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香怡听上官云解释了一路总算是满意了,她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可得说话算数,绝对不能不许和那个女人藕断丝连哦。”
上官云忍不住一笑,点了点祝香怡挺翘的小鼻子,道:“你个小傻瓜,我跟她根本就没什么,何谈藕断丝连?”
祝香怡不服气的说道:“根本就是嘛。”
上官云不愿纠缠这个话题,他摇了摇头,容忍香怡撒娇似的埋怨,她说什么,他便点头,直到香怡自己说累了,这才罢休。
“爷爷……我和上官云回来了。”祝香怡方一踏入四合院,第一件事便是如往常一般呼唤爱她疼她的爷爷。
“小香香回来了?呵呵呵,看你跑的跟小孩子似的,小心摔倒。”祝平听到宝贝孙女的呼声,一如既往的露出慈祥的笑容,在他眼中,这辈子最大的寄托就是宝贝孙女,只要她能幸福,即使让自己短寿十年也心甘情愿。
“呀!”祝香怡本还想扑进爷爷的怀里撒娇呢,忽然想起今天忘了买菜,嘟着小嘴儿气恼的瞪了上官云一眼,嗔道:“都怪你,人家都忘了买菜呢,完了吧,现在这个时间都没有好菜了……”
上官云受了委屈,却也不以为然,他态度诚恳的露出笑容,道:“对对,都是我的错好了吧?”
祝平把一对小夫妻的恩爱看在眼中,他满意的抚着颔下长须,笑吟吟的说道:“上官云,你这么宠着小香香,就不怕把她惯坏了?”
上官云对祝平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这老人有时性子又与年轻人呢一般爱玩闹,这便没有什么顾忌,道:“没什么的,香怡还小呢,长大之后就懂事了。”
祝香怡气的直跺玉足,羞恼的嗔道:“去,什么人家还小,我和你一边大好不好?”
祝平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宝贝孙女的撒娇,他注视着上官云,说道:“希望你说到做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上官云忽然感觉到祝平今天有一丝不同,他疑惑的望向祝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爷爷,您是有什么事情交代给我么?如果是的话,您尽管吩咐我就是了,我早就把你当成亲爷爷看待了。”
祝香怡虽然观人不如上官云,却也闻声望去,似乎也察觉到了爷爷与以往不太一样,便不在捣蛋,问道:“爷爷,到底是什么事啊?”
祝平微微一笑,笑的慈眉善目,他的形象本就仙风道骨好似神仙中人,他心性洒脱,做事干净利落,既然被两个小家伙看了出来,他也不想在继续隐瞒下去,沉声道:“小香香,上官云,爷爷的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
“什么?”还未等祝平说完,小两口便惊呼出声,上官云则满怀希翼,暗叹世事无常,都是医者难自医,往往同样的命能救活自己,却偏偏对救活自己无能无力……祝香怡则是吓得花容失色,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爷爷虽然不像是那些练功夫的老者般老当益壮,但也胜在精神抖擞,在她的印象中,爷爷与十几年前的爷爷并不他样……
祝平摆手叫小两口先别说话,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倒是孝顺,呵呵…无碍的!”祝平到了暮暮老矣之龄,膝下只有一孙女,晚年算不得安逸,曾经的丧子之痛让他精神一度崩溃,若不是有唯一的寄托,他早就撒手人寰了……可人就是人,终归靠着一口气活着,当年他郁结攻心伤了好大的元气,若不是用珍贵药材吊命,早已死去多时了,他叹息一声,道:“我的命硬着呢,暂时还死不了。”
祝香怡一听,顿时红了眼圈,她哽咽抱住爷爷的胳膊,带着哭腔说道:“爷爷,求您了,千万别离开我,香香好怕啊……”
祝平心中一疼,好似裂开一般难忍,他强自忍住老泪纵横,说道:“小香香,别哭,爷爷看着难受。”
祝香怡抽泣连连,却听话的硬是憋了回去,上官云见爱人如此,心疼万分,上去揽过祝香怡抱在怀中,温声安慰道:“乖,不哭。爷爷本就是神医,难道还治不好自己么?再说了,不是还有么?”上官云心中叹息,暗道,对不起了香怡,我不得不骗你,人的命天注定,人类之所以脆弱就是因为无法挣脱法则的枷锁,我上官一族与天争命数千年,虽是数百、上千岁的老古董有之,到头来,却不还是要面对化为一捧灰土?
“真的么?”祝香怡紧紧地抱住爱人的胳膊,一张哭红的小脸上尽是期盼,她知道上官云的神奇,而在爱人的演示下,她也相信了上官云所说的长生不老是真的,她急声问道:“老公,你用长生真气救救我爷爷好么?求你了。”
上官云英俊的脸上带着怜惜,他点了点头,正色道:“爷爷是你的爷爷,难道不是我的爷爷么?傻丫头,怎么还求起我来了?难道作为你的老公,你还需要跟我见外么?”
祝香怡想想也是,上官云对她有多好,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小脑袋,轻声道:“老公,对不起,以后我不会了……”
上官云并没有继续安慰小娇妻,目光转向祝平,神色郑重的问道:“爷爷,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您的问题并不是出在身体上,而是寿元对么?”
祝平含笑点头,对于上官云的博学很满意。
人只知生命,却不知生与命是两个问题,相通,却又截然不同。
人的‘生’在高明的医者面前可以当做‘身体’来处理,只要不是破烂不堪,在高明的医者面前,根本就不算是难题。
而‘命’则是不同,命好似一口气,从降生于世间便以有了定论,命数、命运、命理,终是逃脱不了那口‘气’,也因此,明白此道的人都知道,生可争、命难争更争不得……
眼下祝平便是寿元不多,也就是‘命’仅剩不多了!
“是啊,呵呵,不错…你小子居然能看出来。”祝平对有学识的人总会持以不同的态度,他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我便不在瞒你,我的寿元……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爷爷,你是骗人的对不对?你……”祝香怡再次失控,眼泪簌簌而落,上官云拉住欲要挣脱出他怀抱的祝香怡,拍了拍爱人颤抖的娇躯,道:“香怡,别这样,听爷爷说完。”上官云是真的有些急了,他信命,却不服命,准备听祝平说完,看看能不能两出一个‘争命’的办法。
祝香怡虽然心中不愿,却也知道自己这时做好的选择就是听下去,她强忍着痛楚,抽泣着靠在爱人的怀中,静静的等待着一老一少的谈话。
“唉,有办法,却也算不得办法。”祝平一辈子不知从鬼门关拉回了多少人,如今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喟然,他叹道:“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上官一族的‘长生真气’,只有长生真气,才能继续为我吊命。”
祝香怡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不过这次她却听话的没有出声打扰,连连用一双哭的红红的大眼睛看着上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