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清夜之鬼
20150500000019

第19章 虞弋,最后的审判(1)

清晨,刺骨的寒冷将虞弋惊醒,而那时虞弋发现,不仅仅是自己,连大婶、梁青和那名婴儿都奇迹般地出现在了一开始的祠堂里,而且那名婴儿还在那众多灵牌当中玩耍,是哪个没心眼的把他放上去的,这亵渎人祖先的行为,真是……是虞弋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那婴儿好像比之前要大了些许。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

虞弋将身边的两人摇醒,想问问到底是谁趁着她睡觉的时候把她带回这里。可是被摇醒的梁青和大婶却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梁青只记得在吃完猫肉之后他困了于是就睡了,然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而大婶也是在和虞弋聊完天后也睡了,对于怎么来到这祠堂她也没有一点记忆。

看着被孩子乱扔下来的灵牌,梁青有些无语了。在大婶把孩子抱下来之后,他上前把灵牌放回原位,毕竟那是人死后设的供奉牌位,不管人生前如何那都是过往,死后多少都应该受到尊重的。他将被孩子弄乱的灵牌重新摆放好,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录音机?”梁青说着就把那东西拿起来,摆弄了一会之后没发现什么,然后就和虞弋一起把剩下的灵牌捡起并摆好,临了还拜上一拜,同时念叨着希望他们不要怪罪那孩子的不懂事。

就在他拜灵牌的时候,一个发现把虞弋吓到了。原本空白的9块灵牌,现在只有6块是空白的了,她仔细的查看了一翻,三个熟悉的名字跑了出来“张春丽”、“任剑”和“顾善生”。

她将那三块牌以及其他六块空白的灵牌挑了出来。

“难道顾善生也死了?”大婶发现虞弋的异常也看了过去,随即想到了这点。

“不会吧?”

“小弋,你们怎么会在这?”梁青话音刚落,凌渊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原来凌渊、陈丹青、周在野兄弟按照之前的路才刚刚走回到了这祠堂,可他们却想不到没有跟着走的虞弋等人居然比他们早到了一步。

还没等众人寒暄,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在祠堂荡漾开来了……

“欢迎进入最后的审判!现在开始,把你们的命交给我,让我为你们赎罪!”

“谁?谁在说话?”

“欢迎进入最后的审判!现在开始,把你们的命交给我,让我为你们赎罪!”

奇怪的嗓音再次在祠堂荡漾开来,梁青才发现那声音的源头居然是自己之前在灵牌中找到的录音机。

录音机反复着这句话,不依不饶,不死不休。良久之后,陈丹青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不算安静的安静。

“果然是他!”

“陈警官,你说谁?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父亲告诉过我,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侦破过一个连环杀人案。杀人犯将毫无关系但每个人都曾犯过七宗罪的人聚集起来,然后逐一杀害,并将受害者的脸割下或者刮花。不过有时他并不把所有人杀掉,有时留下一个,有时两个、三个,而那最终被留下来的人都是经住考验的人,他称那行为为“最后的审判”,称被留下的人是有忏悔心的人。其实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要让那些犯罪的人在恐惧和绝望中一步步迈向死亡,除非他们心生忏悔之心。他认为,忏悔是洗涤灵魂污垢的重要方法之一。假若没有给予犯罪者们大赦的希望,没有为他们打开得救之门,那么,他们不但不弃恶从善,而且会变本加厉地作恶,既使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们也会尽力趋向邪恶和堕落。他觉得,在这短暂的今世,没有什么歧途不可以回头,没有什么错误不可以改正,恻隐之心总是存在着的。没有一个人是完美无瑕的,在人生的道路上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幸,因为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做了些什么错事,虽然不可取,但是既然无可避免的发生了,与其死拽着那些错误耽误他人,不如就由他去救赎。一颗冰冷的,不肯原谅、不肯相信、不肯接受别人忏悔的心,是一种罪,世人该做的一直都不是去指责他人,而是去引导他人忏悔,从而改过自新。所以,他想拯救那些误入歧途的人,使之忏悔改过,然而有一些人死性不改,他就认为与其让他们在这世上继续祸害他人,不如由自己解决掉他们。于是,这一系列的杀人案就出现了。”

“变态!当自己是救世主吗?什么忏悔,明明就是自己嗜杀,再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只是内心邪恶的借口。”虞弋心中其实是知道的,不管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动听,错的就是错的。

“你是说我们就是被他设计的?”

“那人最后怎么样了?不是说案件被你父亲侦破了吗?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应该不是他做的。当年,他在狱中自杀了,就在他刚要被判刑的时候。”陈丹青回答着众人的问话。

“一定是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必死无疑,所以才自杀的。”

“我看不一定,也许他是在掩人耳目呢?没准他已经逃脱了。这事我看没准就是他做的。”

“或者是你们这些警察因为没抓到凶手而随便冤枉人,才害得人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我看呐,那人没准就不是凶手。你们警察没少干这种冤枉好人的事。”

“或许这件事是他的崇拜者做的呢?现在的小孩,没个自我的想法,看到什么刺激的有趣的,就盲目学习。”

“不管是谁做的,我们现在该想的是怎么离开这里,这里没有吃的,没有喝的,路又难走。保不住我们就饿死或者被那个人杀死在这里了。”

“周在野说得对,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另外一个又生死未卜,我们再在这呆下去了恐怕死的就不止那么少了。”听到质疑陈丹青似乎没有想辩解的意识。

“不行了,老娘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要能离开我们早就离开了。”

大婶受不了这样的氛围了,她提议离开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祠堂。可是陈丹青却不同意,他认为既然他们被安排在这里苏醒过来,走出去又被带回来,那么一定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该如何逃离这困境恐怕真的得从这里入手。

“你忘了吗?那两个人都是在祠堂外独自一人的时候死去的,而且还有人袭击了陈警官,我想如果不是陈警官身手好,没准他也死了。所以说凶手一定是看准了我们单独在外才杀害的人。在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出去,不等于送死吗?”

“我……”大婶听了凌渊的话,不由地说不出话了。没有人是活腻了的。

“我觉得线索就在这里。大家先查看一下祠堂,还有这周围的路,既然凶手能将睡眠中的大婶你们送回到这里,必然是有什么捷径的。”陈丹青这时指挥着众人分工合作,大家也为了生存也就听从了这名警察的指挥。

“对了,为了安全着想,大家千万不要独自一人行动。有发现什么就大声呼喊。”

“陈警官你就放心吧。”凌渊听后回了一声,就和周在野一起走了出去。现在就剩下七名大人和一名婴儿了,所以就分成了四组进行查看。凌渊和周在野,周在宇和大婶,两组去祠堂周围查看;陈丹青和梁青则在祠堂内找寻线索;而虞弋则抱着小孩在祠堂里,顺带也帮忙看看祠堂有什么异样。

查看及分析的结果如下:

一.祠堂中,原本有九块未署名的灵牌,但现在有三块已经署上了死去的张春丽、任剑和已经失踪的顾善生的名字。就这情况看来,大家猜测也许凶手是想要杀掉九个人。但是也说不定,也许凶手是在离间大家,想要众人先自己内乱,互相杀害以求生机,然后他渔翁得利,再逐个杀掉剩下的人。

二.陈丹青的意外出现,以及录音机所言的“最后的审判”,使这案件添上了陈父侦破的连环杀人案的色彩。如果这案件真如陈丹青所言,那么这里出现人是都犯有七宗罪?而陈丹青是因为其父亲的缘故被特意调来的侦查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在已经死去的是没有忏悔心之人?张春丽是在吃甘蔗时候表现出了贪婪心思,那么她是犯了七宗罪中的“贪婪”?顾善生是在吃猫肉的时候犯了“贪食”?而任剑则是犯了“傲慢”?他之前在张春丽死去的那个房子里谈论到自己哥哥的时候那种傲气早就不再掩饰了,再加上后来他有意无意的在讽刺嘲笑虞弋和梁青等人,大家猜测他应该是犯了“傲慢”。而后很明显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梁青或者周在野,因为他们犯了“懒惰”和“****”,这是大家讨论后认为的,所以首先的应该保护那两人,虽然那两人脸上一脸的尴尬与不愿意,但此时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的了,反正那两项“罪名”他们是坐实不误的,就休要像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了。

三.祠堂周围没有其他捷径可寻,但祠堂内部被甘蔗叶掩盖的部分却有被滑动的痕迹。只是大家目前还无法解开那其中的机关。

四.他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出出口,因为这里当真是没有食物和水,用不了几天,不被杀,也被饿死。

五.张春丽那张壁画,看似是一幅画了张春丽死相的壁画,其实是一幅地图,但不是很全面,画的也暂时不知道是哪儿。

很多时候人的态度是一面镜子,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怎么对你,所以不要埋怨他人对你不好,也许你真不配别人对你好。

因果,总在冥冥中阐释。或许自己身上背负的罪孽确实是被抓进这个奇怪小镇的原因。而那大婶像是也身负罪孽,如果虞弋没判断错误,之前大婶所讲的故事中的“女孩”其实就是大婶她自己,但是很明显的她似乎已经知道悔悟,她虽然在此前表现的样子十分让虞弋看不过去,但是单看她对那个捡来的小孩的态度,她心中的某个敏感点确是已被触碰到了,她已恢复了些许的“善”意了吧。

虞弋明白,一个人如果由于无知而陷入了罪恶的深渊,并不是由于他性本奸恶顽固不化,无论是谁,无论怎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还是会感到沉重后果的负担压在肩上,会懊悔,会揪心,这是人之天性。可是她也知道时光不能回头,一面镜子摔碎后是无法再修补回来的,即使用胶水一片一片将碎片小心粘黏好,那凹凸不平的镜面也不再成为原来的物体。失了本性的东西,变质就是变质。就如同她弑父的事实一样,无法还原;也像大婶对收养她的老师一家所做的事一样,无法改变。时光的轨迹伴随着各式事件与世长辞,留下的苦楚与甜蜜、黯哑与璀璨、谎言与真相,只会越演越醇。就像此刻的虞弋,已被那过去了的人生轨迹折磨得越发无法自控。只是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剩下弥补,以及向善。虽然陈丹青父亲侦破的那连坏杀人案的犯罪分子行为确是不可饶恕,但仅针对于他的观点,虞弋还是很赞成的——“在这短暂的今世,没有什么歧途不可以回头,没有什么错误不可以改正,恻隐之心总是存在着的。”

根据查看及分析的结果众人已顾不得尊重他人祠堂这一说法了,要活命就只能从祠堂入手,在非常时期,人总会有非常的举动,而那是可以原谅的,毕竟生命诚可贵。所以,一班人等在灵牌面前商量后,就动手敲打祠堂的地板和墙壁。

机关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