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片盛情,笑靥如花,看着我的眼神开心得像一个小孩子。
而且刚才幸好是她在这间酒店里,要不然我还真的要跑进自己车子里,折腾一会之后才能找到安巧波。如果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她已经贞洁不保!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拒绝宋佳的理由。
可是,这会儿却不是去闲聊、约会的时候。
我摸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勉强算好看的笑容,然后说道,“能不能下次?”
宋佳略带不满地嘟起小嘴巴,可怜兮兮。那可爱的模样实在是让任何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要上去安抚她。
她自嘲说,“看来,我的确长得很丑,以至于谢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会说话一样,扑闪扑闪的,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祸水,真是祸水!这是一位和潘美美一样的祸水级别的女人!
我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那是一双能够让世上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的眼睛。
我尴尬地咳嗽几声说,“那个,我今天确实有事,这位安小姐她脑袋有点毛病,她妈妈叫我带她去做检查……”
我下意识地说着因由。
“你,你的脑子才有病!”安巧波非常不满地回了一句。
我不理她,再次向宋佳解释,“她丧失了记忆,现在我要尽快带她去检查。对了,我还预约了人,如果再不去的话,可就要迟到了。”
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撒了一个小谎。不愿意与宋佳多作纠缠。
就像对欧阳玉那样,一定要狠下心来。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不就好了嘛!我还以为我长得丑,不入谢雨你的法眼呢!”宋佳再次带着自嘲说道。
像她这样的人怎么会丑?纯粹是我的原因。但自己却不能说出来。
“谢雨与安小姐既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请去。不过,再过几天我可要来找谢雨你,那时候你可就不能再找借口拒绝了!”宋佳大方地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拉着因为被我说脑子有病而愤愤不平的安巧波走出酒店。
宋佳大方地送我们到车子旁边。我有些不好意思,停歇了一下问她,“你怎么也来到这里?”
“我今天难得有空,反正没事,所以就来找你想一起出去走走。不过怕你嫌我丑,所以就没打你电话。”
宋佳微笑道,“我问了张芬,她说你们在安小姐家里。我开车想过去,到半路之时,张小姐说你已经开车出去了,我本来已经快到那个小区,听到她这样说,失落地想调头回去,想不到我们真的太有缘分了,因为我刚好看见你的车子在我在对面马路驶过。”
“我调头之后,就发现你的车一直开到这里。这间酒店想不到也是我们集团名下的资产,进来一看就碰到了你。”
听她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我知道像她这样的女精英,时间肯定是非常宝贵的。今天来找我,说不定已经推掉了不少会议才能到这里来。
就在我与她走下楼来的这段时间,她的手机已经响了七八次,显然是有事情找她。但她没接。这足可以见她是多么繁忙。
开着车在回去的路上,想到刚才宋佳依依不舍、含情脉脉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叹了一口气,看了还在愤愤不平的安巧波一眼,我说,“我说你脑子有病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只是失忆了而已,不是变成无脑的傻子,怎么会被人说了几句好话就上了别人的车?甚至被带到酒店里?以后遇到这种事要先想想是不是真的。特别是不要听人信口雌黄。”
我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因为我真的被刚才那男的气到了!安巧波被我说得低下了头一语不发,看到她这样子,我心有不忍,知道自己因为关心说重了话,就温言安慰了她几句。
回到了小区里,王默秋与张芬正在等我。张芬跑到我身边支支吾吾地说,“我已经向宋小姐打听了做裙子的事,你早答应过我的,到时要真是需要二十万,你可得给我出!”
她这话说得大义凛然、理直气壮,好像本来就应该如此。
我摇头苦叹,她究竟知道二十万元是什么概念不?难道在她眼里,那只是一条裙子而已?
我笑道,“能不能换另外一样东西?这裙子实在是太贵了,我真的买不起啊!”
张芬听我这样说,脸上一阵闷闷不乐。她撒娇地抱着我肩膀说,“狗蛋哥,我记得小时候你偷看我洗澡,我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以后肯定没人要,所以你得为我负责。那么,你既然为我负责,这条裙子即使要两百万,你也得帮我出啊!”
我实在无语。周围还有人,她毫无顾忌地说得这么大声!我捂住她嘴巴,她这一说,在小区里的人已经狐疑地看向我。那眼光……就像我是一个拐骗小罗莉的大流氓一样。
“二十万元的事,让我想想再说。”我不由分说地将她塞上车。
人已到齐,我调整方向,向着石头村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张芬没再提钱的事情,但她脸上却显出不快乐的神色。
我就边开车边逗她,她毕竟是女孩子,又与王默秋说了一段话。然后两人说话声音就越来越大,不快之色尽去。
两师生说笑了着,还将本来静静坐着的安巧波也带动起来。
三个人叽叽喳喳说着,就像三只鸟儿。而此刻安巧波似乎也回忆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如之前安阿姨告诉我的那样,并没有将这些片段由点到面,由面到整体地联想起来。
我驱车将王默秋与张芬送到了她们学校宿舍门口,两个女人非常不舍地和我接吻道别。
我有些不好意思,与一对师生同时接吻?好在这时候并没有其他人看见,要不然在她们学校里那可是影响极坏!
出了学校,安巧波坐回到了副驾驶座。我与她说了好些话,但她记起的东西少得可怜。除了知道自己爸妈外,甚至还不太适应我太热情的目光。
快到纸人张家里时,我打了电话给安阿姨告诉她安巧波在我这。然后又打起纸人张。
刚好他就在家,叫我现在就可以过去。到了目的地,我将车子停放在他家门口,下车后一如既往地看到门前有两个栩栩如生的纸人。
我大声叫道,“张师傅!”拉着安巧波的小手就走向里面。
纸人张在里面应了一声,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苍白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也不客气,毕竟都是熟人了,就招呼着安巧波坐下,自己拿起开水冲茶喝。然后将她的情况向纸人张说了一下。
纸人张听后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安巧波,然后又拿出一张符贴在她的额头上。
那是一张黄符,可是贴到她的头部后立即就有一部分变成了黑色。
我有些惊讶,就连纸人张也皱紧眉头。他反复看了一会,说,“这是……不小心被鬼气侵入,蒙蔽了灵台?”
我心下一惊,灵台被鬼气侵袭,那可是可大可小。轻者丧失记忆,重者可直接在迷失自我后变成鬼物、甚至死亡。
即使是丧失记忆,也会逐渐地迷失掉自我,最后同样会变成任人摆布的鬼物!
而且死去之后,其鬼魂还会被这股鬼气控制,没有自我意识,甚至会变成邪道之人的玩物或者被控制着变成杀戮工具。
就是说,安巧波这病情如没外力介入,那么最后她会变成一具任人摆布的行尸走肉!
社会上有一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特别是那些突然发疯、或者心机阻塞、神经错乱死掉之人,有一部分就是被这种鬼物所害的。
从安巧波的迹象看,如果我再迟些找回她,安巧波有可能真会丧失自我,然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被邪道中人控制去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
“这个,要紧吗?”我非常紧张地问纸人张。
纸人张扯掉了那张黄符,这时候,只见在安巧波的眉心当中,一股黑气一闪而逝。
“本来不打紧。”纸人张语气异常慎重。
我听到这话很是揪心,什么么叫本来不打紧?还加上了本来两字?
他解释道,“我有一样法器叫 ‘紫气大印’。这大印开启之后能够在日出之时面向东方自动吸收早上屈指可数的几缕阳光,那些就是所谓的紫气。收取一日后便可使用。”
“这大印极具阳气,再吸收了晨光紫气后,只要这时候再涂抹上一些公鸡血、或者童子中指血,便可以直接印在黄符上面救人。”
“用这样的三张黄符贴在人身三盏灯火处,再内服,一天便可驱除那些鬼气。而任何鬼邪以后都难以入侵!”
说到这里,他就不说话了,端起茶几上一杯热茶,吹去浮叶,轻轻啜饮。
我疑惑地问,“那,现在你这个什么紫气大印在哪里?”
“真可惜,前几天被人借走了。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啊!”纸人张带着惋惜说道。看向我的眼里充满同情。
我急切地说,“那找他要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