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玄夜的唐突有些生气,但是气归气,古新月还是旁写了药方,然后叫来灵儿命她去抓药煎好再送过来。
灵儿拿着药方让石岩配好的药,掀开布帘刚要走进内厅去煎药,就被从外面采买药材回来的古井然叫住了。
“灵儿,有重病患者?”
“是的。老爷”说着替古井然掀开布帘,“老爷,您先进。”
古井然迈着方步走了进去。
医馆后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古新月正在院子的石桌旁翻着医书。小院子西面有一个专门供给重病的患者休息用的房间,玄夜就在里面休息,季风守在房门前警惕的看着他。
“爹,”古新月跑过去挽着古井然的手臂扶她坐下,“不是说和祥福酒楼的钱老板喝茶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古井然宠溺的看着自家女儿说:“这茶还得喝到天黑?”他瞅了一眼季风,感觉季风不是寻常的仆人,便问道,“女儿啊,这西厢房里是什么样的病人啊?”
未等古新月开口,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玄夜扶着门框,呼吸虚弱,惨白着脸注视着他,半饷徐徐开口:“古大人,好久不见。”
玄夜刚才在房中躺着,听见古井然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毕竟六年不见了。
却还是忍不住起身打开了门。心里面还是期待那声音的主人是古井然,这样他就找到了他的清雨。
打开房门看到古井然的第一眼,他就确定面前的确实是消失了六年之久的古丞相。
随即玄夜痴痴地向古新月看过去,眼角悄然滑下一滴热泪,流露出不尽的思恋与悲伤。
现在想来,当年古家的消声遗迹不是遭遇不测而是要隐瞒清雨还活着事实。
古井然像如临大敌一般,僵直了身子,他拍了拍古新月的肩说:“女儿,你和灵儿先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爹。”古新月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
“出去!听到没有!”古井然的声音有几丝焦急,不觉中成了呵斥。
古新月咽了咽口水,脑袋里无数个问号转啊转。
好凶哦!六年来,爹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凶过,看来有状况。
古新月拽着灵儿走了出去,悄悄躲在布帘后面准备偷听。
“风,你去外面守着。”玄夜说。
季风领命掀开布帘刚要迈步,一低头便看到蹲在地上坐好准备偷听的古新月。俩人大眼瞪小眼盯了半天。
“古小姐。”季风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古新月拧着眉头,撅着嘴站起身来,握了握粉拳,叹了口气咬着牙转身走开。临转身的时候还不忘瞪了季风一眼。这个季风大冰块,就知道坏她的好事。
哼!这里不行,就换个地方。就不信你还会分身术!
古新月冲着灵儿眨了眨眼睛,灵儿回以一笑。二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
当初买下医馆,古新月为了出门方便在内院也开了个门。用她的话说,留个后门用处是很大的。这不,今儿就派上用处了。
二人悄悄的打开后门,探进去小小的脑袋,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还好,还好,他们俩没在院子里坐着聊。看来要说的事情还是比较重要滴。
“灵儿,你打掩护,我去偷听。”古新月用没有出声,用口型告诉灵儿。待灵儿点了头,她便捻手捻脚的走到了西厢房外听墙角。