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怪人押着叶永强走出物体后,叶永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周围金碧辉煌,光辉灿烂,屋宇楼舍,到处皆是,简直是一个最迷人的童话世界!一点恐怖与紧张的气氛也没有。
最使叶永强惊讶的,是他发现了怪人群。是的,怪人群!
他们比起叶永强显得高大而强壮,脸部特征虽然基本相同,可那种气质,与往常所见的人们格格不入。他们的脸庞长得很方正、美丽,眼睛大而有神,彼此间还十分相似,不认真辨认很难区分。
从外形看,可以感觉得出来,那是挺聪明的一族。而他们看到叶永强时,面露笑意、礼貌相待。叶永强看完怪人后,这才抬起头,他的眼睛所及,竟使他几乎要惊叫起来。
刚才只顾着看人,并没在意自己身临何处。现在才看清楚这里原来是“水晶宫”!大玻璃钢罩周围黑深深的,看来离水面总有万
米以上。而玻璃钢罩里就是一个他做梦也见不到的世界了——环顾远眺,只见幢幢楼阁比肩而立,错落有致。
那金色的圆圆的屋顶闪耀着夺目的辉煌,映照在巨大的圆形的玻璃钢罩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在楼群中缠绵环绕,有些像白塔似的教堂竖着它们又长又尖的塔顶,如同一只只白玉瓶不经意间放落在楼群的中间。
纵横交错的道路,如同丝带一样盘在楼宇的周围,造形奇特的交通工具在道路上无声地但却又有序地行驶着,构成了“水晶宫”的血脉和骨架,堆砌出比我们陆地人类更为先进、亮丽的现代化城市。
那些楼阁的窗口和玻璃墙幕温柔地洒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辉,给整个“水晶宫”披上了五光十色的金纱,使“水晶宫”内蒙上了童话一样的神秘色彩。
这样的描述,也许,你会觉得很奇怪、很荒诞、很无稽是吧?
不过你只要细心想一想,就不会下此结论的。我们会在之后的章节里,用科学和详实的描写来一步一步揭开这个谜底的。
现在我们先海阔天空、信马由缰地说说文学上关于海洋世界的幻想与描绘。
我们只要随便打开书本就可以看到,其实,在许多中外传说里面,都有有关“水晶宫”存在的描写,而且水晶宫作为大海主宰者的宫殿,中外的说法是一样的。
不过在中国的传说之中,水晶宫更具体一些罢了。我们知道,在我们中国古老的传说中,水晶宫总是海神的居所,象《西游记》更是描写得活龙活现。那些传说中的海神王,尽管不是最神通广大的,但他们在海底下的生活却是如鱼得水、自得其乐的。
当然,从理论上来说,水晶是固体,海水是液体,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们习惯上把水中的宫殿描写成水晶宫,更多的是基于它的色彩斑斓和晶莹剔透,因而往往因美而失科学和依据。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是:任何生物,实际上都无法在水晶之内活动的,所以那是文学美丽的想像。
一般来说,在我们的印象中,水晶宫是浸在水中的。对龙王以及龙王手下的虾兵蟹将来说,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水族,可以在水中生活。可是对外来者来说,却有点不可思议了。因为外来者未必是水族,不生活在水中,那么到了龙宫之后,如何生存呢?
其实神话大都是“不求甚解”的,在描写上也可以天马行空,但是至少也要在想像之中通得过。
比如到过龙宫的外来者就不少,其中著名的,有孙悟空这个生自石中的猴子,他在龙宫的宝藏之中,找到了他的兵器“金箍棒”,还能大能小、威力无比。大到可以作宫殿的柱,小到可以藏在耳朵之中。
孙悟空不是水族,如果他在龙宫之中的活动、饮食、对话,全在水中进行,未免有点不可思议。除了孙猴子齐天大圣,还有哪吒,也曾大闹龙宫,其时哪吒还未成仙,没有齐天大圣的神通,他是如何在水中和水族一样生存的呢?
还有一个凡人也曾到过龙宫,后来,甚至娶了龙女,就成了龙宫女婿。这个凡人叫柳毅,著名的故事《柳毅传书》,就是说他受了龙女之托,下洞庭湖,送信给洞庭龙王的故事。
凡人到了龙宫,如果龙宫全是在水里的,那更加难以设想了。所以,有必要假设另一个可能,水晶宫虽然在水中,可是,那是水下的一个空间──通过水,到了水晶宫,水晶宫并不是浸在水里,而是在水中的一个空间,这个空间之中,有适合生物生存的空气。
如果是这一种情况,非水族自然可以在水晶宫中生活自如了。神话是人想像出来的,而人的想像力,又来自各种各样的自然现象,所以,寻根究底一番,也是很有意思的。
既然我们寻根究底的结论是“水晶宫”应当是在水中的一个空间,那么,我们这部小说的主人翁叶永强来到“水晶宫”,就不成什么问题了。当然,具体的理论和依据容后再说。
话说回来,当下叶永强所到的水晶宫就是一个空间巨大的水下建筑,在巨大的穹顶低下是一个充满空气的空间,而且象美丽的童话世界一样可爱迷人。因此,叶永强的惊讶就不言而喻了。
他抬头不停地张望着,好奇得有些手舞足蹈,又有些不能自持。他怀着一种既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的矛盾的心理,以及近乎恐惧的心情凝视着摆在他面前的超出他想象的世界。
瞧,他故意和身边经过的怪人们点头示好,脸上堆着灿烂的微笑,同时十分注意异类们的表情。
他发现,自己的主动示好,往往得到异类们热情的回报。他们笑容可掬地回礼,倒也真诚、热切,可是在他们那精致的轮廓、那过于女里女气的眉毛,以及那整个表面的肌肤中,都显露出青色的无血色的苍白,如同整日被困在阴暗山洞中不见阳光的人一样。
他们一行人走在这个超现代化的世界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异类们似乎司空见惯本族人“掳掠”陆地上的人类,因而见怪不怪了。
叶永强被押解着,很快就被带到一间实验室里,那实验室里灯火辉煌,宽敞明亮。各种形状的仪器仪表就围绕在实验室的周围,正中央有一张华丽的检查床。床上对上的中央吊着圆形的无影灯。
叶永强不知他们要干什么,还在观察和比对我们陆地人类的医疗设备与他们有什么不同的时候,那些怪人换下金属制服,穿上了卫生衣,开始陆续围近叶永强的身旁来。
损下巴也进来了,他穿着一套新的蓝色卫生衣后,更显得自己的瘦小。绑在他脖子上的绷带乱蓬蓬的,绷带头折向他左边的肩膀上斜斜地耷拉着。
可他顾不得这些了,阴着他的脸对其他伙伴们用眼色连做了几下暗号,那个曾在小舱室里与他合作过的家伙,愁眉苦脸地向损下巴点点头,然后伸出他的胳臂按住叶永强的肩,另一只手捉住叶永强的手,与损下巴一道出力把叶永强撑上了检查床上,牢牢地捆绑好。
损下巴还趁机来几下暗拳,痛得叶永强有苦说不出,看来因为自己的一记钩拳,损下巴和自己的仇怨是无法解开了。
怪人们在第一个跟叶永强说话的老者指挥下,对叶永强进行了物理、化学和生物方面的全面检查,得出了他各部位组织结构以及思维、记忆、智力等实际数据后,便把他押到一个小房间里。
其实,这些在之前的小舱室里,就已经做过了。不然叶永强不会做那么长时间的兴奋的梦。现在再做,就好比我们现在的医疗体系,病人转院了,必须再做一次体检,除了收费,还有就是更信任本院的器械设备和自己制定的规章制度。
检查完之后,是人去室空。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永强已经感到浑身疲惫不堪、饥肠辘辘了,也没人来理他。
他躺在那张捆绑着他的检查床上,动弹不得,只好任由摆布地躺着,直到迷迷糊糊地瞌睡过去。
突然,检查室的门被人推开来,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叶永强睁开眼一看,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在小舱室里和他最早接触的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位漂亮的小姐。
她穿着深绿色的上衣,头上盘着辫子,就站在检查床的旁边。她庄重得体、面带微笑,向着叶永强点点头,伸出一只柔软的手想和叶永强握一下,但刚伸到一半,她就缩了回去,还羞愧地将双手放到身体的后面,挺直了身子,看着叶永强,等待着他作何反应。
叶永强一看那漂亮的小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她阿娜的身姿,以及她那一双大大的眼睛,特别是她厚厚的梳成辫子盘在头顶上的头发,叶永强不禁惊愕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