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烽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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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闻惨案知缘由

眼见黑衣人醒来,曹伯也开始审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傅潜老贼派你们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曹伯恶狠狠的问着话还比划了一下手中的短剑。

黑衣人没有开口只是对着曹伯冷冷一笑,突然间双手探出迅速抓住横在做鸡脖颈间的青峰剑用力压了下去,直接割在了自己的咽喉要害上,顿时是热血喷薄而出,哼哼几声气绝身亡;而曹伯发现黑衣人探出双手的第一反应是一位黑衣人要垂死反抗,做出了保护几人的姿势,待发现黑衣人是要自杀时已是无力阻止。

略微有些懊恼曹伯对两人吩咐道:“也罢,问一问只是为了确定一下,除了傅潜老贼也没有别人会苦苦追杀咱们至此了,樱儿你早些去休息吧,一帆你帮我一起处理一下这几具尸体。”

“二伯,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帮忙。”

本是好意帮忙的少女却引来曹伯的训斥:“胡闹,你一个姑娘家,这些事哪里是你该做的,听话,快去睡觉,明天还有事情要办。”

“二伯,您别动怒,我这就回房便是。”少女不敢坚持怕惹怒曹伯,转身回了屋内。

待确定少女回了房去,曹伯对唐齐道:“一帆,想必你现在应当有不少疑惑,先把这几具尸体处理掉,我会将原委告知你。”说完曹伯左右手各自拎起一具黑衣人尸体朝院外走去。

唐齐虽然练过武打过架,流血受伤也不在少数,可死人尸体还真没接触过,心下有些发虚,好在胆子比较大强忍住恶心将余下两具尸体提起跟在了曹伯身后。

两人出了院门一路向左急行,走过一条绵长的小路来到一处山坡半山腰停了下来;曹伯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将手中尸体丢下,用短剑在旁边刨起土来,唐齐也将尸体丢下在旁边找了根木棍帮着刨起来,一会儿功夫已然挖出一个大坑来,将四具尸体丢进坑内,把土填上再寻了些树枝树叶盖在上面,算是大功告成;用树叶擦拭掉短剑上的泥土,曹伯招呼道:“一帆,咱们回去吧,路上我慢慢说给你听。”

唐齐也不搭话,心里还有些发毛,上前两步跟在了曹伯身侧与之并行,两人一路向山下走去。

“一帆,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嗯。”

“许多年前有个将军在边关戍边,有一日敌国来袭将军奉命出战,经过苦战最终取得胜利;在归程中他经过一片被敌兵屠戮过的村子,发现一名趴伏在两具死尸面前哭泣的孩子,出于善心他收养了这个孩子把他认作义子,这个孩子跟着将军的两个亲生儿子一起学文习武,一起成长;随着慢慢长大,将军的官职也越来越高,战斗也越来越多,几个孩子都被将军带上战场;直到将军年老体衰,两个亲生儿子也不负众望的当上了将军,而这个义子坚持要侍奉年老的将军,于是他跟随着将军回了京城颐养天年。将军作战勇猛善待士卒深受将士爱戴,但也因性格刚强得罪了一些小人,将军在世时这些小人无法奈何。”

“直到有一天将军驾鹤西去,这些小人在某人的主导下露出了尖锐的獠牙;很快将军的两个在军中任职的儿子被诬陷谋反,皇上听信谗言极为震怒,下令对将军满门抄斩,而圣旨搬下不久将军的养子便从将军当年的门生处得知此事,抢在官兵抓捕之前带着将军最小的孙女逃出,其余满门七十五口尽皆被捕;在军中任职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本在圣旨下来前就得知了消息,可那一份愚忠和家中被抓的七十五口人导致几人未曾选择逃离,而是束手就擒希望能面圣辩解,几人被捕后在归京途中便被下了毒手,而其余七十五口也被腰斩于市。”

曹伯说道这里就停住了,唐齐听的正入戏突然就没了下文,于是看向曹伯,黑夜中曹伯的脸色无法分辨,但脸上挂满的泪痕清晰可见,一行行的清泪顺着眼眶不停的涌出,唐齐大吃一惊顿时明白了缘由。

“莫非逃出来的两人就是、、、?”唐齐虽然已经猜出曹伯说的正是他自己,但却不敢说出来怕引起曹伯再次伤感。

唐齐开口正好打断了这股悲伤的情绪蔓延,曹伯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平复心情拭去眼角泪痕,缓缓道:“一帆,你倒是机灵,正如你所料,逃出来的两人正是我与樱儿。”

唐齐开始像听故事一般虽然对将军一家有些同情但并没太多代入感,此时得知当事人就是面前的老人时顿时从局外置身到了局内,心中不免多了些愤怒与震惊,追问道:“那贼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本以为此事永远不会再说起,可老贼派人追杀至此将你也牵连其中,我便将此事和盘告知你听吧;当日义父好友通知我逃离时,曾说过诬陷我曹家的一干贼人是以傅潜为首,我二人逃出后,傅潜老贼还一路派人追杀我伯侄二人,直至几个月前我二人逃至此处隐居起来才得以安宁。”

“傅潜、傅潜,我记下了,曹伯于我有大恩,有朝一日我定取这老贼性命以报曹伯恩情。”

“不,孩子,傅潜老贼如今在京中身居高位,手下爪牙无数,今日来的四个黑衣人身手均不弱,若不是你及时发现,我等伏击出其不意,今日便是凶多吉少了,你虽然武功底子不错,可傅潜的爪牙又何止这么几个,此事太过凶险智者不为;我与你说这些,一则你身涉其中有权知晓事情真相,二则我却有一事相托。”

曹伯说的这么郑重显然托付的不是小事,但唐齐是个极为感恩的人又承了曹伯大恩,毫不犹豫的拍胸脯保证道:“曹伯尽管吩咐,唐齐定当竭尽全力。”

“好、好、好,一帆你有才智,武艺也是不错,又兼有重情重义之性情,将来必成大器,只是我已年过半百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今日他们能追杀到这来,显然老贼杀我之心不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还会派人前来追杀,恐怕下次再来就不止这么几个人了;若然有那么一天,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全樱儿,樱儿是义父留在世间唯一的骨血,我要拜托你的正是此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樱儿,不求富贵繁华,只愿她能平平安安渡过一生。”

曹伯说完眼巴巴的盯着唐齐,仿佛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即便您不说,我也会竭尽全力照顾好樱儿姑娘的,曹伯您且安心,您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福祸天定,长命百岁不敢奢求,只要樱儿能平平安安,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哎,人老了就爱瞎操心,走吧一帆,咱们回去吧。”

“嗯。”唐齐也不知该如何去去安慰这个不幸的老人,只好默不作声跟在老人身后。

两人一路无话紧赶慢赶的,盏茶功夫便回到院子。

“曹伯,杀手能找到这里,显然这里已经暴露不宜久留,曹伯还需早作打算。”

“此事我已有打算,一帆,你早些去休息,明日一早等樱儿醒来,我们再行商议。”

“那我就去休息了,曹伯也早些安歇才是。”唐齐说完对老人躬身抱拳行了一礼,迈步进了屋内推开那间昏迷时住了两天的房间门。

躺在床上,一时无法入眠,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自己穿越曹伯被仇人追杀等等事情,脑袋里还乱糟糟的,强迫自己数了一阵绵羊才安然入睡。

次日上午,唐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一帆,可醒来了?”声音传来,门外是曹伯在呼唤自己;赶忙起身穿好衣袍打开房门。

“曹伯早安。”

“嗯,一帆,我和樱儿已经商议好了,你快些去洗簌用饭,再收拾一下行装,我们尽早离开这里。”

唐齐出了房门才发现客厅桌上多了两个包袱在那,恰巧这时曹樱手里又拎着两个包袱从房内走出,不敢怠慢赶忙出了屋子;到了屋外太阳已是高挂,按算时间这时应该是九点多钟,天气颇为不错,薄云半荫,春风习习,偶有几缕阳光从云层透射而出,只是唐齐此时哪有闲暇去看这些,快步走进厨房简单洗漱一下,拿起炉灶上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吃了两个便又往屋内赶去回了自己房间;从床头枕边拿起装着羽扇的木盒放进长袍领口裹在胸前,把包着那身运动服的包裹拎起,眼见也没别的要带的,再次出了房门来到客厅。

看到唐齐拎着包袱出来,曹伯询问道:“一帆,樱儿,你俩可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曹伯。”“嗯,好了二伯。”

“那我们出发吧。”

“曹伯,我们要到哪里去?”

“早上我和樱儿商议良久,此处定然不安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但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打算到后面大山上寻一处空旷之地建造房屋隐于山中,贼人未必能想到我等还会留在这雄州。”

既然已经商议好曹伯也做了决定唐齐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三人也不犹豫,曹伯当先背起两个包袱往院外左后方的山道走去,唐齐接过少女手中的两个包袱挂在身上与少女紧跟在曹伯身后并行;山间小道僻静悠长弯弯绕绕,穿过七八个岔路,越过两座山坡,来到一处平坦的山腰间空地曹伯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