供纸吐了一口口水,“我是不会画押的。”
“姑娘,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如若打死了姑娘,那位那里……本官倒还真是不好交差……”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只是不知道你服侍的那位主子心到底是向着富贵呢?还是真的向着你们的天……”
“你……你别胡说八道!”
她的眼神是如此犀利透彻,顿时逼得那名刑官似乎再无所遁形。
恼羞成怒之下,下手更是狠上三分。
之妩顿时感觉本来已经四分五裂的自己像是在被凌迟,在活生生的被人肢解,痛楚一波波的袭来,可是坚强的意志却又不允许她昏过去,只得咬着牙冒着冷汗默默忍受着。
“皇上驾到!”
正痛得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听到有太监尖厉的声音报道,尔后便感觉到一群骚动。
刑官也马上停了手,没有了连续不断的痛楚,她心中一时松懈,竟然再也忍不住晕了过去。
来的人正是康鳞醇一群人。
那刑官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头也不敢再抬。
只听见康鳞醇冷淡的声音。
“审得如何了?”
“启……启奏皇上,这女子的嘴特紧,下官已经在努力用刑……”
“一点端倪也查不出来?”
明明是平淡无奇的话,可是却在无形之中给了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吓得刑官马上叩首认错。
“下官……下官马上……”
“不必了!将她押送内务府,朕要亲自审问她。”
“是!”
“你说什么?”
“回禀娘娘,皇上已经命人将之妩姑娘带往内务府,已经下旨不许我们刑部过问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